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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却又像风捉摸不住……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倘若这红色高跟鞋成了遗物,知情人怕没那么爱不释手了。
我这次要说的,就是位于贵阳市里一所学院的故事,关于一双红色高跟鞋。
学校似乎总有一些闹鬼的传闻,常见的是宿舍,厕所,以及某些不怎么开放的黑暗角落,这些传闻也是相当广泛跟热门的,在学生之间一传十 十传百,慢慢就会把原本单一的事件添油加醋地改编,出现很多版本,常常会引起恐慌。
还记得我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学生之间里就莫名其妙掀起了一股学校后面的柳树闹鬼的热潮,这件事很快从小圈子扩散到了全校师生,搞得沸沸扬扬,那段时间,我们晚自习后都不敢去厕所,很怕厕所最后一个坑位那里蹦出来一只吐着长舌头,伸出一双长满长指甲的吊死鬼。也怕蹲着蹲着就从屁股下面伸出一双红手、绿手大白手来抠屁眼,一把自己拉进粪池里。
总之来讲是心惊胆战的。好在这件事被学校领导发现,第一时间在周一国旗下讲话时,把清查到的一个传播谣言的学生,由保卫当众手脚并用狠狠打了一顿才算停息。这顿家伙的确很有威慑力,我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在职副校长出来辟谣说的一句话,他说:“如果世界上有鬼,那么我们的世界是不是都装不下了?”,这件事很快平息下来,一切又回归往日的平静。
2019年仲春,微信上一位女学生发消息说她们学校闹鬼,问我有没有去处理一下。我当时还没明白她在表达什么,如果说是她自己做噩梦或者看到什么后害怕失眠,我是可以给她寄张符过去的。倘若兹事体大,那这不是她一个学生能够决定的,除非她家亲戚是相关领导。如果你们做噩梦不想花钱找师傅解决,也可以使用并诚心诵读以下咒文:做噩梦醒来后或者睡觉之前,用左手捻人中十四下,再叩齿十四下,诵读秘文:
大洞真玄,张炼三魂,第一魂速守七魄,第二魂速守泥丸,第三魂受心节度,速启太素三元君。向遇不祥之梦,是七魄游尸来协,万邪之源,急召桃康护命,上告帝君,五老九真,皆守体门,黄阙神师,紫户将军,把钺握铃,溃灭恶津,反凶成吉,生死无缘。
这里念完就不要“急急如律令”了,有的人会搞一些金光咒,十字天经或者雷诀等,这个效果因人而异,我亲测并推广最多的就是上面那段文字,如果能存想三五火车元帅王灵官祖师的神容那是更好不过了。无论噩梦还梦魇,只要想到:反正我死了也会变成鬼,到时候垂死你,我怕你个求!也就无所谓了。大多情况下这些都是心理问题,如果考虑从中医方面来讲,那就心脏跟肝脏的问题,因为心主神,肝藏魂。
经过我一番说明,这女生换了个说法,她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唐突,于是说是得到了校领导的同意,向领导推荐了我,只因我的办事手法干脆利落,不会造成新的谣言跟一个求取知识的地方不匹配,而校领导放不下面子才让她来说这个事。我听完严肃地表示这种做法不符合规矩,哪有这样找人办事的,又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反正我无所谓,如果不按我的规矩来,那就另请高明吧!随后让她把我发的内容转告了这位领导,看看其是怎么个态度。
十多分钟后,女生问了我的电话,说是校领导要跟我通话,不多时一个尾号为8888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看到这个数字,直呼好家伙,如果这单生意能谈,我得把价格抬高才行。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自称姓冯,是该学院的校长。从声音来分析应该是比较和善的那种,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他不紧不慢地说:“李师傅,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你百忙之中打扰到你。事情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学校女生宿舍出了个违背科学的谣言,影响范围很广,包括很多老师在内都深受影响,这事儿性质很恶劣。学校对此从官方角度尝试过,根本没办法消除师生心中的恐惧,如今只好出此下策,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给师生吃颗定心丸,能够尽快恢复日常作息……电话里谈不清楚,你看看能不能亲自跑一趟来学校喝杯茶,一切费用我都给你报销,酬金方面不亏你也不亏我,我们见面后详谈,你看怎么样?”
