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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陆海空大元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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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大喊:“站住!”

阎翰林听到喊声,与侦缉队玩起了捉迷藏。

南造云子向阎翰林开了两枪。

枪声“呯呯”响起,舞厅、娱乐厅、体育馆及课堂的会员听到枪响,大惊小怪,乱作一团。

阎翰林被侦缉队包围,走投无路,只得束手就擒。

普兰德牧师、伊雅格跑过来阻拦日本侦缉队,被南造云子用枪止住:“滚开,别挡我们的道!”

普兰德上前警告:“这是基督教神圣之地,不许你们在这里胡作非为!”

南造云子一把将普兰德推到在地。

外国领事纷纷站出来,表示惊诧和不满:“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们在中国享有治外法权!”-“我们英国大使会向日本政府提出严重抗议!”

凌晨,在贫儿学的宿舍里,苏友文与任春华睡得正香。

宿舍门“哐”地一声撞开,几个日本特务突然闯了进来。

苏友文迅速从铺下摸出手枪,翻滚到床下。

任春华被破门声吓醒,她睁开眼看到几个黑影晃动,立刻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特务们敏捷地用枪指着床上的任春华。

只听任春华一边哭,一边喊:“苏老师-苏老师”

南造云子厉声喊道:“床下的人给我出来,不然我就开枪了!”

苏友文为了保护任春华,喊道:“别开枪!”

南造云子喊:“快出来吧!”

苏友文慢慢地从床边站来了起来。

南造云子说:“把枪扔过来!”

苏友文乖乖地把枪扔了过来。

南造云子命令:“把他们都带走!”

苏友文给任春华穿好衣服,哄道:“别哭,有我呢。”

苏友文穿上衣服,披上大衣,领着任春华走出了门。

咚-咚-咚在中南海小岛的瀛台,响起108声礼炮。

五色旗飘飘,礼炮声隆隆。

众多中国官僚及外国使节伫立瀛台公园,显得疲惫、冷淡,甚至打着哈欠。

礼炮声停止,冯庸驾驶“信天翁”,两侧跟两架僚机,拖曳五色尾烟,在中南海上空上下翻飞,做起花式表演。

中外来宾昂头惊讶,这才打起了精神。

王金川指挥乐队,合唱民国著名歌曲《卿云歌》。

在《卿云歌》歌声中,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蓝色绸缎的陆军大元帅制服的瘦小孤傲的人,在张学良和杨宇霆的簇拥下,闪亮登上月台。

张作霖趾高气昂地向台下的来宾挥手致意。

伊雅格与各位记者举着照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在镁光灯闪烁下,张作霖头带光环,乐得合不拢嘴。这是他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何不风风光光潇洒走一回?

张作霖站在瀛台,清了清嗓子,用又尖又高的嗓音朗读:“各位官员、外国使臣,我张作霖奉海内各将帅之命,就任安国军陆、海、空大元帅!我现任命潘复为内阁总理,阁员名单如下,外交王荫泰、军事何丰林、内政沈瑞麟、财政阎泽溥、司法姚震、实业张景惠、农业刘尚清、教育刘哲、交通潘复,组成安国军政府!望各位勠力同心,为国民争人格,为世界争和平!”

各路军阀呱呱鼓掌,各位中外大臣则目瞪口呆。

张作霖宣布安国军政府内阁组成名单以后,意味着摄政府解散,内阁总辞职。

原国务总理兼外交总长顾维钧,带领摄政内阁大臣,向安国军政府新任大臣履行交接仪式。

顾维钧郑重其事地将象征北洋政权的玉玺、乌纱帽和权杖移交给潘复,其他大臣将署理的印章、文件及信函,转交给王荫泰、何丰林、沈瑞麟、阎泽溥、姚震、张景惠等人。

在《卿云歌》哀哀攸攸的音乐声中,旧大臣垂头丧气,新大臣志得意满。

安国军大元帅的就职典礼,就像一场滑稽的闹剧,草草收场。

傍晚,紫禁城乾清宫殿外丹墀临时戏台上,京胡、大鼓叮铃隆咚锵,京戏、津曲余音袅袅,好不热闹。

乾清宫内灯火辉煌,济济一堂,红灯绿酒,莺歌燕舞。

在安国军政府的庆典晚宴上,日本大使芳泽请张作霖赏字。

张作霖一时兴起,抓过毛笔写了个“虎”字,并题上落款。

在场的人连连叫好,张作霖掷笔回席。

芳泽瞅着“虎”字落款是“张作霖手黑”五个字,哈哈嘲笑。

王金川连忙凑近张作霖耳边提醒:“大帅写的‘手墨’的‘墨’字,下面少了个‘土’,成了‘黑’了。”

张作霖瞅了一眼,瞪眼骂道:“妈那个巴子,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吗?对付日本人,手不黑不行,这叫作‘寸土不让’!”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会心而笑。

芳泽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