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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蔚然发现他和程风面对面，两只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近距离的看着程风的睡颜，少了平时的戏谑，也没有偶尔的狠厉，反而是很安静的，像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内敛，沉稳。
他昨天晚上似乎梦见了程风，梦里程风一直在哭，一直在抱着他哭。
蔚然对于这个梦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当他注意到程风脸上的泪痕时，他有点怀疑昨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他看着程风的脸，愈发的感到慌张。
自从上次程风调戏似的亲了他的眼睛，他就有这种感觉。
惶恐，不安。
兴奋，惊喜。
期待，向往。
很复杂，貌似也很简单。可蔚然一直忽略那种感受，他不想去细究。可现在，他总觉得，他是不是骗不了自己了。
他想，他总有一天会败在程风手上。
蔚然忽然有点想笑，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
当你说“有一天”的时候，那么，就是你说这句话的那一天了。
“笑什么呢？”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蔚然在那儿偷笑。
“啊……早啊。”蔚然抬头粲然一笑。
喜欢就喜欢了吧，就当把几年前的谎言坐实，他就喜欢男生了，谁管得着吗？
“早……”程风觉得今天的蔚然很不对劲，到底哪不对劲程风也说不清。
“起来了，去吃早饭。”蔚然推了推程风，率先翻身下了床。
程风带着蔚然去了一个早餐铺，那是开学第一天程风买早餐的地方。
“哎？小伙子又来啦，吃点什么？”阿姨热情的问。
程风笑笑，“姨，您还记得我呐？”
“怎么不记得，你说给舍友带早餐。”阿姨说，“长得帅的我都记得。这个是你舍友吧？和你一样好看。”
蔚然低头笑了笑，“阿姨，一份豆腐脑两个包子，一碟小菜。”
“你要什么？”蔚然问程风。
“跟你一样。”
蔚然咬了口包子，皮儿软软的，馅儿也实诚。“你这周不回家有什么打算？”
“我？”程风笑笑，“你猜？”
蔚然撇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的幼稚。
“哎，听说昨天晚上普高晏城被人打了。”
“谁啊？这么解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天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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