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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看着夏凛生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进来,站那儿干什么呢?”
夏凛生可怜巴巴的神情:“老婆没同意,我不知道要不要进来。”
“行了你,这会儿都没人,别装了!”
夏凛生就笑着进来了:“这会儿都没人,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余穗把门一关:“你还知道我生气呀,那你说,我生什么气?”
“你不就是因为我吃醋,说了那个知青嘛。”
“呵呵!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我才不要理你。”
余穗冷哼一声就走去了里间。
可她刚在里面把夏凛生的褥子铺好,就听见外头有开炕塘门和折柴火的声音。
夏凛生伤得极重,好几个脏器都有切除和损伤,现在根本不能做弯腰抬腿的动作,余穗担心起来,连忙奔出去看
果然,夏凛生正准备给炕生火呢。
余穗马上收掉了他手里的柴火:“你干什么!不要命啦?”
夏凛生:“屋里冷,我给你生个火。”
“我自己可以做,你歇着。”
“那你还生气吗?”
“生!”
“为什么?”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我……不是因为我吃醋?那个知青是很讨厌嘛!”
余穗觉得,和这种直男说话,拐弯抹角只会把自己气死,她吼起来:“不是因为知青!”
“那……是因为谁?”
“丁莉莉!你可厉害了,一听丁莉莉哭着回来了,你倒伸长脖颈去问韩多米了,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没娶了她?”
夏凛生瞪大眼,开始挠头,好半天,才算是厘清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原来,你在生气这个啊!我的天,要不是你说出来,我永远想不到。”
“哼哼,你不知道我知道丁莉莉和你的事吧?”
“我……我和丁莉莉什么事?”
“人家不是喜欢你吗,人家不是要嫁给你吗?人家还想跟你上床呢!”余穗越说越气起来。
真奇怪,当你喜欢一个人,真的会眼里揉不进沙子,别人心里想一下,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伤害。
前些日子,余穗尚能理智的跟自己说,丁莉莉对夏凛生最多只是暗恋,夏凛生并没有一点想法,但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余穗现在就觉得,夏凛生认识丁莉莉都不行!
夏凛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人家就是个小姑娘,你怎么把人说的……”
“你还帮她说话?你看看你,你竟然只帮她说话!你!夏凛生,我不要你了!”
余穗自己把自己气哭了。
也第一次感受到,感情里,真的容不得一丝杂质。
越喜欢,越在乎。
越在乎,越排他。
她这一哭,可把夏凛生吓坏了。
他连忙走过来哄:“哎哎哎,穗,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帮她说话,我的意思是……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但是我想告诉你,刚才我伸着脖颈问韩多米,其实是我知道我说那个知青,你肯定生气了,然后看你伸着头在那儿问,我就想凑近你一点,哄你一下,真的不是为了问什么丁莉莉,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你,穗,真的,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靠近你一点……啊……”
余穗正埋着头抹泪,没留意夏凛生走过来以后,还伸手抱她,正好的她手重重放下,敲在夏凛生腹部。
夏凛生当即捂住肚子吸气,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下,余穗都顾不上自己的,连忙扶住他,紧张得不得了:“敲到你了?没事吧,怎么样了?我,我,哎哟,你快躺下,我扶你躺下。”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夏凛生努力摆手想安慰她,但那脸都是扭曲的,还呲牙咧嘴的。
余穗知道他疼极了,连忙把他架起来,扶到里间躺下。
小夫妻俩终于不吵架了,只是相互看看,沉默下来。
最后,夏凛生先道歉:“是我不对,不该一听知青两个字,就跟你吃醋,是我小心眼。”
余穗也跟着叹气:“唉,我也不知道,一听丁莉莉这个名字,我就生怕你很在意她,马上就生气了。”
夏凛生就笑了:“老婆这是喜欢我?”
余穗终于也笑出来:“嗯,我喜欢你。”
夏凛生明显怔了怔,然后就开心得不得了:“老婆,我可一直担心你不喜欢我哩!你终于肯说你喜欢我啦,为着这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看别的女人,谁都没有你好,以后,可不许瞎生气,知道吗?”
“你也一样。不要胡乱吃醋,这样真的让人很生气。”
“知道了,我不敢了,不不,我不会了。”
余穗很高兴:“这还差不多!你好好的养伤,我知道你也是想早点回到队伍中去的,所以接下来,你不要急着去做烧炕啊、劈柴火啊那些事,只管歇着。”
“唉!穗,我总担心,这次我伤得这么严重,团里可能会让我退伍,或者转业。”
“你不想,是吗?”
夏凛生忧伤起来。
他转头望着窗外:
“……是。穗,我喜欢部队的生活,也喜欢边境上的工作,虽然环境不好,如果在密密的丛林里巡逻,常常有突发的事情,但正是这种变幻莫测,让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就算以后我不能继续做了,我也希望自己有机会告诉别的同志,哪里比较危险,哪里最应该注意防范,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可能离开了,那我这些年用脚丈量、有心留意的经验,就都没有意义了。”
夏凛生这次重伤,整个人暴瘦了十几公斤,他看着窗外的侧脸,显得更加的立体,也更加的坚毅。
余穗看着他的神情,握住他的手:“不要担心,我看,团部会继续让你留下来的。毕竟丁团长和方营长他们都知道你的能力,要是他们希望你转业,早就会跟我们说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但我担心的是贾营长。你看,这次我住院这么久,贾营长一次都没有来过。他一定是对我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