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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蕴含着烟酒和香水混杂的气味，舒湘皱了皱鼻子，贺丛楚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贺诚拦住一位侍从端上来两杯香槟放在他们面前。
舒湘侧头看着贺丛楚面色无常的喝了一口，也不免好奇，喝了一口是淡淡的酒味，并不辣嘴。
“贺先生，好久不见。”一位穿着大红色亮片长裙的女人手上扇着一把羽毛扇走了过来，在贺丛楚旁边坐下，随即抬手示意侍从给她一杯酒。
贺丛楚与她碰杯：“好久不见。”
女人笑了笑，看向舒湘，好奇的问：“这位是？”
贺丛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打断。
“贺先生，我没来晚吧！”周达一屁股坐在舒湘旁边，伸手就要搂舒湘的腰。
“哎等等周先生，好久不见你了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女人站了起来，在舒湘和周达中间坐下，舒湘顺势往贺丛楚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周达愣了一下，但看在贺丛楚的面子上不好说什么：“美颜小姐，好久不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贺先生应该不用我介绍了，你比我熟，这位，是我新得的女人，还是贺先生忍痛割爱送给我的，怎么样还算漂亮吧？在你这百乐门怎么着也能算个头牌吧？”
贺丛楚慢慢小口的品酒，舒湘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低头看着酒杯。
美颜瞟了眼贺丛楚的脸色，附和的笑了几声。
周达噌的一下站起来，略过美颜就去拉舒湘：“走，跟我跳舞去，在这里坐着多没劲。”
舒湘扭动手腕挣扎：“我，我不会。”
周达不容她推辞，硬生生要拽她出去：“跳着跳着就会了，快点！”
“周老板，我还在这呢，你若是想管教女人大可以带回去慢慢管教，现在当着我的面做这些是给我看的吗？”贺丛楚放下酒杯，玻璃酒杯在大理石的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周达赔笑着松了手：“怎么会，贺先生你想多了。我这不是看我们干坐着不好玩，就想着跳跳舞。”
借着迷离的灯光贺丛楚还是看到了舒湘手腕被抓红了。
“没意思是吗？美颜，去三楼。”贺丛楚站起身扣起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扫了眼周达，“周老板和我上去玩几圈？”
五人一起坐电梯上了三楼，三楼是一个小型赌场，不少的人都在里面，但是相比起外面的赌场，这里的金额更高，来玩的也都是些公子哥。
不少人看到贺丛楚来了，都停下了自己的牌局。
“贺先生来了，好久不见啊！”
“贺先生今晚又要给我们露一手了吧！”
“贺先生今晚上玩什么？”
贺丛楚点上一支雪茄，坐在牌桌前，伸手对着对面的椅子：“周老板请。”
周达一坐下就指着舒湘说：“你，坐我这里来。”
“坐。”
贺丛楚叼着烟，贺诚顺手拿了把椅子放在舒湘身后，舒湘就坐在了贺丛楚旁边。
周达已经是面上不好看了：“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丛楚隔着烟雾眯着眼睛看周达：“想要我的人可以，牌桌上赢了我。”
“你下午明明说了这个人给我！”
“我只是说你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现在看来倒是她的孽。”
贺丛楚翘起二郎腿，左手扫了扫裤腿，“若是周老板不想谈这笔生意也行，反正我贺丛楚的货并不缺人买。”
周围的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起哄：“就是啊，贺先生在上海滩的地位还用得着你在这里摆谱吗？”
“贺先生什么货啊，我看看我这里需不需要。”
“这人什么来头啊，不是上海滩的吧？竟然敢跟贺先生叫板。”
“一个女人而已，你赢了不就行了，赌都不敢赌，算什么男人啊！”
舒湘不自觉紧张起来，贺诚走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悄声道：“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贺先生在呢。”
舒湘看着贺丛楚的侧颜，打鼓般的心竟然也慢慢平静下来。
周达气的脸都青了，把眼镜摘下来擦擦戴上：“来，就赌这个女人。”
贺丛楚挑挑眉，美颜拍拍手，有侍从上来洗牌。
美颜低声问贺丛楚：“贺先生，我倒是看不懂你是想做成这笔生意还是不想做了。”
贺丛楚勾了勾嘴角，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