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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余兰兰的大饼,余穗还得给余禾苗抽鞭子。
她反复地给余禾苗强调读书的重要性,也提要求:“姐,我给你的这些资料,你每天都要看,必须看,知道吗?”
余禾苗有些为难:“呃……二妹,我现在拿了那些地,我正寻思着,我要怎么种呢,爹腿脚不好,只有我和娘两个人的话,种地都很忙了……”
余穗连压带吓:“你要是相信我,就听我的,地你可以种盆栽下去,也可以简单地种麦子,实在不行,你和地少的人家约好,借给他们种,只要帮你交掉公家粮就行,但是书一定要读,资料一定要看,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你有什么事我都不帮。”
余禾苗挠着头答应了:“行,行,我听你的,听你的,我一定看。”
就这样,余穗带着乌苏,乌苏带着三大袋子干货,一起回北方了。
自始至终,夏家那两个老的,没敢来看一眼。
马英雄来接,帮着拎了行李到车上,就开开心心地说开了:“哎,小嫂子,你知不知道咱们县里的领导又换了一茬了?”
余穗扶住腰,坐进汽车里:“换了好的吗?”
“好不好我可不知道,反正原先那些个靠捉奸爬上来的,都撤掉了,现在的县长很负责任,前些日子还来我们工厂视察生产安全呢,对了,我还听说,之前五院那个上吊死了的护士,是因为被人害了的,现在害人的那个主任抓起来,都枪毙了呢!”
余穗:“真好。做了坏事的,就该这样。”
车子要发动的时候,余穗看见余大潮从大队办公室里出来。
正面看见的,避不了,余穗就抬手,打了个招呼。
余大潮自从帮着余海潮盖房子开始,就挺愿意巴结余海潮一家的,毕竟余海潮还偷偷塞给他工钱呢,靠着余海潮家盖屋子,可算给他熬过了冬天,余大潮现在对余穗什么的,表现得很是亲近。
这时候,余大潮就连忙走过来,拍余穗那边的窗:“余穗,余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哥,他不会死,不会死,是去劳改,去劳改啊!”
余穗:“……”呵呵,劳改都成了好消息!
但怎么说都比余大潮对所有人都满怀怨恨的好。
家里不能再出一个余秋那样的人了,否则日子太糟心。
余穗对着余大潮保持微笑,温和如春风:“挺好的,大伯,这样你也放心了,以后好好的养着大弟吧,可以的话你找找张彩凤,求个情,把大弟送到大队的服装厂,好过在别人家当学徒,以后你身边也有个靠。”
“对啊,你说得对,还得是你啊,我马上去找张彩凤帮忙,你一路顺风啊!”
“好,谢谢大伯。”
一路是挺顺利的,余穗肚子大了,睡眠开始多,到了火车上蒙头就睡,饭菜都是乌苏去打来的。
乌苏多少算是有点特异功能,很好地避开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三天三夜的绿皮火车顺利到达了北方。
夏凛生早已等在了车站,他看见余穗从火车上下来,原本张开的手臂渐渐放下,张大着嘴看余穗。
余穗扶着腰走过去:“干嘛,不认识我?”
夏凛生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把余穗搂进怀里:“我都忘了,怀孩子是会肚子大的,我脑子里只想着我老婆天仙似的,没想到天仙现在都……飞不起来了!”
余穗听他声音怪怪的,倒像是哽咽着,便故意说:“你这是嫌弃我?”
夏凛生瞪眼:“你瞎说啥呀你,我心疼!”
他把余穗轻轻地拥住,那举重若轻的样子,让余穗很好笑:“我又不是豆腐,你不用这样。”
“我觉得现在是豆腐。来,我抱你下去吧?”
“瞎搞,现在才四个多月,正是最利落的时候,抱什么抱,你倒是帮乌苏拿一下东西才好呢。”
夏凛生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乌苏:“阿姨,辛苦了!”
这家伙先是一个敬礼。
乌苏手忙脚乱的回礼,最后搞了个四不像的拍脑门。
大家都笑了。
夏凛生一手拎了行李,一手扶着余穗出去外头,很意外的,余穗发现韩多米在,但是穿的军装没有红领章。
这家伙怎么还在?
余穗心里做了很多情况的设想,最终啥也没问。
韩多米比之前瘦了很多,但精气神还很好,看见余穗就笑:“嫂子,你现在才像个嫂子,更像个拖拉机呢!”
余穗翻了个白眼:“啥拖拉机,我过几个月还能变坦克呢!”
“哈哈哈!走吧,我送你回去,在你家吃一顿饭,我就要走啦!”
“走去哪儿?”
“回老家。真的回老家。”
余穗在后座和夏凛生对看。
夏凛生冲她眨了眨眼。
余穗默契地没再问。
但韩多米后来自己说了。
等所有人都上车之后,乌苏却说,她要回家去,不跟余穗去部队家属大院了。
这很突然。
余穗一点东西都没给乌苏准备呢,就拉住她不放:“干妈,咱先去家属大院,回头我把东西给你收拾收拾,你带点咱南方的东西回去,给你老家的那些老人孩子尝尝。”
乌苏却坚持要走:
“不用的。我早就说了,陪你走一趟,是让我自己心安,现在你平安回来,我就很舒服了。这些日子,多亏跟着你,我吃得饱饱的,也见识了江南风貌,已经非常不错了,你啥都不用再给我,火车站这边有公共汽车可以回去,比绕到你那边再回去方便很多。我们就此别过,有缘总会再见的。”
说完,乌苏转身就走。
嘿!这异族朋友的性子是真特别。
余穗没法,连忙把夏凛生拎过来的三个包一阵鼓捣,随便收拾了两大包东西:“快!老夏,你给干妈送去!这些东西她都用得上,还有钱,对了,钱!”
余穗挖口袋,眼看着乌苏越走越远快看不见了,夏凛生拎了口袋就跑:“没事,我口袋有,我准备着的,我给!”
车上,韩多米就咂嘴:“啧,这老夏呀,是真行,你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家伙有空都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