文化人说话就是隐晦,什么叫出此下策,这话我听着很扎耳,既然他开出了条件,态度也诚恳,我也给个台阶顺坡下驴,佯装理解他作为领头羊的“苦衷”,如果他不这样说,怕护理学院要改为神学院了。
同意后,我收拾好必备武器,第二天就出发了。自从出了校门,踏入社会,似乎就宣告与大学无缘了,少有机会去到大学校园,如果当初没有拖延症,不吹牛的说一本学校我还是轻而易举地能够进入的,想不到如今再次进入,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目的。不得不说,要问年轻漂亮的妹子聚集最多的地方在哪里,可以大胆地说都在校园里面,越是那种录取分数线越低的学校,漂亮的女生越多。
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我只能从命理方面来勉强解释解释,免得被唯物主义战士钻牛角尖。在命理中有个理论,要想长得帅气,美丽,离不开伤官跟七杀。伤官者泄秀之精华,其中以金水伤官最妙,水木伤官次之,多主面条清秀,木火伤官善于舞文弄墨,挥笔写尽虎狼之词,一些情色小说,都见此类。
所谓“金水一相逢,必招美丽容”,金水伤官的人水灵机敏,但是泄秀之物又跟人体某方面有关,往往这类人欲望都是比较大的,而且不怎么恪守规矩,被扣上多情多欲,渣的帽子。至于其它伤官,就不说了,自己去度娘查吧。而七杀则为雕琢之美,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七杀作为克身之物,可以把原本粗陋的东西雕刻成精美的艺术品,其中以金杀见乙木为上,火杀不可太过,避免把辛金融化,如此自己的样貌就定好了。
来到学校,正值上课时间,戴着黑框眼镜,西装革履,挺着啤酒肚的冯校长已经在保安亭等候了,看我随身装备如此简陋还很诧异,不过他的表情很快被遮掩了起来,官方的客套几句以后就带着我往女生宿舍走,趁现在学生都在上课,好直奔主题,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路上我问他具体情况的时候,他表示只知道个大概,也袒露自己相信有鬼怪作祟,只是在这个位置上作为教育工作者,明里不好太过直白。冯校长说现在流传的版本太多了,根本分不清那个真那个假,让人很无奈。庆幸的是,有一段情节是相同的,那就是每到凌晨一点十五分至凌晨二点这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在楼梯上会响起一阵很慢的高跟鞋的声音踏踏声,从一楼走到五楼楼顶,然后慢慢接近楼顶的防护墙,停留一段时间就消失了,然后又会从一楼以同样的方式往往复复五次,准时准点消失。
我问冯校长,其它版本是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说目前有三个版本比较主流。第一个是说一个12届的女学生跟自己教导员在一起了,然后这个女生被甩之后想不通就跳了楼,是为情自杀。第二个版本,也是女性,不同的是这次饰演的是小三的角色。说的是这个女鬼为当初来学校实习的教师,一来二去跟一个有家室的老师勾搭上了,心甘情愿做了小三,一开始都是进行地下恋情,面对其它同事学生的异样眼光,丝毫不在乎,两人后来发展到了居然到这个男老师要离婚去取她的程度。不料这个男老师的原配是一个母老虎,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夫妻感情不合吧,听闻这件事冲到学校来两人扭打在一起,那个男老师惧怕原配的淫威,躲在一旁不敢插手,然后这个女的心灰意冷,被逼到天台跳了下去。
第三个版本说的是抛尸,死者是兴义的一个贫困女学生,因为自己家庭的原因,性格很孤僻,经常独来独往。跟自己同寝室的同学也不怎么交流,后面室友嘲笑她土气,开始欺负她,见她不反抗,就放开了手脚,稍微看不顺眼就动手了,这个女生因为忍受不了霸凌,有一天奋起反抗了,不料这成了她最后的一个夜晚。几个室友越想越气,合伙晚上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彻底屈服,以前还曾申请把她调出去,换个寝室,由于当时的寝室紧张,所以负责管理的生活老师没有同意这个请求。于是在凌晨,一群人趁她熟睡然后用枕头蒙住她的头,其余人按住她的手脚,一开始没有想致她于死地,等没了动静之后查看她的呼吸才发现她已经断气了,几人慌乱中把她抬到天台,丢下尸体就回了寝室,第二天几人照常上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冯校长把版本讲完,我们已经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我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看他怎么解释。
“冯校长,这三个版本你认为那个更贴近现实,在第一个版本中这个为情自杀的女学生能不能找到档案或者联系当事人证实呢?”
冯校长说:“我背地里查阅了当时的资料,并没有相关纪录,我还联系到退休后的几个老教师,他们均表示这是无稽之谈,师生恋虽然一直存在,不过还没有这么重大的事故,学校死了人不是小事,想隐瞒是不可能的。”
“第二个版本呢?”
“这个的确存在,只不过那个小三没有事,打了一架后就离职走了,后来这个男老师也离开了学校,这件事毕竟不光彩,所以进行了消息封锁。”
“那为什么会传出来死亡的事情?”
