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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启明，河安人，有过吸毒史，前年被家人送去戒毒中心，于今年1月底逃离。”
“戒毒中心人员报警，寻人无果后就不了了之了，家属也说像程启明这种烂人自生自灭是最好的结果。”
“直到现在他才出现在我们视线中。”
在公安局的会议室中，周凌拿着刚从林山凯那得到的资料说道。
严代刚食指轻叩着桌面，面色凝重，从深山奸杀抛尸案到停尸房割面案，再到现在的残尸案。
这几个案件看起来仿佛都有着密切的关联，但是都没人能将那些关联点连接起来。
唯一相同的恐怕就只是那消失的人面肤了。
严代刚也将屠龙跟何炎，李安平当面对质过，可他们都声称在村口见到的人不是屠龙。
严代刚当时察觉到李安平他们的异样，许妮两姐妹眼中透露着恐惧。
何炎当时低着头全程只是暼了屠龙一眼，就慌忙低下头，然后就口口声声说着不是他。
只有李安平面色如常，对答如流。
这点让严代刚起了疑心，在暗中监视起了屠龙。
他怀疑屠龙暗中威胁过他们，但是自己又没有丝毫证据证明这一点。
当天屠龙就因证据不足被放出了拘留所。
“程启明所住的楼层都走访过了吗？群众怎么说？”
严代刚开口问道
杨云轩回道:“因为程启明长时间闭门不出，有许多人都不知道那屋内还住着个人，
直到三月十六号晚的时候，周围的房客听到了604号房发出剧烈的争吵声和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
据一名男子回忆说，当时足足争吵了半个多小时，有名身穿黑白相间上衣，头带鸭舌帽的青年摔门而出……”
严代刚问道:“他现在还能认出那个青年吗？”
杨云轩说道:“那男子说虽然样貌记不太清了，但只要看一眼就能想起来。”
刚回来不久的荣毅这时开口问道:“会不会那青年就是程启明呢？”
众人纷纷侧目，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荣毅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低声向周凌问道:“凌子，他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啊？”
“程启明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你刚回来不知道也正常。”
周凌淡淡道
荣毅哦了一声，心里念叨着:“也许真的是‘程启明’呢？可能人是程启明，但面部可能就不是了。”
经历了这几场割面换皮案后，荣毅也总爱往人皮面具那方面想。
但这也不能怪他，但凡经历过的人都会往那方面想
这时就有名警员开口道:“荣毅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可能真就是程启明，只是面部不是程启明自己的而已。”
话落，众人就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可他事后为什么又会死在了屋内呢？还直到半个月后才被我们发现。”
“小区里的监控都排查过了，三月十六号当晚的确有那么一名男子急冲冲地走出小区，因为对方压低了帽檐，面部看不太清，
就是那人的背影，我看得有点眼熟。”
说到这，那名警员顿了顿，看了眼荣毅后接着道:“荣毅应该也看出来了，毕竟就荣毅跟他接触的时间比较多。”
话落，众人都看向了荣毅。
荣毅面色沉重，微微点头:“没错，后背跟方贺一极为相似!”
严代刚向荣毅询问方贺一的近况，荣毅都一一诉出。
“到底是催眠？还是精神分裂？又或者他是装的？”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这时，刘安开口道:“根据从现场的发现来看，这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我的设想是这样的，程启明遇害当天，约了自己的毒友前来家中吸食毒品，但在注射器和杯子上只有程启明的指纹，这点就不难看出对方当时一直没有吸食毒品，这个有两点，第一点，程启明受到他人鼓舞劝说，第二点，威胁!也许是他本人，也可能是他的家人，直到毒品夺去程启明的意识，凶手这时就开始残杀程启明。”
“嗯!刘哥说得没错，就拿现场遗漏下的毒品以及程启明的死状来看，凶手是位极其痛恨毒品和吸毒者的，可能程启明在他眼中，就是活在阴湿暗地里的蟑螂一样让他厌恶。”
“事后凶手完全可以将尸体切块带走，为什么他只拿走了一只断臂和两条腿呢？”
“不，那些残肢很有可能还在那屋内，只是被藏起来了，因为屋内到处都散发着恶臭，即使那些残肢腐烂发臭，我们也察觉不到。”
“真不知道凶手怎么想的，把那些断肢藏起来有什么用？”
“可能断肢上有对凶手不利的证据，因事出匆忙来不及更好的处理。”
严代刚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看向杨云轩问道:“那冯坛最近有没有异样？”
杨云轩摇摇头道:“没，一天的时间都是待在饭店里。”
“跟他接触过的范清童呢？”
“那范清童就是个街头混混，经常性地讹诈这个那个的，据线人回信说，他今天去谷鹤晨家中想讹他一栋别墅，最后谷鹤晨将范清童赶了出去
线人称事后谷鹤晨脸色阴沉，想来他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严代刚点点头道:“待会拿停尸房中出现的神秘男子跟三月十六号出现在程启明小区里的男子对比下，看看视频中的两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众人点头，纷纷离去。
……
……
灯红酒绿，在大排档赤裸上衣的男子，划着拳，吹嘘着过往。
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喇叭声不断响起，那都是劳累一天回家的人们，思家之人众多导致了交通的堵塞。
一辆停在街边的黑色小轿车，坐在车上的一名男子双手紧握方向盘。
眼睛瞪大如牛，死死地盯着朝他走来的叶仁两人。
男子面露痛苦，紧闭双眼，捂着脑袋不停重复着滚出去!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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