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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管家大喜过望,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连声道谢。然后匆忙向牢门走去。
“等等!”薛良突然叫住了他。
沈管家一哆嗦,停住了脚步。
“回去之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带你来询问沈员外生前一些事情。其他的不许多说!”薛良叮嘱。
“小人记下了!”说完,心里踏实下来的沈管家仓皇逃去……
“果然是有内情的!薛大哥!你太厉害了!与昨日判断毫无二致!简直是神探啊!”一直在旁边默默学习断案的闫墨上前几步,朝薛良举起了大拇指。
薛良回身,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谦虚道:“这没什么!都是之前积累的办案经验而已。”他的脸上居然有了些红晕,如果不是因为脸本来就发红,肯定会被闫墨发现的。
“那接下来又如何?既然已经知道沈忖是故意隐瞒,是不是把他也带过来询问?”闫墨其实也想了半天案件该如何进展,不过没有什么头绪。
“带沈忖来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挺多也就是承认认识画像上的女子而已,然后再编个当时因为匆忙、没细心辨认的理由。”薛良摆了摆手。
“那怎么办?”一向自诩为聪明的闫墨在办案上却无计可施。
薛良毫无思索地说:“刚才沈管家说,柳烟在两年前被赶出了沈家,可是你却看到了像她的女鬼。所以我怀疑,柳烟已死!这样才能变成厉鬼来复仇!所以接下来我们要确定一件事情,柳烟确实已经在近期身亡。”
“可是柳烟已经被赶走快两年了,到哪里去寻她?”闫墨不解。
“当然是跟着沈忖了。柳烟一个青楼女子,在外无依无靠,只能去找沈忖。沈忖既然想同柳烟结婚,想必是十分喜爱她,在得知柳烟被赶走后,也会千方百计去寻找。所以我断定,柳烟生前一定跟沈忖在一起生活。”
闫墨由衷地点了点头,心想,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头脑呢?
“不过……”说到此处,薛良突然支吾以来。
“不过什么?”闫墨最不喜欢卖关子。
“我是梅镇的捕快,到清风镇办案肯定违规。如果求县令发函给清风县县令,请其予以协助,又恐手续繁琐,耽误时间。而且这里也不能没有我。其他的捕快对此案不了解,所以……”薛良一副为难的样子。
“薛大哥说的也是,确实有些难办!这该如何是好?”闫墨也替薛良发愁。
“不如你替我去吧。”薛良轻轻地说。
“也行……什么?!”闫墨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听明白薛良所言,立刻大惊失色,“这不行,不行!我从小就一直在梅镇长大,从未离开半步。让我去三百多里外的清风镇,而且还是去替你查案,我娘不知道该有多担心!绝对不行!你另寻他人吧!”闫墨的脑袋晃得像拨浪鼓,双手摆得像风车。
“那个女鬼画像是谁描绘出来的?”薛良凑到闫墨近前。
“是我啊!”闫墨随口答道。
“那就是了!你如果从来没见过柳烟,怎么可能描绘出她的画像。所以你和她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查案期限一到,案情还无法查明,我就把这些全部上报给县令,你认为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处理此案?到时候可别怪我拿你当替罪羊,我这个当大哥的也爱莫能助啊!”薛良双臂抱胸,斜眼看着闫墨,淡淡地说。
“这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薛良!你太不仗义了!你是个乌龟王八蛋!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当然,这些恶毒的言语也只是此刻在闫墨的心里如天雷般轰鸣。他害怕还没说完,一只铁拳就会砸在自己的脸上。
“薛大哥!咱商量商量,能不去吗?”闫墨和颜悦色地问。
“不行!没得商量。”薛良严词决绝。
“那此行的费用谁出?”
“啊?!”薛良被闫墨的急转弯弄得一愣,“当然是我出!”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后悔了。
“那好!我给你算算:来回路费,住店费,一日三餐费,宵夜费,出差补助费,车马费,偶尔出去游玩的景点费……按照四日计算,不多,你先预付三两银子,多退少补!”闫墨罗列了一大堆。
“呃……这么多?!能不能回来后,据实结算?”薛良的心有点疼。其实让闫墨此行完全是他个人的主意,县令肯定不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无根无据的,怎么可能就凭一张凭空想象出来的画像就大动干戈呢?所以这些花销肯定是自己掏腰包了。一年的俸银不过三十两,这怎能不令他如割肉一般。但为了限期查案,这肉又不得不割。
“绝对不行!”闫墨斩钉截铁,比薛良还要干脆。
“好——!”薛良一咬牙,“我下午就把银子给你取来。”
闫墨终于报了仇,心里也舒坦了,心想:“嘿嘿!想让我上你的贼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