“这多半是好事的人多嘴,然后抖了出来,被不知情的加以改编变成了这样,谣言本来就是没有逻辑的,偏偏有很多选择相信这样的话,说假的多了,自然也就成了真的,比如很多年前的水猴子事件你听过过吧。”
我点点头,八九十年代的水猴子事件,也是一开始从一个小的点慢慢席卷全国,最后居然把人都当成水猴子了,真是愚昧至极,可悲可叹可笑。
“这样说来,排除了前面两个,这最后一个版本似乎就是离真相不远了?”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这个贫困女学生当初是死在学校里的,在13年,我刚调来这个学校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是死于心脏病复发,没有得到及时抢救而失去生命的。”
我听完若有所思,一个词在我脑海里面反复出现,但我没有言说。“校园霸凌” ,怕不是心脏病这样简单,从死亡现象来看,窒息而亡,这两者之间外在区别不是很大,很容易作出解释,让死者家属信服。加上或多或少有些钞能力能权力关系打点,也比较容易掩盖真相。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得抓紧时间,马上要到下课时间,到时候学生人来人往,虽说我的出现但不算突兀,但是我手上的罗盘就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了。鲁迅先生说过人类的思想在这一层面很容易产生递进关系,把不相干的缝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一种独特的思想,“真相”流行。
我立刻掏出罗盘,水碗,施法看看是否存在灵体,以及对方身份。罗盘拿出来就有了反应,几分钟后水碗显示的确是一个英灵早逝的女鬼,只有二十一二岁,暂时给她个学生身份。罗盘指针转动的很快,这表示这样的磁场信息不是心脏骤停的鬼怪能有的,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女生绝对是死于非命。
由此可以推理出,这事儿要么校长不知情,要么他在说谎。可是他作为一校之长当年参与过此事,如果是不知情,无意是欲盖弥彰,那么他说谎是什么原因呢?
我们从一楼来到天台,冯校长拿着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木门,进入眼帘的天台,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很乱。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地上也都是起了层的苔藓跟水泥灰。我转了一圈,整个罗盘的磁场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保持着旋转不停的状态,冯校长见妆问我是不是附近电器的影响,我笑笑否定了这个说法,这两种状态下的罗盘指针完全是不一样的。
下课了,学生们喧闹地走出教室门,有的学生也往宿舍这边走,我俩为了避开学生,刻意待在楼顶。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情景,一时间让我思绪万千,如果能从来,我多想体验下大学的生活,弥补一下遗憾。只不过遗憾归遗憾,命运这东西,由不得我们做主,我们改变不了结局,我们可以在过程上下功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不如在这个过程中选择轻松一点的路来走,让自己无悔。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要去算命测运了,做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能够偷天换日强行改命,命自古改不了,大罗神仙也改变不了,这是劫。唯独运可以改变,我们作为“引路人”,起到的作用也就是这个。后面我们等又上课了才下楼。冯校长问我有什么收获,接下来怎么计划?
我告诉她要等晚上才能知道,并强烈表示一定要亲自体验一下那段骇人听闻的高跟鞋声,冯校长见状也只能答应下来。
晚上吃了饭,在激动又紧张的状态下度过了几个小时,期间我们都时不时看向时间,期盼一点十五早一点到来。我们是一点钟就到宿舍楼的,在二楼的楼梯边上等着,十五分钟过的十分漫长,“渡分如年”。
“噔——噔”
果然,熟悉的高跟鞋跟地面的接触声响起,从一楼传上来,我的心的提到了嗓子眼。她如约而至,如同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只不过这种“相逢”别开生面。
“她来了……”冯校长咕的一声吞了口口水说,这声儿跟鞋子的踩踏声一样响亮,而他的语气压的很低,明显有害怕的成份。
我们往后退了几步,跟楼道保持一定距离,我看向罗盘,罗盘的指针正上下抖动的兴奋。我们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见我们,不一会儿她就从一楼走到了二楼,我赶紧给了冯校长一张符,用来保护自己的魂魄。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下意识把魂魄寄了出去,然后掐诀做好准备,万一受到冲击不至于,不至于被动。
“噔——噔——噔”
我的心脏就在跟着这踢踏声的频率跳动,她走到转角的位置停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我居然听到她发出“咦……”的一声。然后又往楼上走,我们就这样插肩而过,等她上了三楼,我们才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如临深渊。好不容易到五楼,她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天台上,没有在楼道那么清脆,比较浅,而那道木门上的锁居然打开了,门也是半掩着的状态。我俩对视一下,万分诧异,难道她还会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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