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不捡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王余钱取了瓷片在手,他先缓缓转身,对着围观众人展示了一番。
接着,他左手稳稳捏着瓷片,右手食指微微弯曲,轻轻在瓷片上弹了一下。
只听“铛”的一声,瓷片发出一声清脆悦耳好似天籁般的脆响。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绕梁不绝!
“此乃家父珍藏数十年的一枚柴窑瓷片,还请沈专家你能收下。”说完,王余钱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将这枚瓷片与字画一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中心位置的方桌上。
动作极为谨慎,也表达了对这两物件的珍视之情。
“什么?柴窑?”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全部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枚瓷片上。
甚至就连一向沉稳的于老都忍不住凑了过来。
沈锡岳更是直接把镜头怼到了瓷片前。
直播间的观众大饱眼福。
“我去,柴窑?我没听错吧?周世宗柴荣的御窑瓷?雨过天青云散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的那个?”一位网友激动地的道。
另一位网友迅速回应,“当然了,难道还有第二个柴窑?”
睡觉都想捡漏:“传说柴窑釉色天青,滋润细腻,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罄。今天竟然可以看到这等宝物,也算开眼了!”
这时,一位自称最近才学收藏的网友问道:“诸位,我插一句啊,我是最近才学的收藏,这个瓷片很贵吗?”
东边捡漏西边卖:“何止是贵?君不闻‘片柴值千金’?从宋代起,汝窑、官窑、哥窑,还有钧窑定窑被称为宋代五大名窑,但这五大名窑在柴窑面前那都是弟弟。
“柴窑,妥妥的‘瓷中之皇’郭葆昌知道吗?民国时期袁世凯的大管家,同时自身也是着名古瓷学家与大收藏家,着名的洪宪瓷就是他亲力亲为。
“就是这般人物,为了得到一枚柴窑碎瓷,用了一栋四合院外加二十亩良田才跟人换来一小片,你说柴窑值不值钱?”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江收藏协会会长林庆之自主宾黄花梨木椅上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身高一米八有余,再加上他平时不苟言笑,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场,他这一起身,除了于老等年纪大些的外,其他人马上为他闪开一块场地。
林庆之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桌前,目光在字画和瓷片上停留片刻后,扭头对不远处的李不凡道:“老李,这第二局的比试我有个想法,与其让你我两边各自摆出藏品让沈愈与小张比试眼力,不如让他俩鉴定下这幅画与这枚所谓的柴窑残片。”
李不凡闻言,手中饮茶的动作顿时一顿。
他微微皱眉,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这两件古董,一幅字画,一件碎瓷,对张启运来说确实算是最为精通的两类。
相比东江收藏协会不知道会拿出什么古董来说,现在眼前这两件可以看到的物件似乎更稳一些。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张启运。
张启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他心里清楚,相比鉴定杂项、玉器,鉴定瓷器与字画确实更有把握。而且,他对自己的鉴定能力充满信心,相信自己能扳回一局!
李不凡见到张启运同意,站起身朝林庆之笑了笑,说道:“好,既然林会长开口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林庆之点点头,接着说道:“远来是客,这次不必抽签了,让小张先鉴定!
“至于规则吗,因为字画是佚名,那就谁断代清晰谁赢!当然,这些需要写在纸条上,不然先鉴定的吃亏。
“瓷片就简单多了,鉴定为柴窑,说出让人信服的鉴定依据就可。如果鉴定不是,直接说非真品即可!”
李不凡抬头看了眼林庆之,眼中闪过一抹钦佩的表情。
他心中暗自赞叹,林庆之果然是港岛着名的大收藏家,单单这份这气度就不一样。
鉴定佚名字画,鉴定结果写到纸上是极为公平的,不然的话,第一个说是沈周真迹,第二个也跟着说是沈周真迹,根本无法判断谁输谁赢。
而鉴定瓷器尤其是柴窑却是谁先鉴定谁吃香。
柴窑因为目前没有整器流传下来,很多鉴定依据都是从古书上得到的。换句话说,鉴定依据就那么点,谁先说谁占便宜。
谁先说出鉴定依据,谁就会在在场的众多大佬心里留下印象。
第二个哪怕也是自己得出的结论,多多少少也不被认为是拾人牙慧。
“且慢!”
吴犇吴老略显急促的来到林庆之的身旁,他先是看了周围几眼,然后刻意压低声音道:“老林,你这是怎么了?是失了理智还是着了魔?
“平日里的你向来沉稳有加,怎的今日如此鲁莽行事?自己摆自己一道?”
林庆之淡淡一笑,“吴三牛,我怎么摆自己一道了?”
吴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鉴定柴窑这件事,摆明了谁先开口谁就占据优势,所以鉴定的先后顺序至关重要!既然这先后顺序如此关键,那就必须得通过抓阄来决定才公平合理,怎可这般随意?
“退一万步讲,你好歹也该询问一下小沈的意见吧?”
林庆之闻言,扭头瞅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沈愈,随后朝吴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精光,“三牛,你就放宽心吧,这一局实际上咱们已然胜券在握,而且是百分百的稳赢!”
吴老闻言不禁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紧盯着林庆之,“额?赢了?”
他与林庆之相识已有数十载,对林庆之的行事风格了如指掌,深知其一向谨慎稳重。
今日林庆之的这番举动,着实让他如坠云雾之中,摸不着头脑。
尽管他完全不明白林庆之为何会如此笃定地说出这番话,但基于多年来对老友的深厚信任,即便心中依旧隐隐有些担忧和疑虑,最终也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此刻,宣德楼后堂大厅内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即将开始鉴宝的张启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