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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都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康城会问出这样的话。
“我们这的酒水不让外带，不过你可以存着，下次再来嘛。”
粉裙女人笑的甜腻。
康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摁响了服务铃要结账走人。
三位姑娘没捞到多少油水嘴都撅了起来。
但康城这样的长相身材在她们这也算是优质客户了，虽然钱上不大方可偶尔也能拿来换换口味，便也没再纠缠什么，笑嘻嘻的就走。
康城存好酒，一看账单，包厢费、酒水费、服务费跟姑娘们的费用杂七杂八加起来快八千多了，真够贵的。
康城掏完钱，伸手让服务员把桌上没怎么动过的果盘零食给打包了，能回一点本就回一点本。
康城就这样拎着一袋子水果跟瓜子零食从这家高级商k出来，穿过一众豪车去扫了辆共享单车骑着回了宾馆。
路上他悄悄把结账的小票给扔了。
许多的钱都是辛苦钱，调查又是个长线工程，零碎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横竖今天是他消费的，干脆就由他来买单吧。
康城一进门，沙发上的许多就弹了起来：“怎么样？打听到消息了吗？”
“打探到了，何青确实是被一个男人送去上班的，不是陪酒，是推销会员卡，干了一个月就被那个男的接走了。”
康城进门一边说话一边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小几上摆。
“那男的身份问到了吗？”
“没打听太明白，那几个姑娘不认识他，他也几乎不跟里面的人打交道，只跟经理来往，跟拉皮条的差不多，经常送人进去上班。”
康城顺着一边摆完，感觉看起来有点像上供，又伸手去挪了挪，这才满意的坐下。
“不能找经理，给他塞点钱问问情况吗？”
“当然不行了，他们这干的又不是正经勾当，他不会随便透底的，怕栽。”
许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要不我进去上班打听打听这个人？”
康城刚拿了块西瓜送进嘴里就被这句话呛住了。
“别别，我觉得还是我去吧，我今天去过一次了，这几天我再去勤快点，可以装作一个无所事事虚荣心强又爱装大款的男人，等差不多了我就装作债务崩盘的模样，去那边上班。一般来说这种场所的员工大部分都是这个类型。”
“可是…”许多有些犹豫：“这样开销太大了，我经济状况没那么好，而且也比较麻烦，不如让我直接去应聘，以我的外貌应该可以进去。”
“不是这个理，去打探消息不是你去干一天两天就能弄清楚的，很可能要在那待上好一段时间才行，你一个小姑娘在那种地方工作太危险了。”
“我可以不出台就陪着喝喝酒，然后有客人的时候我小心点就是了。”
康城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种地方我打交道多一点，确实不安全。女孩子进去肯定是要吃亏的，尤其是条件好的姑娘，你不想下水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拉你下水，防不胜防。”
“这样啊，那好，那听你的。”
许多向来识趣，听康城这么说便也没再坚持。
接下来半个月，康城又去了三次，前两次是喝之前存的酒，后面又压着低消点，每次去都点俩姑娘聊天吹水玩一小时，掐着点走人绝不多花一分钱。
每次都要把台子上的水果零食扫空带走，许多就在宾馆等着他。
康城莫名的有点心虚，感觉自己就像在外头鬼混喝酒玩到半夜才回家，拿着跟外面妹妹吃剩的东西来打发老婆的渣男。
康城坐在宾馆椅子上跟许多汇报着进度。
许多窝在对面沙发上，光脚踩着垫子，整个人缩成一团，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手里捏着一个圣女果，咬了一半。
康城脸都要笑烂了。
仿佛许多不是坐在对面吃东西，她是变成了一个小人，坐在他的心口上，压的心口微微有些重有些热，心恨不得化出一个坑来把这个小人给吞进去。
“那你是不是下一次就能进去应聘了？”
“差不多吧，我今天当着服务员的面故意付款失败了，他肯定是看到了我的余额不足，然后我装着去打电话借钱，回来又付的钱。这几次我消费的时候也挺扣的，跟里面的女生聊天的时候也铺垫了不少。”
“好，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就是花钱去玩。”
康城见许多吃完了一个圣女果，连忙把剩下的水果都端到她面前，他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晃的都能起飞了。
他在许多房间黏糊了好一会儿，东扯西问的找话聊，直到许多打了个哈欠他才恋恋不舍的回房休息。
隔了三天，康城又来到了miss。
大厅的迎宾服务员微笑着迎上来：“康哥来啦？还是老包间吗？”
康城左右扫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你们经理在不在，我有点事想找他。”
服务员脸色动都没动，依然微笑的说道：“康哥，我们经理不在。”
“不在？正是上客点他能不在吗？”康城变了变神情，端出傲气不悦的模样，声音大了几分：“赶紧把你们经理叫来，我有事找他说！我可是会员！”
“康哥，我们经理真的不在，要不这样吧，您先去包厢玩一会儿，等经理什么时候来了我再告诉您？”
“不用，我就在这等着他就行。”
康城说着话迈腿走向大厅候客沙发区，坐下后翘起了二郎腿，对着跟过来的服务员大手一挥：“去倒点水。”
“好的康哥，您稍等。”
服务员的笑容早已经僵了下来，但仍礼貌的招呼着去倒水了，还拿了一小碟黄瓜段过来。
康城就这么喝着茶水生等，吃到第三碟黄瓜的时候，一个胖乎的西装男人笑呵呵的走过来了。
“康老板你好，我是这的经理，姓徐，刚才后面有点忙，这刚闲下来底下的就跟我说你找我，我立马就过来了。”
徐经理看模样三十多岁了，一笑肉都要溢出来了，眯眯着眼睛像个弥勒佛。
“你就是经理啊。那什么…”
康城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抓了抓鼻子，面上绷着傲气，肢体却透着心虚。
经理不动声色的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笑的更深了。
“您找我是对服务哪里不满意吗？”
“嗯…我就直说吧，我想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