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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奶呼呼叫了声“姑姑”，小短腿吭哧吭哧地朝舒语秋跑来。
舒语秋一个顺手，将他抱入怀中，“莫莫，姑姑问你，之前在宫内，你和三皇子关系很好吗？”
莫莫小手手不安地拽着衣角。
他听阿斩说过，三皇子与长公主府不对付。
轻轻弹了弹奶团子的额头，舒语秋装作生气道：“姑姑不是说了，在这里，莫莫不用顾虑其他。怎么？才几天，莫莫就不听姑姑话了？”
莫莫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翼翼了，这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该有的模样。
莫莫连忙摇头：“三叔叔是宫里唯一一个对我好的，所以才……姑姑，莫莫和三叔叔好，不可以吗？”
边说他边小心翼翼观察舒语秋的表情。
舒语秋将下巴顶在奶团子的头顶，喃喃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见舒语秋沉思，莫莫急忙解释：“我和三叔叔其实也没那么好，是三叔叔说，莫莫肚子饿了，可以跟他要吃的，所以才……”
奶团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面彻底没了声音。
“莫莫，在府里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舒语秋看着他的眼睛，“做错事我们只会教育你，不会抛弃你，所以不用害怕！”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一把将奶团子揉到怀中，舒语秋笑道：“想哭就哭吧，小孩子不用假装坚强。”
“哇”地一声，莫莫将这几年的委屈悉数哭了出来。
……
“冬梅，你看着莫莫，我去寻母亲说些事。”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舒语秋匆匆套上衣裳和鞋子，径直去了长公主房间。
她需要知道母亲和瑜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事情过于入神一时忘了敲门，舒语秋直接推门而入，待她回过神时，晴姑姑正拿着木鱼傻愣愣地站着。
再仔细看过去，两人眼里都带着慌张。
额，感情每日传出来的敲木鱼声，都是晴姑姑敲的？
仰头望天，舒语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开口道：“咳咳，母亲，我有些事情问你。”
长公主这才恢复往日的神色，她朝晴姑姑挥挥手，落座于主位，“说吧，什么事？”
舒语秋并未遮掩，直接开口问道：“母亲，您和瑜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母亲。”舒语秋看着长公主瞬间苍白的脸，立刻快步上前将人扶住，“母亲，您别激动，若是不想回忆，不说就是了。”
她没想到，母亲对瑜妃反应竟然这么大。
不知为何，她有种不知不觉跳进黎云沉陷阱的感觉。
他心思太深了。
“没事。”长公主道：“只是有点头晕。”
看得出来她在克制心底的恨意！
这时，晴姑姑端着茶水进来，她上前顺了顺长公主的气，“公主，没必要为死人动气。”
说句难听的，她尸骨都不知道被哪条狼叼了去，有何可气的？
况且之前的仇该报都报了，难道还能让一个死人影响活人生活？不值当，死了就该被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