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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院子里燃起了两堆篝火,四只野兔架在上面烧烤着,旁边的火堆上挂着一只铁锅,里面是麻辣兔肉火锅,一股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勾的我食欲大动。
大白它们三个蹲在旁边看着,嘴巴馋的流哈喇子,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咬两口解解馋。
“都特么忍着,谁敢上前一步,晚饭减半。”我瞪了它们三个一眼训斥道。
这三个货吓得缩了缩脖子,乖乖蹲在火堆旁边。
兔肉快熟透的时候,老头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一壶黄酒,他坐在火堆旁,把黄酒递给我,我笑呵呵的拿出三个杯子给它们各自倒了一杯,“都尝尝,看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我瞧着他们三个的模样也觉得好玩,大白像人一样,两只前爪捧着酒杯,二青用尾巴卷着酒杯,唯独三黑,学着二青的模样尝试了几次,都卷不起来,无奈只能把嘴巴放在酒杯上面。
三个家伙闻了闻,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个劲的往肚子里灌酒,不大一会,酒杯中的酒都下去了不少。
我笑嘻嘻的问道:“感觉咋样?”
大白抹了把脸颊上的酒渍,兴奋的说道:“好酒。”说着,它又倒了杯,一仰脖儿喝完。
二青也学着大白,将酒杯中的剩余一饮而尽。
三黑则慢条斯理的喝着,仿佛喝得不是酒,而是山泉水一般,别有一番滋味。
“喜欢就多喝点。”我招呼它们,三个家伙点了点头,又开始拼命地往肚子里灌酒,不到一会的功夫,三个家伙便醉醺醺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三个家伙,我贱兮兮的取下一只兔子递给老头,“师父,您先请。”
老头翻了翻眼皮,“我就知道你小子打算吃独食。”随即撕扯下一片兔肉塞进嘴里。
我美滋滋的啃着兔腿,心情大好。
“那个自杀的姑娘,出殃的日子还得你去一趟。”老头突然冒出来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停止咀嚼抬起头看着老头问道:“为啥?”
“我刚收到老黄的微信,主家需要。”
我皱了皱眉头,“可是她生辰死忌不对,我哪知道出殃的日子?”
“那点小事,我掐指一算不就知道了。”老头白了我一眼说道。
“行吧行吧,姜还是老的辣。”
出殃,也叫回煞或回殃,就是阎王爷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的某一个时辰,要差殃神押送鬼魂最后回家一次,这个具体的日子根据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时间来推算。
正常来讲,先看死者刚死时候的手形,男看左手,女看右手,根据口诀,子午卯酉掐中指,寅申巳亥掌直舒、丑未辰戌紧握拳,察看之时要仔细,算出死亡时间,然后再按照死亡的时间,批出出殃的时辰和方位,口诀是,批殃之法何须难,月将加到死时间、男落辰位女戌地,落到某日某时某方出,以此就可以得出准确的答案了。
其实我也会,奈何我没有孙若微的准确死亡时间,所以不能像老头一样,直接用奇门八算算出来。
摇了摇头,我站起身,从铁锅里盛出一碗肉给老头,“那出殃的时候主家需要我做啥啊?”
“主家想见自己的闺女。”
我闻言,手一哆嗦,差点把碗扣在地上,转过头,不可置信的问老头,“卧槽!我没听错吧,这活你都敢应?”
“本来为师也不想应,奈何他给的太多了。”老头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满脸的陶醉,“放心,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老头,我现在想把碗扣你头上。”我端着碗,盯着老头,满脸的怨念。
出殃的时候,押送鬼魂的是殃神,也叫鸡脚神。
顾名思义,这哥们长着一对鸡脚,虽然模样看着搞笑,可是这哥们相当厉害,人见人死,兽见兽亡,碰到树上枝枯叶黄,而且出殃的时辰过后,人都不能直接回家,要隔着墙往院里丢进条水担,或者敲打铜器,惊走全部余殃。
否则,殃出不全,造成囚殃,家里不得安宁,就连出殃的方向有人家,都要告知人家避开,在院里挂一块红布或者一张面萝。
最重要的,人家是阴间的公务员,这种得罪官的活总是让我去,简直就是找虐。
我不情愿的叹了口气,“唉,我能不去吗?”
“不能,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
我愤愤的吃着碗里的兔肉火锅,“啥时候出殃?”
“后天。”老头灌了一口黄酒,“你明天把出殃用的东西都准备好,晚上就过去,先给主家把规矩都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麻烦。”
我郁闷的嗯了一声。
吃饱喝足,老头已经溜回房间休息了,我把大白它们三个拎回房间,又把院里收拾干净,洗漱完毕,也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一脚踹开了大白它们的房门,骂骂咧咧的说道:“醒醒了,都几点了。”
三个家伙睡眼朦胧,嘟囔着,“怎么了啊,师傅,这一大早的。”
“赶紧的,都给我精神精神,有活交给你们。”我拍了拍手掌喊道。
“什么事情啊?”大白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你们三个,去给我搞点枯草还有柳树条,再给我抓几只野鸡,记住了啊,我就要鸡。”
“枯草和柳树条?”大白疑惑的问道。
“是啊,枯草和柳树条,快点去吧。”
三个家伙迷茫的看了我几秒钟,最后都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干活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不过好在有三个家伙帮忙,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二青和三黑带着东西回来了,我看了看,量挺足,让它们两个去歇着了。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枯草,放在火盆里烧了起来,等到全都烧完以后,草木灰积了满满一盆,拿起柳树条开始编绳子,正编着,大白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头。”我看向大白,收获不少,足足有五只野鸡。
大白挠了挠头,“师傅啊,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三个天天出去打野,这附近的野物都快被我们抓干净了。”
“废话,你们三都比较能吃,抓不到才怪呢。”
“吱吱。”大白尴尬的傻笑了几声,“师傅,我们昨晚好像没吃东西啊。”
“没关系,饿了再出去抓呗。”
大白苦着一张脸,“师傅,这鸡我们怎么吃啊?”
“去去去,饿了你们三个就出去打野去,这鸡是我要用的,没你们份。”我挥了挥手,赶走了大白。
编好了柳树绳,我又把五只野鸡都处理干净,瞧着草木灰也都放凉了,找了个口袋装上,回屋收拾好家伙事,“老头,我走了啊。”我朝着里屋喊道。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