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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逍王,现在连镇国公都在帮谢酒,那谢酒究竟是什么人,他有些后悔没打听清楚,就亲自去谢宅了。
他求助的眼神投向曹首辅,见他半阖着眼皮看着前方,连眼封都没再给他,大理寺卿明白,这件事得靠自己解决好了,便道,“陛下,这都是误会。”
皇帝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以手抵着太阳穴,静静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人,久久不语。
良久,赵德宝满头大汗地飞奔进来,“陛下,逍王伤得极重,命在旦夕。”
“不可能……”
大理寺卿惊的反驳的话脱口而出,误伤和误杀有天壤之别。
若逍王因此丢了性命,他再是无意,害死皇嗣的罪名他也担不起,明明他来的时候见着就是寻常的一剑,怎么就要死了。
皇帝视线猛然看向他,“爱卿的不可能是何意思?”
“臣,臣的意思逍王只是被刺中腰部,不至于丢命。”
“好一个只是被刺中腰部。”皇帝似笑非笑,“所以,爱卿今日究竟是去捉拿嫌犯,还是刺杀亲王?”
“臣糊涂,一时说错了话,臣是捉拿嫌犯,绝无伤逍王之意。”
皇帝咬着腮帮子一下一下点着头,点到第四下时,他语气如常开口,“既是捉拿嫌犯,那你便说说,捉人的依据究竟是什么?
镇国公刚可说了,逍王和赵青云见你证据不足,才去阻拦,却被官差所伤,可别再跟朕说,你是强行抓人去问情况,那可真如恭王世子所言,是打算屈打成招了。”
老恭王心头一喜,皇上这不但承认楼祁是皇家血脉,还直接给封了世子了?
大理寺卿却被皇帝这些话吓得不轻,再没了刚刚的底气,有些气弱道,“谢酒与曹六小姐发生争执,这是行刺动机,巡城司的人看到有黑衣人从曹府出来后进了谢家。”
“陛下,逍王身边的莫弃跟老奴一同进宫了,说是带了些证人。”赵德宝好似现在才想起来似的。
皇帝睨了他一眼,“真是老糊涂了,宣。”
莫弃又带着几人进来跪在了大理寺卿身后。
行礼后莫弃不动声色地给了谢酒一个眼神。
谢酒因听说顾逍情况危急而惨白的脸,才渐渐回了点血色。
皇帝看着下面跪得满满当当的人,道,“给恭皇叔,镇国公,曹首辅看坐,你们这些年轻的就多跪会长长记性吧。”
他语气很温和,却让大理寺卿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比曹首辅小不了一两岁,皇上无视了他,或者说他在皇上眼中已经是死人。
曹首辅亦是想到了这点,闭了闭眼,可惜了,又丢了一个位置。
“陛下。”莫弃指着两人道,“这两人是珍宝阁的掌柜和伙计,那日发生的事,两人皆在现场。”
掌柜和伙计怎会想到姑娘家争东西的小事,会闹到皇帝跟前,他们从走进皇宫时,腿就开始发软了,不等皇帝问,就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全部说了。
皇帝听完,看向大理寺卿,“这样说来,确实算不上是争执,爱卿当时没去珍宝阁问问吗?”
大理寺卿自然是没有去问的,本就是曹老夫人派人刺杀谢酒的事,不好摆到明面上,才随便找了个曹六小姐的事栽赃谢酒,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故而并没有十分充足的准备。
也无须他回答,皇帝又看向莫弃身边巡城司的姚大人。
姚大人道,“陛下恕罪,昨晚由臣当值,并未发现街上有可疑黑衣人,不知大理寺卿口中的巡城司是哪些人?”
大理寺查案,少不得会与巡城司的人多打交道,寻常小打小闹,巡城司帮着瞒了就瞒了,事关亲王性命,又牵扯到这么多大人物,巡城司如何敢给大理寺卿做伪证。
大理寺卿在听到姚大人的声音时,便知道自己完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