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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位大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这里还有大半只烧鸡没有吃。你可以拿过去解解馋。”闫墨不喜欢这种有些尴尬的场面,他瞅了瞅其他几个人,然后招呼那位大汉。
大汉猛地把目光转向闫墨,眼睛紧紧盯着他,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然后慢慢站起身,挪到了闫墨的桌前。
此时,那位胖商人和车夫、甚至老板娘都为闫墨捏了把汗——谁愿意吃别人剩下的东西,这明明就是把别人当乞丐了吗!他们都觉得闫墨这顿揍怕是难免了。
手里拿着鸡腿,眼巴巴地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头的大汉,闫墨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连慌乱都没有。然后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大汉坐下。
“啪”的一声,一个如蒲扇般的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盘子全都跳了起来,“稀里哗啦”一阵脆响!
老板娘正打算硬着头皮上前劝解。
“小兄弟!你很仗义,你是个好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大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下来,长凳差点被坐塌。
“你别客气!出门在外的,大家都不容易。互相帮衬着才好。”闫墨边说边将盛着烧鸡的盘子推了过去,自然的就像旁边坐的是自己的老朋友。
大汉也没有客气,撕下一条鸡腿,送进嘴里大嚼起来。然后转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把我的那些菜端过来。我要与这位小兄弟拼一桌!再给我多拿个酒杯!”
眼看着一场迫在眉睫的危机迎刃而解,老板娘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好,好!”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到后厨将大汉点的菜悉数端了上来。
“来!小兄弟,我敬你一杯!”大汉把酒杯摆到了闫墨面前,给他斟满了白酒。
“这位大哥!我不会喝酒!”闫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道。
“哎!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道理。酒才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喝了它可以解千愁!”大汉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敬闫墨。
“既然大哥这么看得起小弟,那我再推辞就显得虚假了!好,干就干!”闫墨居然没再犹豫,直接拿起酒杯跟大汉碰了一下,一仰脖,把整杯酒灌入了口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差点没吐出来。
“哈哈哈!小兄弟真是仗义,不会喝酒还这么痛快!好了,我不再劝你。我喝酒,你吃菜。”大汉笑呵呵地看着闫墨,没有了之前一点凶悍之气。
刚才其他人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情况,饭也忘记吃了,眼见气氛已经缓和,手中的筷子开始游走,又都吃喝起来。
“小兄弟怎么称呼?”大汉边吃边问,声音也小了下来。
“我叫闫墨!门三闫,笔墨的墨。梅镇人,来清风镇办点私事。”闫墨喜欢跟这种直爽的人聊天。他觉得大汉有点像薛良的性格。
“闫——墨!好名字!一听就是读书人。我叫孟虎,孟子的孟,老虎的虎!叫我虎哥就行!我是外乡人,也是来清风镇办事的。”大汉点点头道。
门外雷声滚滚,暴雨倾盆!大厅内只有闫墨和孟虎两人谈笑风生,两人相见如故。如果不是年龄相差太大,依照孟虎的个性,估计要与闫墨拜了把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时已经亥时,众人都有了些困意。老板娘早就收拾出二楼的五个房间,一一给众人分了房号。车夫先出去喂了喂马,然后早早的上去休息了。胖商人吃完饭,在大厅喝了会儿茶后,上了二楼拐角的一个房间。那个一直带着草帽的人等候了片刻,也上楼休息。老板娘到后厨帮自己的丈夫收拾厨房。大厅内只留下了闫墨和孟虎。
孟虎已经连喝了四壶酒,微微有些醉意,说话也有些不清,“闫兄弟家住……何处?”
“梅镇西街,到了之后,打听卖猪肉的闫老五就行,闫老五是我爹。”闫墨回答。
“那……闫兄弟!看你……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可否婚配?”孟虎继续问。
闫墨有些尴尬,摆摆手说:“我年龄还小,所以不着急。”
“那……那太好了!”孟虎一拍大腿,“我正好有个闺女,年芳二十,我看与闫兄弟……正合适。就这么定了,我给你撮合撮合!”
闫墨一听就急了,出来事还没办,倒找了个媳妇,那怎么能行?!何况看这孟虎长得有些“凄惨”的模样,生出来的闺女能好到哪儿去?不像他这样五大三粗的就已经是万幸了!
眼光颇高的闫墨想立刻拒绝,但又一看孟虎那醉醺醺的样子,心里又踏实了,“孟大哥不过是酒后的玩笑话或者醉话,何必当真的。明早酒醒,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还谈什么亲事!”想到这里,闫墨没有说什么,只是嘴里敷衍着,“好,好!此事以后再说。”
孟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闫兄弟!时辰已晚,明日……我还要赶早进城。我先去……休息了。”说完,孟虎起身,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整个大厅内只剩下了闫墨一人,他本想将盘中最后一块鸡脖子啃完,就去睡觉。结果门外又一个炸雷响起!闫墨浑身一哆嗦,丢下鸡脖子就跑着上了楼。
……
雨过天晴,闫墨被窗前“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吵醒了。虽然整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但一夜无梦,睡得特别踏实。他猜测可能是昨夜那杯酒的效果。
伸了个无比舒服的懒腰,揉了揉视线还有些模糊的眼睛,清晨的一缕金色阳光正撒在他的脸上,窗外湿润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花草的芬芳飘进了闫墨的鼻孔,让他精神一振。又是崭新的一天,处处充满着生机,同样让闫墨的心情大好。
“怎么一直到现在车夫大哥也不来叫我?”闫墨又瞅了瞅窗外,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昨天晚上几个人就约好了,天刚放亮就启程,马车夫会挨个把大家叫醒的。
有些疑惑的闫墨起床穿衣,这时他听到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和听不太清楚的人声。提上鞋子,闫墨来到房门口,“吱呀”一声,打开了未上门栓的木门。可随即就是一愣!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佩戴着腰刀的红衣捕快。
听到身后有动静,捕快转过身,严厉地说道:“没有准许,不得出房门!”
“捕快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闫墨预感有大事发生了。
“在房间待着,不要乱动!”捕快没有理睬闫墨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房门带上了。
无奈的闫墨只得悻悻地回到床边,坐在床上发愣,想着进城后的行程……
大概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外面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正在把什么沉重的东西合力往楼下搬运。
又过了片刻,房门被推开,那个守门的捕快进来呵道:“现在到楼下集合!”
不明所以的闫墨赶紧披上外衣,在捕快冷冷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