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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高中都没上，更没有经商头脑。
她只有一腔热血。
想要把外公留下的，唯一能延续下去的东西，牢牢握住。
瑞云凉茶不仅是外公的心血，也是母亲的嫁妆。她曾用心经营，想要证明给父亲看，他不看好的婚姻其实可以在她的努力下改变。
虽然结局最终是输的一败涂地。
“我还是想试试。”
“……”宫严恒的视线从白纸黑字的文件里落在她的脸上。
这么倔，出乎他的意料。
“不蒸馒头争口气。”顾晚两手拿着文件夹，表情隆重的像是参加升旗仪式，“我得让他们知道，学历虽然重要，但不是证明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
宫严恒轻嗤一声，捏着的签字笔在手上转了一圈，稳稳的再次捏住。
“什么标准？不过脑子就动手打人？文件看过三分钟就忘？”
“……”顾晚用力抿唇，对视上他褐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狭长，没有表情的时候，像一把利剑，给人很锋利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
现在，眼尾出现一点弧度。
他嘲笑她？
打人是为了谁啊！
记不住东西能怪她吗？
顾晚不服，但她不说。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着文件转身，朝大沙发里走过去。
顾晚刚坐下，瞬间又弹起来，慌乱的往宫严恒那边看过去。
见他在翻看文件根本就没注意这边，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坐下。
这沙发真软，刚才还以为坐地上了。
顾晚觉得宫严恒那么说是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这份文件她确实没太看懂。
于是她拿出手机，把不懂的词查一查，在文件后面做上标注。
宫严恒捏着文件翻过去，视线看向左侧，但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看到顾晚像是被针扎了似得跳起来，然后一脸惶恐的看过来。
他抿了抿唇，没动。
等顾晚重新坐下，他才真的开始看文件。
宫严恒工作的时候喜欢安静，顾晚的嘴就闭不上，似乎不把文字念一遍，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在，她的声音并不大，嘀嘀咕咕的。
没一会儿，宫严恒就适应了这种噪音，办公的效率神奇的高。
处理完堆积的文件，他按下内线。
首席秘书来拿文件，朝沙发那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要拿个毯子吗？”
宫严恒转过头，就看到顾晚歪在沙发里，怀里抱着颠倒的文件，在阳光的笼罩下睡的酣畅。
他点点头。
首席秘书从置物柜里拿出抱枕毯。
“给我吧。”宫严恒接过，沉声吩咐，“没事不要打扰。”
“是。”首席秘书轻轻退出去，关上房门。
宫严恒控着轮椅停在顾晚的面前。
她坐的沙发正对着窗户，温度较高，女孩的后脑勺仰在沙发靠背里，嘴巴微微张开。
呼吸的时候，胸口有规律的起伏。
摊开在她腿上的文件随着起伏，慢慢的往下滑，全部滑下来的时候，被宫严恒接住。
顾晚的字，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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