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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降吗？"
"降，凭什么不降，我就不信你们那几尾破鳝鱼能卖出去"
"行了，你们都给我吧，我这都拿去大鱼档，那有我认识的老板，都给我吧，还是按照你们刚才说的，你们降一块，你降五毛，咋样"
钟明月点了点头，一脸得意的冲王心扬了扬下巴，钟爱国把一些票和钱数好递给二人，拎着桶要收摊
"钟明月，霍思明都被大队开除了，没了大队干部的商品粮，没了经济来源，你还勾着人家跟人家处对象"
"行了，别说了"
蒋文拉了一下王心，王心一甩胳膊，也不知哪来的怒气，冷冷的瞪着钟明月，旁边打算收摊的钟爱国看热闹似的露出一脸八卦的神情
"钟明月，谁给你的自信，到处跟城原作对，城原本来就是市里前三的厂子，你们龙鑫的人非要不自量力跟我们比，不是自以为是是什么"
"你闭嘴"
"我就不，这是你家"
钟明月"嗯？"了一声，一脸威胁意味，冷冷的瞪着王心，一副你再不必须要我掐你的意思，可能是篮球赛被钟明月打怕了，王心缩了缩脖子
"钟明月，你"
"你再吼，我揍你，你要是不想在菜市场被公安拉去问话就闭嘴"
王心似乎也想起那天村子里钟明月踹了吴俊霖一脚，有些势弱的缩了缩身子
"你"
"王心同志，有件事我要跟你说明一下，钟明月同志只是我们厂子的一个职员，你说这话，无凭无据，是在污蔑女同志清誉，再者就算我们两个在处对象也是我们的私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城原和龙鑫都是市里承认的厂子，目的都是为了社会建设和发展，你这不利于团结的话若是让市领导听见，是要送去做思想改造的"
王心只会捡软柿子捏，碰上霍思明这样一吵架就条理清晰，以理服人的老干部就没了话，钟明月轻哼了一声冲王心吐了吐舌头
"你，你们"
"行了，赶紧走了，跟他有什么好吵的，拉低身价，一个资本家后代，令人生厌"
蒋文瞪了一眼霍思明，转身踢了一脚旁边装螃蟹和鱼的水桶，气鼓鼓的离开了，钟爱国扶了一下水桶，"诶"了一声
"别踹呀，这么不讲究呢"
"资本家后代，这话怎么"
钟爱国刚张口，旁边的霍思明冷淡的眼神瞟过来，钟爱国立马识趣的闭了嘴，悻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
"钟明月，回去吗？"
钟明月没说话，目光落在旁边的钟爱国身上，神色带着欢喜之色，钟爱国眼观鼻鼻观心的斜了一眼霍思明，支吾道
"同志，咋，咋啦，说好了鱼都收了，不带退的"
"原来你年轻时候还收过鱼呀"
"你说什么？"
钟明月摆了摆手，憋着笑轻声道
"你说收完鱼就不来这了？"
钟爱国一脸迷茫的点点头，一脸不明所以
"还回来不？"
"不了，我回了老家在那找工作就不收鱼了"
钟明月一脸不应该的神色，回眸看向霍思明，一脸茫然的眨巴两下眼睛，霍思明刚想张口询问她怎么了，钟明月又回过头没有再看他
"你在哪住？"
"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