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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里好黑……我害怕……”
“妈妈……呜呜呜呜……”
程风模模糊糊的感觉妈妈在门外的呼吸越来越浅。
“成风……”
“妈妈……我害怕啊……你别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快点长大？!为什么我抵抗不了那个男人？!
“程风？程风!？”
程风一下子惊醒，借着月光看清了蔚然挂满担心的脸。
他伸手一模，满眼的眼泪。
蔚然下床把灯打开，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了程风。
蔚然看见程风满眼通红，枕头被眼泪浸湿。
“谢谢。”程风结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又梦见了那个场景，那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当年，要不是隔壁邻居早上发现了满头鲜血的程风妈妈，可能，程风和他母亲在那个时候就死了。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梦见的总是不一样的结局？!他妈妈总是在他面前死掉。
梦里的无力感让程风虚脱。
“做噩梦了吧。”蔚然把纸递给了程风。
“嗯？”程风楞楞的接过。
“你一直喊妈妈，哭的都叫不醒。”
“抱歉。”程风无力的笑了笑。“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蔚然觉得心中一痛。
他见过不耐烦的程风，见过无赖的程风，见过撒娇卖萌，无所畏惧恶狠狠的程风。
但眼前的程风，脆弱胆小的像只刚出生的幼崽。
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今晚开灯睡吧，已经这么晚了，老师也不会查寝了。”蔚然让程风睡在里边，自己也躺下了。
“谢了。”
蔚然没回答，只是这次面对着程风躺下，在被子里握住了程风的手腕。
“睡觉吧。”
程风看着闭上眼睛的蔚然，感受着手腕处的温暖。
果然，睫毛还是很长啊。
他梦见了蝴蝶，像蔚然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