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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这次闫墨并没有再晕倒过去,而是好奇地下了床,慢慢走到门前。他向敞开的门外望了望:黑夜如旧,无头人已经失去了踪迹,只有一根根细长的竹影如鬼魅般矗立在那里。他转身来到桌前,果然,他看到桌子上赫然用鲜血写着两个字,显然这是一个人的名字——马忠。
既然连续做这个梦,闫墨知道,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了。梦中的无头人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
“马忠是谁?”闫墨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看来他一定是与这个寺庙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闫墨不确定现在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他决定明天一早再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等候了一会儿,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于是闫墨重新上床,胡思乱想了一会之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闫墨又被一阵钟声吵醒了。睁开眼睛,天已经放亮。衣服都来不及穿,鞋刚踩上一半,就急不可耐地跑到了桌子跟前。
桌子上那两个鲜红潦草的字迹仍然摆在那里,并没有消失。就像两颗正滴着血、不停跳动的心脏,在挑动着他的神经!
他像昨天早晨一样把眼睛闭上一会儿,然后又重新睁开,那两个血字竟然又奇迹般地消失了!看来这些字是无头人故意写给闫墨看的,在等他看完后,字迹就会消失。但其他人能否看到,闫墨不确定。
吃过斋饭,闫墨决定今日不再出去游玩,他要找不悔好好问问。孟虎以为闫墨身体不舒服,关切地问了半天,他托辞说想一个人在寺里打坐修心一天。孟虎和孟蝶父女俩都是好动之人,在寺里是憋不住的,见闫墨不愿随同,两人只好骑马出了清风寺……
闫墨在寺里溜达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不悔的身影。于是他找了一个小沙弥问了问,小沙弥说不悔正在禅房坐禅。问清楚了方向,闫墨径直奔禅房而去。
不悔的禅房位于寺院最东侧的一个独立的小院内,清净幽深,没有人打扰,是个修心的好地方。门口没有其他僧人看守。闫墨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在院子里轻轻地叫了一声,“不悔大师!”
过了片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房内响起,正是不悔,“是闫施主啊!找老衲有何事?”
“我想请教大师一个问题。可否请大师赐教?”闫墨没敢擅自进入房内。
“闫施主请讲。”不悔并没让闫墨进屋,而是让他直接说出问题。
“请问大师!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马忠的人?他应该是穿着一身黑衣服,而且应该是个左撇子。”严某想了想说。
屋内沉寂了片刻。
“不认识。你说的这个马忠,我从未听说过。”不悔的声音很平静。但闫墨能听得出来,在平静之中有一丝丝的波澜。
“那其他的僧人有没有认识的?”闫墨不死心。既然不悔不愿意告诉他,他想另寻其他途径。
“我来到这座寺院是最早的。其他的僧人自然也不会知道有这个人的。闫施主!你还有何事?老衲还要坐禅修心。如无它事,就恕老衲无礼了。”不悔说完,屋子里又归于了平静。
既然不悔已经下了逐客令,闫墨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继续追问下去,于是悻悻地离开了院子。
不过闫墨并不死心,他总觉得这清风寺里一定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接着他又找到了一些年老的僧人,询问是否认识马忠这个人。但得到的回答却与不悔说的一样,没有一个人认识,也没听说过。
闫墨有些灰心了。可是他觉得这绝对不会是巧合!这个马忠一定与清风寺有某种关系。否则之前为什么自己没有梦见过他,而到了清风寺之后却接连两晚上都梦见了,而且梦还是延续的。
闫墨决定接下来再试试,看看那个马忠是否还会在梦中出现,看看他在梦里还会给自己提示些什么?
这个迷他一定要解开!既是为了马忠,也是为了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令人匪夷所思,他觉得或许通过这件事情可以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他并不太在意!他在乎的是自己为什么可以见到鬼!
入夜。闫墨早早就上了床。虽然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但他强迫自己慢慢放松下来,进入了睡眠状态。听着窗外竹叶微风之下相互摩擦的噪声,很快就睡去了……
但这次无头人似乎来的稍晚了一些。不知是因为闫墨没有进入深度睡眠的原因,还是因为时辰未到?
直到丑时,无头人才姗姗而来。不过他似乎非常匆忙,就好像有人在催促他一样。无头人只是在桌子上写下了三个字,甚至连闫墨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匆匆的飘然而去……当然,这一切都被闫墨看在眼里,或者说是梦在眼里了。
闫墨从梦中再次醒来,疾步来到桌子旁边。桌上又写下了三个血字,而这三个字却让他大吃一惊:上面写着“镇妖塔”三个字。
为了印证这字迹的真实性,这次他并没有再次闭上眼睛。而是直接拉开门,来到了隔壁房间。
孟虎还没有睡醒,就被闫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他打开门见到是闫墨,刚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还没有开口,就被闫墨拉着来到了他的房间。
闫墨指着桌子问:“这上面有什么吗?”
孟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目,“桌子上不就是茶壶茶碗吗?还有什么呀?”
“你看没看到上面有什么字迹?”闫墨没问。
“字什么字啊?我什么也看不到啊?!”孟虎疑惑的看着闫墨,“你是不是在梦游啊?”
“呃……没事,没事!为了早叫你起床,开个玩笑而已!”闫墨撒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理由拙劣的谎话。
不过孟虎倒没把这事当真,嘴里嘟囔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女婿怎么了?有些不正常啊?!难道是答应把闺女嫁给他后受严重的刺激了?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