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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南方也不知道走什么霉运,不是抗涝就是旱灾,董大司马瞧见吴兴的折子就头大,他愤怒的摔了着折子:
“要粮,要粮,又是要粮,这吴兴是不是瞧我长的像粮仓!”
一旁的赵丞相撇着嘴,吴兴要,你又不会给,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他眼睛一转,本来清瘦的文人模样透着一股奸诈:
“大司马,臣倒是觉得这吴兴是不是骗粮,南边有没有受灾咱们也不知,兴许没有洪涝旱灾,是他有了不轨之心!”
董大司马正想找个法子不给粮,听到赵丞相这番话,他立马赞同:
“一定是这样!”
收到折子的吴兴,劈头盖脸的被一顿骂,还最大的奸臣说有自己不轨之心,吴兴一张黝黑的老脸气得涨的通红:
“董贼,你欺人太甚!”
折子撕成两半,吴兴立马写信给临水郡的刺史,临水郡灾情也不轻。
兴和三年,秋,吴兴带二十万大军发出檄文清君侧。
“十月既朔,领临水郡刺史,镇军将军风起,告齐国天下众人,今有奸臣董思瑞,把持朝政,枉顾百姓安危,克扣军饷,无天之行,扰乱正统,如今时局危矣,入朝清君侧,以还天下清明。”
也不知是吴兴真的受不了董大司马的打压,还是想要进入朝歌分一杯羹。
而这檄文一时间传遍齐国,李若白没想到,这世道乱的这般快,吴左都督趁董大司马没反应过来,携兵杀入朝歌,正直秋收,他们粮草不足,他们去到哪里就吃哪里的,只留下百姓茫然悲苦望着满目疮痍的土地。
董大司马困在朝歌,辰阳郡和扶风郡都想趁机捞点好处,也派兵跟随吴兴去了朝歌。
只有浔阳郡向来不关其他事,一直高高挂起,不参与不发言,十分没有存在感。
而金琳世家众多,手底私兵不少,不想掺和这趟浑水,钟离郡和昭关郡离得最远,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聂之梧见这情况,自然燃起心里复仇之火,跟着辰阳郡韦刺史离开,李若白见辰阳郡乱成一团,大家都没有心思读书,也回了扶风郡。
齐国皇宫里,灯火通明,大殿气氛沉重。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董太后一脸精致的妆容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她脸上满是焦急烦躁,现在日子这般舒坦,她不想死。
董大司马虽然担心,为了稳定军心,他依旧一脸淡定的安慰妹妹:
“你放心,这群人成不了气候,他们手里没有多少粮食,等我们昭关的援兵一到,他们就完蛋。”
董太后这才放下担心,又给董大司马出主意:
“大哥,既然他出檄文,我们也出。”
董大司马沉思一会,他也知道自己两兄妹不得人心,他自认除了对林家一脉下死手,对其他人还算可以,可如今其他人都纷纷倒向吴兴,出檄文的意义不大了,指不定被人笑话。
“你放心回去,这里有大哥在,大哥说了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就安心过你自己的日子。”
董太后离开是一步三回头,她心里在没有数,也知道这次来的人可都不是善茬,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守得的住朝歌。
事实证明,董大司马五万的昭关铁骑不是吃素的,吴兴的第一仗就败了,这下其他跟随来的分一杯羹的人都有些后悔。
更后悔的在后面,吴兴居然向他们借粮,想到吴左都督的人马是自己的两三倍,他们也只有咬牙吃下这个闷亏。
瞧见联军不像样,聂之梧有些失望,他明白这次肯定不会成功,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一些胆小之人心里打鼓,这时候董大司马会不会没解决,自己反而搭进去,纷纷找理由脱身。
“吴左都督,我家老母重病,我得回去了!”
辰阳郡的太守说完就带着人手离开了,扶风郡的杨飞接到家里传信,傲气的丢下一句:
“扶风郡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吴兴恨恨的盯着杨飞的背影,他一脸阴鸷的盯着临水郡刺史,这时候临水刺史心里满是苦涩,他都被挂檄文了,现在只有两个结果,他和董大司马一定会死一个。
兴和三年的朝歌郡围困半月,百姓终日惶惶不安,吴兴再次发起进攻。
“杀——”
“杀了董贼——”
这次快要打破城门,杨太尉居然派人帮助董大司马,杨杰找到父亲杨太尉:
“爹,董大司马什么时候都可以杀,因为他本就是奸臣,而吴兴若是成功进入朝歌,怕是不好对他下手,最好让董贼解决吴兴。”
这下朝歌又一次稳住了,而吴兴手里的将士有些不安,他们没多少粮食了,附近能抢的都抢了。
没过多久吴兴又一次进攻,没想到身后传来大量马蹄声,他脸色难看,回头望去尘土飞扬,彷如大雾般,隐隐有黑色铠甲模样:
“是昭关的边军!”
赵嘉带着人手匆忙赶到,这些年来,董大司马的那些粮食都喂了昭关边军,所以南北边军都过得很苦,北边边军战斗自然更甚一筹。
“杀——”
两方大军交战一起,每个人都满脸狰狞,他们只能有一方活下来,南方的将士满是怨气,董贼扣了军饷,他们饭都吃不饱,可见粮食都喂了北边的人,看他们各个人高马大,南边边军也是杀红了眼。
吴兴见势不妙,带着少部分兵马逃走,董大司马能放过他,自然派兵追杀他们。
这下吴兴从正义之师变成谋朝篡位之徒,而临水郡和碧水郡成了朝廷人人争夺的大肥肉。
李若白瞧见聂之梧一脸阴沉的回来,猜测这次吴兴怕是不成事。
“聂叔,朝歌到底什么个情况?”
聂之梧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董贼不好对付,这人潜伏多年,手里肯定有着后招。
他没想到昭关郡的人居然擅离职守,这是弃昭关郡的安危不顾,若是有蛮人扣关,那一定会是生灵涂炭。
听到这事,李若白不由得皱眉,他刚想说什么,一低沉的声音打断他:
“昭关边军去了朝歌郡?”
左闯站在不远处问道,聂之梧听他的话就知道这是跟随李若白的昭关老兵。
他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脸上的刀疤仿佛在抽动,显得更吓人了,左闯咬着牙齿,声音仿佛从喉咙里出来: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保卫齐国边疆,守护昭关百姓吗?现在完全是董贼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