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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湘呆呆看着贺丛楚,喃喃道:“可是不值得的……”
贺丛楚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很值得。”
舒湘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回答贺丛楚的这三个字。
贺丛楚回身用狠厉的眼神看着几米远的蒙面人,紧抿着唇,他知道这人都是贺东阳派来的,但是他不能说,至少不能让舒湘知道是他的父亲要杀她。
话语间,巷子口的两边都有蒙面人赶来,看数量至少有二三十人,各个手持尖刀 站在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蠢蠢欲动。
双方几乎是同时动手,舒湘被围在中间,贺丛楚的身形挡在她面前,赤手空拳格挡对方的进攻。
贺丛楚的战略是以退为进,一边撤退一边阻挡。
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贺丛楚四人,而是舒湘。
很快,青石板上就有鲜血滴落。
舒湘只觉得刺眼,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激烈的打斗现场中央,有个青衣的女人被护在中间,以她为圆心,三米内无人接近。
贺丛楚手长脚长,又是从小练武,反应也很快,能在几人的围攻下周旋反击。
其他三人更不用说,本来就是作为保护贺丛楚的随从而训练的,实力自然是一等一的。
但是贺东阳应该早就猜到了这个情形,派来的人实力也不低,又占了数量上的上风,贺丛楚他们也显得有些吃力,特别是贺美,伤还没好,实力也大打折扣。
贺美被抓住了,反手扣在背后,被强制着半跪在地上,刀抵着她脖颈。
舒湘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哐当。”
打斗中有人的刀掉在地上,人已经是倒地上晕了过去。
舒湘跑上去捡起刀,刀面反映着她的脸,她看着刀上的自己沉默了几秒。
贺美看到了,喊道:“舒湘!”
这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舒湘身上,舒湘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放了她吧。你们只是要我死而已。”
为首的蒙面人一直没有动手,他示意手下松开贺美,贺诚上前扶起贺美。
贺丛楚预感不对,连忙朝她跑去:“舒湘,你不要做傻事。”
舒湘看着贺丛楚脸颊上沾染上的血渍和衣服上的灰尘,心里很是愧疚,贺丛楚在她面前是干干净净,精致考究的贺先生,却为了保护她成了这样。
其实贺丛楚根本没有必要的,她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就算他坐视不管舒湘也不会怪他,只是把命还给他了。但是他管了,还毅然决然的挡在她面前。
舒湘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死了就好了,你们不要再为难贺先生他们。”
贺丛楚的速度比不上舒湘举刀刺向自己胸口的速度。
寒光一闪,贺丛楚眼睁睁看着刀尖进入了女人的胸口,鲜血顺着刀汩汩而出,染红了她的青色上衫。
是疼的,舒湘已经站不住了,贺丛楚握住她拿刀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训斥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贺丛楚自己没有意识到,一向沉稳冷静的贺先生,说话竟然颤抖着。
舒湘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想说话,但是一张口就疼。
贺丛楚回头盯着为首的蒙面人,后者被这种凶狠的眼神惊住了,见状带人离开了。
贺美哭了:“舒湘你怎么这么傻!”
舒湘伸手去够贺美,贺美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你傻死了!”
贺信已经去开车了,贺诚撕了半截衣服交给贺美,让贺美围在舒湘胸口,止住源源不断流出的血。
贺信把车停好,贺诚打开门让贺丛楚抱着舒湘上车,自己上了副座,贺美跟着上车,连忙往医院赶。
贺东阳听着报告,就听见手下赶来汇报。
贺东阳嗤了一声:“自杀?人都不知道死没死你就回来报信?连补刀这种小事还要我再提醒你们吗?”
手下咽了口唾沫:“不是属下不去,而是少爷一直护着,我们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少爷下手,还有贺信贺诚贺美三人,都是少爷从小到大的人,我们也是不敢下死手。要不是那个女人突然自杀,我们一时之间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贺东阳甩袖:“给他养了几个随从还养错了,来对付我了。这个女人你盯着,丛楚一定会把她送医院去,如果死了尸首都不要留,没死就弄死。”
手下回想起刚刚贺丛楚的眼神,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老爷,少爷对这个女人很上心,我怕如果它死了少爷会不会……”
“有什么我担着,难道现在你们眼里只有贺先生,没有我贺东阳了吗?”贺东阳的气压更低,手下都要喘不上气了。
等手下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贺东阳一人。
他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一张三人全家福,女人面容清丽秀美,梳着旗头带着步摇,穿着花鸟鱼纹的旗袍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男孩穿着小长袍,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笑,她们的身旁站在一个同样长袍的男人,男人微微弯腰,手搭在椅子上和女人对视而笑。
贺东阳摸索着照片上的女人:“梦莹,你会怪我吗?丛楚很像你,我怕他入情太深,会伤了自己,只有在他自己还没有完全陷进去的时候解决掉,才会不留后患。
我不想以后他像你一样,为了爱情连生命都不要了。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让他也走上这条错路。”
医院的急救室红灯亮起。
贺丛楚坐在旁边的等待椅上,贺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贺信带她去重新包扎一下手臂,贺诚坐在贺丛楚身边,问道:“先生,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贺丛楚低声在贺诚耳边说了什么,贺诚脸色大变:“先生,这可使不得!”
贺丛楚揉着太阳穴,不耐烦的说:“你去就是了,不要有这么多话!”
贺诚只得按照贺丛楚的嘱咐去做事。
过了一会儿贺丛楚的手下把医院急救室这一块都保护起来了。
医院的院长被这动静下了一跳,赶来询问情况,看到是贺丛楚上前打招呼:“原来是贺先生,不知道是府上何人生病了?我这就找最好的医生前来会诊。”
不过院长没能当贺丛楚的面说,因为他被手下拦在外面了。
贺丛楚充耳不闻,他看着急救室的红灯,握住了一直佩戴的玉佩。
母亲,如果你在看着我,请帮我保佑她,保佑她这一次平安渡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