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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发现尸潮起变化的不是a城派出的无人侦察机，更不是处在地下掩体的王家俊，而是在一天前赶到霞山地区进行调查的进化真理教的使徒。
这次来的使徒仍是三人。看来进化真理教的人事优化做得很一般，也不管事大事小，反正三人一组干就完了。
面对几十万丧尸盘踞的地带，就派三个人能干啥？要是张立被知道了肯定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进化真理教果然是邪教，对信徒比资本家剥削工人还狠。
三个使徒也不傻，就现在这规模的尸潮，要潜入调查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他们到达霞山地区后，就停留在尸潮聚集的边缘观察丧尸的举动。
尸潮从使徒到达的当天下午开始出现变化。首先是之前一两千只规模的丧尸方阵开始解体，然后重新组合成三四百只丧尸一个方阵的结构。
其次，普通丧尸在大量吞噬被丧尸病毒感染的植物，似乎这些植物可以作为普通丧尸的食物。
其三，大量的动物丧尸出现在尸潮中。这些动物丧尸不是进化真理教依靠丧尸病毒再结合药物驯养的那种，而是被丧尸病毒感染后自然变异成的。
没人知道为什么丧尸病毒爆发后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动物丧尸，也没人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动物丧尸，至于为何会发生如此诡异的转变也许只有丧尸自己知道。
三个使徒终于还是发现了一点线索，这要得益于他们驯养的哨兵。这些动物哨兵没什么战斗力，但探查收集情报却很实用。哨兵可以自由穿梭于尸群与尸群的缝隙间而不会引起丧尸的注意。
动物哨兵给使徒叼回来了几块破布，这些破布正是之前被傅蛇杀掉的三个使徒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而他们的尸体自然已经被丧尸分食了。
三个使徒见不可能再有收获，第二天便连夜往a市赶路。除了这三人，其余在别的城市收集情报的使徒也纷纷去往a市，他们要将所获得的最新信息上报给使者，使者再上报给进化真理教的高层教士：使节。
在分析了这些情报后，进化真理教启动了新的部署。与守卫城市的军方不同，进化真理教并未觉得如临大敌，相反他们觉得属于主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张立、傅蛇和王家俊守都专注的看着显示器上回放的监控录像。录像中丧尸从摄像头前散开，然后又汇聚到远处去重新聚集在一起，并逐渐排列的整齐有序形成一方阵。
丧尸之前集中在直升梯入口是很好理解的，毕竟那个位置人类的气味比较重，很容易吸引丧尸。
可本来杂乱无序的丧尸突然开始整齐的排列成方阵就违反常理了。以前也有普通丧尸围绕在高级丧尸周围，不过没见过二次变异的丧尸能指挥其他丧尸列队的。
傅蛇摸了摸耳朵，啧啧道：“丧尸为什么能学习的这么快？要知道人类之间的争斗从拿石头互扔到有阵型的对攻起码也演化了几千年。”
王家俊面色凝重，他现在可没兴趣探讨任何学术问题。对于画面中丧尸的行为，他只有发自心底的忧惧。
张立一次又一次拉动录像的进度条，反复观看着丧尸散开又重新集合的画面。隔了好一会儿他暂停了画面，画面中左上角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小黑点。
如果不是特别仔细看，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个黑点。张立却凭着直觉锁定到了这个疑点。
画面的清晰度不高，只能勉强看出黑点有不规则的轮廓。王家俊见张立出神的看着静止的画面疑惑道：“立哥，你在看什么？”
张立深吸一口气道：“这里，可能是尸王。”
傅蛇和王家俊听到“尸王”两字都是一惊，赶紧看向张立手指的位置。
傅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讶然道：“就这么大个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王家俊没有问，但心中同样好奇张立是凭什么说这是尸王？
张立坦言道：“尸王是会飞的。丧尸爆发之后我只见过一次天空中有飞鸟，还是丧尸鸟。从这个黑点的飞行速度来看也不像是无人机。还有就是我的直觉，这个黑点让我很压抑。”
听了张立说法傅蛇又仔细看了看那个黑点，道：“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你见过尸王，或许会有些特殊的印象在你潜意识里，让你能看出端倪。我想知道的是如果真是尸王，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立沉默良久，他并不清楚现代化军队与丧尸大战到底那边更有优势。根据以往的常识判断，丧尸这样靠肉搏的作战方式不可能抵得过枪炮，可人类却一直处于逃亡和防御的势态又说明丧尸明显是占优的局面。
至于尸王的出现只是迟早的事，也许这个黑点不是尸王，但丧尸大军向人类城市发起进攻的时候尸王肯定在。这一点张立是确信的。
“如果是尸王，我觉得丧尸的进攻在这一两天内就会发动。我想要赶在尸潮攻击a市之前进入城区”张立担忧的说。
傅蛇略微沉吟后向王家俊问道：“要是尸潮向a市发起攻击，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家俊冷笑道：“还能怎么打算，开着自行火炮和装甲运兵车打回去呗。我就不信城防部队挡不住丧尸。”
傅蛇沉声道：“张立，我们的约定算数吧。”
“当然”
“那就不必想太多了，商量一下怎么杀回a市吧。”傅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晚间张立、灵七、王家俊和傅蛇便在一起商量如何穿越尸潮返回a市。
对于王家俊来说前线支点固然很重要，但知道丧尸倾巢而出攻击a市那就没必要顾及这个支点能不能保全了，连大本营都没了还要支点有什么用？他现在主要考虑的是如何对丧尸造成最大限度的杀伤。
傅蛇的目的就很单纯。早点回a市，找到搞医药方面的科学家，把自己的替代药物弄出来。他的时间最紧，所以看起来他比张立还迫切想返回a市。
张立已经确定尸潮的进攻近在眼前，三个老婆自然是他心中最牵挂的。
他倒不觉得尸潮能直接攻破军队的防线，只是返回a城直接参与到抵抗丧尸的战斗中他会更踏实一些。即便战局不利真有什么意外发生，只要他在a市就能顾及到三个老婆。
有些事不是放在心上了就一定能做到。比如张立自己的父母与他相隔一千多公里，即使想要做什么他也无能为力，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细想父母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