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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编个理由糊弄顾思思,自己一个人去小院,路上想起邮件,给小吴发了消息,拜托他帮忙查,但他没有回我。
我自己也可以查,但脑子里总出现,和爷爷树下看书的画面,爷爷很喜欢看书,比老妈好玩多了,会讲很多故事,老人都很会带孩子,毕竟有过经验。
走在小巷里的石板路上,跑过几个打闹的孩子,其中一个撞上我,手里拿着的风车掉了,小孩穿着黄色t恤黑色短裤,我捡起地上的风车递给他,对他笑了一下,他没说话就跑了。
顾思思背着包站在我身后,气喘吁吁拿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去话,我让她休息一下,她生气问我道:“老莫你个骗子,那天就看你不对劲,瞒着我一个人跑这来,还走那么快,怎么有人追杀你啊。”
说完她踢了我一脚,她力气很大,我揉了好一会。等她气消了,我说只是回来看看,她之前被骗了,现在什么都不相信。
我们到了小院我推开门,仿佛看到爷爷浇着花,年幼的自己在一旁摆弄水管,过去那么多年,推开门的瞬间,记忆涌现那些画面,就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现在从这个角度来看,自己当时真的好小一只,还在玩泥巴弄了一脸,顾思思看我莫名其妙笑起来,八卦追问我有什么好笑的事。
她想知道我的黑历史,我才不会告诉她,脚边不远处的角落里,埋着她曾经最喜欢的娃娃的手,我当时并不了解娃娃可拆卸的结构。
地上落满了枯掉的叶子,算着杏树快发芽了,向家里要了钥匙,一开门两口子在吃水果,摆盘很精致,喝着下午茶。
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出去住,两个人很惊讶的看着我,老妈嘴里的水果都差点掉了,我当时只想赶紧走,找到钥匙火速离开,出门才后悔没蹭点水果。
房子里还算整洁,看来两夫妻偶尔会来打扫,我找到爷爷当年放书的柜子,书差不多都拿走了,剩下的都无关紧要。
桌上却突然出现一本日文书,没有书名也没有作者名,连目录都没有,好像是刻意去掉,又用纸包起来。
书里夹着一张房子的旧照片,背面还有霉印子,而且房子很眼熟,那个怪梦里着火的白房子。
顾思思朝我看了一眼,我立刻收好照片,想着找个理由支开她,我提议打扫一下卫生,然后让她去院里扫地。
顾思思有些不满,我说她不扫可以回去,她气鼓鼓拿着扫帚出去了。我继续寻找,看能不能找到小时候那张照片,但房子肯定被打扫好几次了,也许有些角落没注意到呢。
我打算看看柜底下,却被顾思思打断,她拿着扫帚对我喊:“哎呀好大的蟑螂,在哪啊还跑呀,看我不打死你臭蟑螂。”没看她朝别处打,倒是我被打了好几下,她才满意的停手。
毫无歉意的道:“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但是真的有蟑螂。”她拿起书随意翻着道:“你回来就为了这个,看来有秘密啊。”
顾思思手里举着照片,我下意识摸口袋没有回答,她接着道:“这个房子好像很眼熟啊。”我激动抓住她的肩膀,不停问在什么地方。
她被我突然举动吓到,反手牢牢抓我的手,右腿踢中我腹部,手肘用力打在我背上,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缓了两个小时,平复好心情,让她告诉我地址,她就可以回去了,顾思思很不爽走来,我举手准备阻挡。
她却没有动手,而是恶狠狠的威胁我,不然就让我走不出这个门,好男不跟女斗我也打不过,只能说服自己带上,再想办法甩掉她。
老镇的石路很多年了,磕磕绊绊很难走,我跟着顾思思后面,看她很兴奋我说道:“这里这么难走,你为什么非要来,当自己是探险家啊。”
她瞪了我一眼,我转移话题问道:“那么久了你还记得路吗,要不要找个人带路。”她边走边说:“我当然记得,再说在这上哪找人去,老镇路都没人修,人肯定也搬走了。”
走了很久才找到房子,顾思思举着手机录视频,房子看样子废弃很久了,白色的墙被火烧后,只留下了烧过的痕迹,在来的路上顾思思,给我说了大概。
这里以前发生过火灾,原因是房主忘了关火。房子外面大致和梦里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我走大门。
因为侧门锁上了不好进,而且两个门之间没有通道,大门锁生锈被人撬开了,里面东西毁得差不多了。
我直接上二楼,幸好楼梯可以用,顾思思还留在楼下拍着,顾思思轻手轻脚,生怕踩坏碰坏,本来被火烧过就很脆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东西,一个黑影打断了她,手机被黑猫碰掉了,顾思思捡起手机,黑猫跑走了,她又重新拍摄。
楼上果然和梦里一样空旷,什么都没有,没有小铺和桌子,连痕迹都没有,说明这里原来没有这些东西,所以还是不一样。
落地窗碎了却不是撞碎的,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回想着,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楼下,我跑下去追没追到。
想着顾思思在楼下,想问问她看没看见人,喊了半天却没人回应,我开始一个房间的找,在最里面的房间捡到她的手机,门半开里面很暗,打开手机手电筒进去。
见她倒在衣柜旁晕了,我想将她摇醒询问,顾思思半醒着叫我看墙,墙上是一幅手指画,完好无损。
然后她又晕了,我抱起她准备出去,余光不小心瞟到画,有点不对劲,画上多了一只长影,我把顾思思轻轻放在地上,假装自己抱不动了,慢慢侧身查看,后脑勺却传来剧烈疼痛。
人影看着两人被带走,打了一个电话:“东西没有被发现,不过人被带走了。”电话那头道:“没事不用管。”
我醒来是在陌生的房间,顾思思躺在我旁边,隔着一个小桌子,才发现自己睡在炕上,伸手摸了摸头,有人帮我包扎好伤口。
起身走出房间,大爷坐在门口嘀嘀咕咕,我喊了一下他转头看没说话,我给大爷道谢,说是等顾思思醒来就走,大爷点了点头进屋了。
我坐在门外摸着头,心想打我的应该是那个人影,他应该没跑多远,在附近偷袭我们。
想再看看照片,结果口袋里只有顾思思的手机,想起她一直在拍视频,就打开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现在只能等她醒了。
大爷给我做了吃的,顺便问了大爷一些事,大爷和镇上的人搬迁到小城区前,养了一只黑猫老跑回来。
黑猫对老房子有感情,大爷只好又搬回来,在后山弄了房子,我问起白房子,大爷摇摇头说,那是老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