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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
书院山长室内，不是山长住所，许大山一脸严肃，看上去很生气。
而直到今天，周易才亲眼看到许大山的样子。
样子果然很普通，就跟大街上到处溜达的老头一样。
“周易！”
许大山又喊了一声。
然而，周易还是不说话。
“你哑巴了吗？怎么不吟诗一首？”
“山长，你想听我吟诗啊……”
“胡闹！我问你，劳夫子的鬼魂，是不是假扮的？”
“我有见过劳夫子，但没见过劳夫子的鬼魂，长什么样？”
许大山气得想把周易赶出去。
不过他不能这么做。
身为书院山长，有一些事，他必须搞清楚。
至少得例行公事询问。
免得落人话柄。
“你真没有把劳夫子打昏过？还假扮他？”
“山长，劳夫子可是七段，我一个小小学子，怎么敢打昏他？”
“你……你未必敢，但你的人就未必不敢了。”
“我的人？山长，我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人要是杀了人，是不是我就得被抓去杀头？”
“这……”许大山迟疑一下，“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干的？”
“山长要是认为我不配做书院学子，就把我除名吧。”
“你说的什么鬼话，山长我是一个爱才的人。”
“那山长的意思是？”
“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胡来啊，不过你小子下次小心点。”
“好的。”
许大山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于是板着脸道：“什么下次？不许有下次。”
“好的。”
“回去吧。”
“好的。”
周易转身，退出山长室。
过了一会，韩同与陆香君一块儿走了进来。
许大山问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听山长的。”韩同笑道。
“山长，我来书院只是过过场，要不了多久就会走，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不过问。”
“好吧。陆副山长，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陆香君听了，也不跟他客气，转身而去。
“小韩。”因为没有第三个人，许大山说话就随便多了，“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可不许隐瞒。”
韩同笑道：“山长，在你老面前，我什么时候会隐瞒，也不敢啊。”
他虽然六十多岁了，但许大山年纪比他大得多，早已超过百岁。
所以许大山叫他“小韩”，他叫许大山“你老”，毫无问题。
“这些年来，你有没有见过那位爷爷？”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啊。”
“我还以为你见过。”
韩同听出不对，问道：“山长，难道你老最近也没有见过那位爷爷？”
“没有。”许大山摇头，“上次血神府要抢天煞剑，我也没见过他老人家，是他老人家叫人通知我的。”
韩同道：“血神府欺负孙家，也难怪那位爷爷会生气。”
“血神府不算什么，真要惹到那位爷爷，哪怕是血神子，夜里睡觉都会提心吊胆。”
“不过血神府终究是武林宗派，血神子的师祖，曾……曾被‘院圣’称赞过。那南波望当初故意那么说，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我之所以没有去追那个天下第二，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我真要这么做，就会被人笑话我岳鹿书院跟血神府是同一路货色。”
“山长。”韩同道，“那个天下第二，究竟是什么人？”
“这种事不好猜，也不要去猜，免得书院受到牵连。”
其实。
以许大山的智慧，已猜到些什么。
只是他还没把天下第二跟周易想成同一个人。
而是怀疑跟周易有某种关系，比如说是周易的师父？
他甚至有过一种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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