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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个消息先。”顾晚说着，拿起手机。
对面按手指的声音停止了，但目光的压迫感越发强烈，像是有实形的重物盖在顾晚的头顶上，压的她呼吸不畅。
消息还没发出去，臻芸电话先打了进来。
顾晚迅速接通，“喂，我没动他抽屉里的东西。”
臻芸很着急，语速有点快，“江主任也说很少有人进他办公室的，他已经联系保卫科了，等下去调取监控。你放文件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那个手把件？”
“我放文件的时候还在。”顾晚说。
“什么样的？”
“就…木头雕的，挺普通，也不是什么好木头，一只手能攥住的大小。看光泽度应该是盘了很长时间。形状是爬匐着的小老鼠，鼠眼是两颗黑水晶。”
“行，我帮忙找找，看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顾晚挂了电话，微微蹙眉。
她只是拉开抽屉放文件的时候看了一眼。
记文件内容她记不住，随意瞥一眼的小东西竟然能记得这么清，连鼠眼是黑水晶都知道？
现在回想，那个小老鼠手把件不是车工出来的批量产品，也不是出自大师之手的艺术品，造型不仅不灵巧反而透着一股粗糙，跟幼儿园手工差不多，竟然会镶嵌一对黑水晶做眼睛。
那个手把件，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不仅是手把件，江寒的行为更古怪。
他给自己讲的那个猫鼠的故事，他让自己帮忙放文件，偏偏就在那之后，丢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江寒是故意的吗？
他这么做的目的，意义是什么？
“打扰一下，给您上菜。”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顾晚的思绪。
她重新把餐巾掖好，抬头就看到对面宫严恒冰冷的目光。
“臻芸的东西不见了，问我看到没有。”顾晚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潜意识里不能在宫严恒的面前提及江寒。
但她飘忽的目光，出卖了她。
宫严恒冷硬的下颌线紧绷，打开了桌面的餐巾，盯着她的眼睛问话。
“什么样的老鼠。”
“就，就，就……”
顾晚知道自己暴露了。
臻芸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形容的那么详细。
可一想到那天在宫严恒的车里，他故意落下车窗的举止，分明就是在羞辱江寒。
如果给他知道自己弄丢了江寒重要的东西，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抽风的举止。
“这个牛排看着不错。”顾晚岔开话题，“你尝尝。”
宫严恒坐着没动。
“我帮你切。”顾晚讨好道。
她在电视里看到过别人吃牛排，切一片，吃一片，慢慢咀嚼，然后微微点头，脸上给出肯定或享受的表情。
可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没有那么简单。
牛排五分熟，表面煎到金黄微焦，里面软嫩多汁。
一刀下去，力度小的话切不开表皮，用力过大后餐刀就在碟子里剐出刺耳的声音。
临近两桌的客人转头看过来，目光或多或少透着嫌弃跟讥讽，但都被宫严恒一记清冷锋利的目光盯的转回身去。
顾晚知道自己丢人了，但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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