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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代刚慢慢打开一封文件夹，平静道：“你不是要证据吗？现在我就给你看看。”
将一张张照片摊开，冯坛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脸上闪过一丝惊骇。
严代刚拿起一张照片道：“1985年11月24日，这个叫冯坛的找上了你，许诺能帮你遮挡住脸上的伤疤，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放下照片又拿起一张道：“1985年12月1日，你戴上了冯坛给你制作的面具，但却没料到会被好奇心重的同村人看到，并拿走了你的面具。”
语落，示意刘安将小提箱打开。
一张人面肤静躺在其中。表面甚至粘有毛发。
严代刚指着人面肤道：“这是你戴的第一张面具，做工很差，已经有些地方开裂。尽管这过了很久，但想从中提取你的dna并不是什么难事。”
冯坛的小腿不停抖着，双手交插放在桌面，两个大拇指不停来回转圈。
脸部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瞳孔有些许震颤。
严代刚又拿起一张照片，说道：“1986年3月份，你谎称自己先前的面具坏了，想让冯坛再给你做一个。可你当时并不知道制作这个需要真正的人皮。”
“当时你鬼迷心窍，假借喝酒的名义将同村好友骗至家中残忍杀害。”
“1986年底，东窗事发，你半夜逃离了涯木村。”
“再次折返回到崟帝市的你，已然戴上了冯坛给你制作的新面具，也就是你现在戴得这个。”
“从1987年2月开始，你就一直在食帝饭店充当总经理的角色，一直从中帮助冯坛收集一些制作人面肤的材料。”
“从那以后，你便逐渐迷失自我，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冯坛，觉得自己才是食帝的真正总经理。”
“1987年8月份，冯坛离开了崟帝市，这使你的行为更加大胆起来，经常带着不同的女子出现在饭店包厢中。”
严代刚挑出六张照片，一一排开推到冯坛面前，照片中的冯坛一脸春风得意，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
冯坛看着照片，突然大笑起来，鼓掌道：“哈哈哈！推理的很精彩，可你又如何能证明这图中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冯坛本人呢？”
严代刚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说道：“我没说这照片中的人是你啊。”
冯坛自知失言，眼睛不自觉地向下看去。
严代刚收拾好照片，说道：“刘安，将两名证人带进来。”
刘安点了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冯坛闻言见状，浑身不自觉得颤抖起来，惊恐写满了脸部。
不一会儿……
刘安便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冯坛看见俩人的瞬间，只觉全身被狠狠一击。
难以置信道：“赵……赵杰？！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赵杰是冯坛来到崟帝市后，得知他秘密的第一个人，也是他杀害的第一个人。
不过老天有眼，让赵杰死里逃生。
严代刚怒视冯坛道：“好了李强！把面具摘了吧，戴这么久了，你恐怕连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了。”
李强双手颤动着放在脸上，仿佛鼓足勇气，过了有三四分钟才将人面肤摘下。
赵杰跟那名女人在见到李强那张如虫蚀般朽木的脸，不自觉得后退几步，眉头紧蹙。
女人更是用手捂着口鼻，强忍着恶心不让自己吐出来。
严代刚一脸平静道：“还有你喉咙里的变声器。”
李强惊讶的看了严代刚一眼，将手伸进嘴里扣出一个小型变声器。
严代刚示意赵杰跟女人所知道的都说也出来。
赵杰和女人闻言，点点头，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股脑倾泻而出。
听完俩人的陈述，再结合修复的监控视频来看，俩人所言不假。
李强自知自己难逃一死，残留一丝人性的他，想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
他缓缓开口陈述着自己罪恶的几年，他原本的声音就像老旧的收音机一般。
沙哑，听不出喜怒哀乐。
可当问及逸康村强奸抛尸案时，李强却一脸茫然。
严代刚观察了他的微表情和下意识的肢体动作，深知他没有说谎。
“你对冯坛这个人了解多少？”
刘安开口问道。
李强回忆一番，缓缓道：“他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很平静，有时很颠狂。”
“什么时候平静？什么时候颠狂？”
刘安注意着他身上的每一处轻微地动作和微表情，蹙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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