喜欢蹄兔的魔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赵晓静强行按捺住眼睛里的波澜,又斜眼瞟了一眼她打着石膏的腿,“就你,怎么个帮法?”
“比如,帮你离开这里?你脚腕上的电子镣铐,我有办法。”
赵晓静下意识将腿收了一下,阔腿裤下面若隐若现一个金属的环,旁边红色指示灯一闪一闪。
“你是他派来试探我的吧,试探我会不会出卖他?”
轮椅上的她指着自己的腿,“你以为我的腿是谁弄的?我和他已然是对立面了,现在你想站哪一面?”
沉默片刻,赵晓静突然转身要走,“晚上,我来找你。”
……
天色暗了,疗养院也陷入了一阵寂静。
各个房间的灯一个个暗了下来,走廊里只有每隔一个小时巡查的护士的脚步声。
“叩叩……”门轻响了两声,然后门应声缓缓打开,没有锁。
来人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
刚一转过头,床边的轮椅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暮,你也可以叫我悬剑,一把悬在黑恶势力头上的一把利剑。”林暮说这话时,身上无知无觉的就散发出了光芒。
女人走到林暮面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叫赵晓静。”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所以,你不想跟我讲讲,你的事情吗?”林暮尽量放平缓了声音,试图让赵晓静也放松一些。
“你……你说你能把我带出去……那我……”赵晓静吞吞吐吐。
林暮明白了大半,赵晓静有故事,但也有顾虑。
她弯下腰,在轮椅底部摸索了一会儿,一个手机就这么被拔了出来。
“你们到哪儿了?快一点。”林暮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抬头就望见赵晓静一脸懵。
“我会带你出去,希望你出去以后能够跟我分享你的故事,这对我,对其他很多人都很重要。”
林暮其实一直在观察赵晓静的表情神色。按照她有限的资料里看,赵晓静就是那位领导的“糟糠之妻”。
和很多人的刻板印象不同,这位从小地方来的赵晓静,不是那种无知妇女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优雅女性。而且,眉眼间能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拥有极其亮眼的容貌。
那为什么?她会成为一个被抹去了痕迹的前妻?又为什么不惜非法拘禁都要将她留在这里?又为什么她的存在又成为了那位领导致命的秘密?
……
疗养院院墙边,一辆黑色吉普车靠墙停放着,借着夜色的掩护,信号干扰器被送上了墙头。
此时疗养院所有的监控屏幕一闪,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断了监控,开始重复一个小时以前的画面,当然,这一切并无人发觉。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越过了墙头。
林暮还在闭目养神的时候,窗户被人叩响了。里面的赵晓静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来了,快。”林暮对着其中一人说着,指了指坐一边的赵晓静的脚踝。
男人摘下黑色口罩,想也没想对着林暮走过去,飞速的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吻在了林暮脸颊上。
林暮很想说,这人真的是有什么大病来着,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但赵晓静看见了两人的亲密举动,到还是放松了下来,或许她信任了林暮,那林暮的爱人她也一样信任吧。
第二个翻进来的人,口罩一摘,林暮才发觉是武刚。
武刚点头示意,就伸手去拽林暮。林暮一条腿使劲儿把自己支棱了起来,然后一直挪到了窗边,在武刚的帮助下扣上了安全扣,顺着窗边往下滑去。
于斌这边,拿出来一个黑色仪器,在赵晓静脚边的电子镣铐边上一通操作,就看见那镣铐上的红灯闪着闪着突然灭了,然后就是用力一掰开,从她腿上拿了下来。
“这只是个讯号发射器,只要你离开疗养院范围,就会发送讯号精准定位到某人的手里。我现在暂停了它的信号,你跟我们走,不会有人能找到你。”于斌的眼神真挚,赵晓静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武刚也已经下到了楼下,和于斌一上一下护着赵晓静,让她克服胆怯从三楼被放到了一楼。
林暮已经单脚挪到了墙角边上,算是望个风。等三人过来,又是合力完成了翻越院墙的动作,然后四个人坐上了越野车,扬长而去。
林暮和赵晓静坐在后座,林暮突然开口,“有刀吗?”
于斌从一个盒子里摸出来一把折叠军刀递给了后座的林暮,然后继续弯腰翻找着。
赵晓静有些不解,就看着林暮。
林暮打开折叠刀,挽起了袖子,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绷带一层层打开,露出来里面斑驳的伤痕,旧的叠新的,全是刀划出来的平行伤痕。都不是很深的伤口,但数量多到触目惊心。
林暮拿起折叠刀,纠结了一下,朝着一个已经愈合了一半的位置划了下去,鲜血顺着刀划过的位置开始渗。
于斌此时也已经翻找到了一条毛巾,直接递了过来,林暮接过就按在伤口上,然后身体向后仰地躺着,闭目不语。
赵晓静看呆了。
“流血和疼痛,是一种效率极高的抑制剂。它们可以让我快速清醒,摆脱很多别的感受。”林暮开口解释道,然后一边说,一边将绷带重新缠起来。
“因为别人的蓄意陷害,我沾染上了这种可怕的药物,但还好,我找到了很好的方法。”林暮说着,还朝着赵晓静笑笑,丝毫不顾她眼中闪过的怜惜。
“是……是他吗?”赵晓静轻声问出。
“不是。”林暮回答。
赵晓静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或许在她眼里,她的“男人”应当不会沾染这些吧。
“他应该不涉及药品,他目前只是想杀了我而已。”前排的于斌说道。
车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