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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乐懵懂的环视着众人，脸露愠色道：“你们笑什么？我是目击了申义打算实施侵害，而且那个女孩是冀大的学生，跟我很熟。这混蛋身上的伤是我给摔出来的。当时我…… ”
蒋正辉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太好看，喝止道：“好了，当时你很英雄。另外的目击者是谁？所有参加昨天被马小乐警官英雄救美的生日party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查清楚。还有，凶手是在车里实施的凶杀，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上了被害人的车？另外，焦宏伟被杀的那晚，凶手是怎么进到屋里的，杀了人，又是如何离开的？黑色夹竹桃是哪里来的？”
他顿了一下，环视着众人，命令道：“都听好了。马小乐，你跟刘队再去一趟济水，丁志涛，你跟肖莉再找一下王大顺，视频组，扩大纵深和幅面，一帧一帧地查。其他人归佟队指挥，排查所有相关人员，重点是那个dj。死者那天踩坏了他一只麦。”
众人一阵轻笑，然后交头接耳地散去。
蒋正辉突然叫了一声：“刘队。”
刘继民和马小乐站住，看着蒋正辉。蒋正辉走近，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俩。
刘继民上前问道：“怎么，蒋队？”
蒋正辉望着远处，幽幽地道：“我有点吃不准。可能，成败就在你俩这次济水之行上了。”
刘继民和马小乐相互看了一眼，很严肃地看着蒋正辉。
蒋正辉低声地，“我总觉得福利院那个黎春娥有问题。还有，尽可能地找到他们提到的吕政富那两个外地朋友的信息，哪怕蛛丝马迹也好。”
刘建民和马小乐深深地点着头。蒋正辉两手张开，在他俩肩上搂了一下，又拍了拍，朝前推了一把。
还是那家西餐厅，还是那张桌子。
曹子俊摘下耳机，疑惑地看着匡天云。
匡天云悄然问道：“能听出来是谁吗？”
曹子俊沉思地摇着头。
他伸手朝匡天云勾了勾。
匡天云把耳机放在桌上用手掌辗着，讪笑地望着曹子俊，凛然地说道：“你不用再听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我核实过。”
曹子俊诧异地望着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神，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放在桌上。
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中，客栈门外，英若曦从一辆停下的出租车里下来，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包顾盼地走入。
她穿过前院，打量着朝办公室走来。
这是一条新开辟的市政道路，但没有修通的断头路。
车载音响播放的是舒曼的《梦幻曲》。
黑色大众途昂停在路边，前面不远处有几块“此路不通”的交通告示牌。
传来电话铃声。
曹子俊欠身拿起电话，把音响关掉，接听。
曹子俊对电话很悠闲地说，“嗨，师妹，是我，子俊，说。”
英若曦在电话里很温婉地说，“师兄，我换了个住处。”
曹子俊不由地回了一个字，“哦？”
他换了个手听电话，又挪动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眼睛盯着后视镜。
英若曦站在窗前，一手攥着薄纱的窗帘，一手拿着电话。
英若曦依旧温婉地对电话解释道：“我改签了机票。打算在冀东多逗留几天。”
她离开窗口，拨弄了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吉他的琴弦，然后坐到床上，手抚摸着床单，对电话说，“你要不是很忙的话，可以带我转转。”
曹子俊在电话那头说，“嗯，好。”但他的语调有点隐约的迟疑。
“太好了。我在这儿订了桌饭，关键是这里有厨房，可以自己做的。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英若曦欣喜地说着。
她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曹子俊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目光依然盯着后视镜。
镜中，一辆红色酷威拐入。
曹子俊连忙对电话说，“好的。我挂了。”
他放下电话，眼睛跟随着后视镜中的车在移动。
片刻，红色酷威从车窗越过，停在他的车前。
车门打开，梁正下车，打量了一下周围，关上车门，朝曹子俊的车走来。
曹子俊在座位上挪了挪，盯着走向自己的梁正。
梁正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坐入，盯着曹子俊，一笑。
梁正调侃地一笑说，“有人警告我不要跟专业人士玩儿心眼。”他摇了摇手，语带嘲讽地继续说，“果然不错，教授您挑的地方很专业啊。”
曹子俊冷冷地道：“梁总不是来讨论专业问题的吧。”
“当然。”梁正简洁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着的纸来，打开看了一眼，亮给曹子俊，“我来还你这个。”
曹子俊盯着梁正手里拿着的焦宏伟尸体照片，又在梁正的脸上扫视着。
曹子俊不由诧异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正弹了一下照片，“关系大了。不过，要想杀我，即使有匡天云帮忙，也没有那么容易。那孙子就是个吃了原告吃被告的主。要搁过去，就一汉奸。”
曹子俊脸色微怔，但语言露犀利地说：“你想怎样？”
梁正又嘲讽地一笑，掏出手机，打开，用幻灯模式播放焦宏伟、赵红霞和三个女人一起吃饭的照片，举给曹子俊。
曹子俊冷眼看着。
梁正按停视频，画面是曹子俊的正面。
梁正盯着曹子俊的眼睛，语气轻柔，但很坚定地说道：“这个，200应该值吧。”
曹子俊脸上滚过一片寒光，语气隐忍地说：“我没有那么多钱。”
“哈，忽悠。俗话说，教授开讲，黄金万两。没钱，谁信？反正我是不信。一口价。”
曹子俊认真地看着梁正。
梁正：“哈，明白了。我是个烂人，要钱不要命。但咱很道义，仅此一件，绝无备份。钱货两讫，永无交集。”
曹子俊沉吟地说，“明晚十点，此地。”
梁正微一愕然，随即朗声道：“好，痛快。现在像你这样的知识分子不多了。”他举了下手，开门下车，关上车门。朝自己的车走去。
曹子俊盯着他，启动汽车，急速后退了一段，一个掉头，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