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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算得准吗?”图兰朵问道。
贾算命跪在地上,痛疼嗷嗷呜呜,恶狠狠瞪着她:“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老子要报官!”
“哦?好呀,正好让让官府听听大师在鬼街做过什么事。”图兰朵说道。
贾算命愣住,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你……你什么意思!”
“我掐指一算,鬼街闹鬼跟大师有关,老实说来,大师今日可免血光之灾!”
贾算命闻言,大惊失色,怒声喊道:“血口喷人!你等黄口小儿,再不下跪道歉,贫道就要画符送你们下地狱。”
图兰朵见他死到临头还嘴硬,直接将他的手折骨折:“我一算,你再不说另一只手也会断!”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屋内震耳欲聋,贾算命痛得原地打滚。
图兰朵正准备继续动手,贾算命闷声喊道:“别……算了,我说……。”
随后,贾算命老老实实将他如何忽悠侏儒人扮鬼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一开始他只是想让大家来他这买符保命,后来利润很可观,一不小心就持续了数年。
图兰朵让他将这个过程写成罪状,然后将贾算命和侏儒人扔到衙门前,让府衙公开审理此案。
因为事关鬼街闹鬼一案,此案牵扯甚广,知府大人立即开堂公开审理。
府衙前聚集许多百姓,听着堂上问案。
贾算命和侏儒人一五一十承认了此事,将过程说得十分详细。
知府大人觉得此事奇怪,问道:“你们二人作恶多年,为何今日突然自首?”
贾算命默不作声,他倒是想说,但是被喂了毒药,要是提到那个人就会被毒死。
侏儒人也不说话。
知府大人眉头紧皱,眼下物证,人证,动机都有,是何人所为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当堂宣判。
贾算命为首恶,牢狱三年,罚没数年所得,将这些所得平均赔偿给鬼街的商铺。
知府正要判侏儒人同罪时,门外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知府大人,能否对听小生一言再判?”图兰朵缓缓走上堂。
知府打量图兰朵,看他行为举止不像普通人,便道:“你说!”
“他身患重疾才导致身体缺陷,从小无父无母,做此事也是长年受欺辱和受蛊惑才走了邪路,如今主犯已惩,能否网开一面。朝廷也时常主张律法应融于情。”图兰朵说道。
知府审视图兰朵,“你是何人?”
图兰朵微微拱手:“小生是名大夫。看出他身患疾病,这才斗胆上堂说话。”
听到图兰朵只是个大夫,立即面露不满,“公堂之上岂由你随意置喙,还不退下。”
图兰朵话已说完,如何考量是知府的事,她退出公堂,以免暴露身份。
最后判定侏儒人非主谋,获利较少,考虑到他身体残疾,只受了杖刑的惩罚,叉出府衙。
百姓纷纷朝他丢去石头烂菜,侏儒人没有避开,默默承受众人的辱骂和殴打,边低声说着对不起。
忽然几道身影围到他四周,挡下那些砸过来的东西。
“滚开,你们什么人?护着这个怪物连你们一起砸!”
“打死这个怪物,竟然扮鬼吓唬大家。”
“长得就跟鬼一样,亏有脸活着,还不滚出苏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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