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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任夏凛生搂着,一时无语。
不管这些话是夏凛生是哄人的,还是真的深思熟虑的,但总归都是表了个态——就,“比起工作,我更在乎你”的态度。
这是让人愉快的。
房间里,夫妻俩紧紧相依,旁边是乖乖的小宝贝,一个人“呃呃啊啊”的欢呼。
温暖就从心里慢慢地溢出来。
余穗抱住夏凛生脖子亲了一下,叹气:“夏凛生呀,你这么一说,我就不生你气了。”
夏凛生非常开心,又凑了上来:“嘿嘿,老婆最好了。”
“但是!”余穗却马上推开他,又严肃起来:
“我是觉得,你不该这样想,更不值得这样做。我们谁的人生都是人生,都不应该为了谁,而放弃了自己的生活和理想。不管是我因为要照顾孩子而放弃读大学,还是你因为要和我在一块儿而放弃现在的工作,我都觉得,是不合理的。
短期内,当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长久来看,却是有隐患的。你可以设想一下,将来,我都是大学生了,我天天都跟大学生在一块,或者我特别有钱了,特别出名了,而你,却因为要带着孩子,什么都不是,你的心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平和吗?”
夏凛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枕畔的妻子:
“我就是想着会这样,所以我……咳咳,老婆,我现在就担心,你说你离我那么远,万一你不要我了,可怎么办呢?”
余穗:“我为什么不要你?你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有啊,你生孩子,我都不能陪着你,怪对不起你的。”
“那是你有重要工作。这个不算。其实你就是瞎担心,是不是?婚姻,难道是靠彼此防备来维持的吗?如果你一向对我都很好,我却不要你了,这样的我,根本不值得你放弃一切跟我在一起,因为,这样的我,迟早会不要你,就算不读大学,我也会不要你。”
余穗义正词严,但眼里有嗔怪的样子。
夏凛生又来劲了,再凑近一点:“啧,你看你说的多好啊,老婆。但怎么办呢,我还是不放心你离开。”
余穗:“其实我帮你想了一下,高考都恢复了,咱老家都分田了,以后咱部队,说不定也会有各种制度的改变,不然你找方团长问问,会不会有什么可以去进修的机会,能去首都的就更好。”
“这个……怎么可能呢。”
“问问呗。夏凛生,我们是夫妻,齐头并进才是最好的相守方式。就算没有进修机会,你也可以留在这里好好工作,四年后,说不定你就是副团了!那不也是一个大收获?其实一年扣除了寒假暑假,咱们分开的日子并不算太久,那不是跟我怀着孩子在娘家安胎也差不多?四年很快的,但我们的人生却会不一样,进可攻退可守,到时候你要是真的不想当兵,你转业,我跟着你。你觉得呢?”
夏凛生不出声,但眼里都是认真。
在思考就行。
余穗也不催他,只管自己开始复习了。
夏凛生是个很务实的人,说了这几天在家休息,可以帮忙看孩子,就真的是很实在的帮忙照顾孩子。
而且这男人有个优点,一旦看见余穗在看书,他就不会来打扰。
反而是余穗有时候听着孩子哭,有些过意不去,会偷偷地观察他。
看他很认真地给孩子换尿布,很认真地和乌苏请教孩子喝完奶该怎么清洁口腔,余穗心里就会有一种安定感。
这么在家休息了几天,第二天夏凛生就要正常工作了。
晚上,夏凛生特意找了余穗放下书本的空档,走过来找余穗谈话:“老婆,可以跟你谈谈吗?”
“说吧。”
“前两天你说的事,我认真考虑了,我会找机会问问方团长有没有什么出去学习的机会的。至于你说的那些……就是以后去首都读书的事,我还是觉得,等你真的考上了大学,咱们再商量。行不?”
余穗抿嘴。
这个家伙,还是不相信她会考上首都的大学吧?
但是男人态度这么好,余穗懒得多说,点了头:“行。还有什么?”
“还有,今晚,你能早点睡不?”
余穗:“能。”
“我的意思是……能和我早点睡不?”
余穗就对着他眨眼睛。
夏凛生一下子抱起她:“能!老婆你说了能!”
“我哪有说!”
“说了,我听见你心里说了!”
考试的日子很快到来。
余穗跟北方的所有考生一样,很早就赶到了考试点。
白雪皑皑下,考生们都用围巾包着头脸,挤在考场的大门口,露出的一些皮肤都冻得红红的。
韩多米跟在一旁,手相互袖着,尽量挤在背风的地方。
余穗看出了他的紧张,开始说鼓励的话:“加油,我们一定行!”
韩多米翻了下眼皮,有气无力:“跟着嫂子一定行。”
余穗:“你这听起来就不太自信的样子。”
韩多米把脖子缩起来:“唉,我昨晚上整晚没睡着,我怕我考不好。”
“考不好怕什么?考不好你也可以留在印刷厂继续工作啊,可不比你回老家不知道干什么强?所以,你和我都该放宽心,因为我们就算考不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你看那些人。”余穗指了指附近角落还在翻书的人:
“我听见他们在说,有的是年纪要超了,有的是一直都跟人借的书本学习,有的因为请假来考试被扣了一个月全勤,他们考不好才有压力呢,我们无所谓的,我大不了回家抱孩子,这有啥的呢。”
韩多米把围巾拉下来,不满地看着她:“呀,你跟我是这么说,跟夏凛生可不是这么说的吧?据他说,你是一定会考到庆华或者京大的人,再不济,也得是付旦?”
余穗:“……!”
那家伙不是不相信的吗?
怎么还和韩多米说了?
余穗讪笑:“那,我就是跟老夏吹个牛,应该可以的吧?”
韩多米:“呵呵,是吗,可老夏跟我不像吹牛。他说,你一定能考上,如果你考不上,不是你的问题,一定是那些批考卷的眼瞎了!不然,你告诉我,你志愿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