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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很多人都还挣扎在温饱线,按理,似乎不该打扮,但余穗并不想把自己搞成一副穷苦样,她不会让自己衣服很多的样子,但穿着的每一件,一定要质地良好,否则太对不起自己了。
她来首都,一小半是为了完成读庆华的梦想,一大半,还是为了赚钱呀,她装穷做什么?
高高昂着头的余穗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无数的人在背后打听名字,毕竟真的非常漂亮非常出色啊!
但余穗在班课上高调地伸出手指头,展示自己手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和班级的同学自我介绍:
“我叫余穗,是已婚人士。所以大家不要好奇了,我不是啥高官的后代,也不是啥归国华侨,我就是个对生活无限热爱的女同志罢了。因为无限热爱生活,省一年的钱买件好衣服,上了大学就来显摆一下嘛;
因为无限热爱生活,所以我即便已经结婚生子,还是想到大学里学习知识;也因为无限热爱生活,以后下了课我就要回家做功课兼带孩子的,不然我怕追不上大家,所以大家不用在意我这种已婚已育的女同志哈。”
如此坦诚的态度,让同班的女同学松了一口气——好了,虽然很漂亮,但已经结婚的,所以也没啥好嫉妒议论的了。
当然,也让好多男同学偷偷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看的女同学,竟然已经结婚了,哎,本来还想着,同学四年就是缘分,看来是没希望咯!
同时,余穗也拿已婚有孩子要照顾作为借口,那些个班委选举、班级运作之类的活动,她统统不参加。
她打定主意要在大学四年摆烂,学想学的内容,然后混张文凭就是了。
但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她的人缘出奇的好,好多人认识她,好多人对她友善的笑,没有嫉妒没有伤害地开始了大学生涯。
余穗每天开开心心的上学,历史系的内容,在入学初期阶段,都是一些史学理论知识,还是比较轻松的,余穗基本上不需要花多大力气,所以她每天一下课,不是先回家,而是在首都满世界转悠。
干嘛呢?
当然是看房子。
她现在有的是钱,不做些早期投资,不是白瞎了这穿越身份?
余穗这么忙碌的看房子看了一个月,终于遇到一对夫妻要出国,想把家里的一套老房子卖掉。
这年头能出国的,身份都是了不起的。
这年头卖屋子的,也是比较少见的,手续办起来很复杂,需要有关系才能办妥,否则容易引来后续的麻烦,因为目前并没有正规的条文允许买卖房屋,所以严格的讲,买卖房屋还是违反规定的,得小心行事。
好在这对要出国的夫妻具备了把房屋完全处理好的能力。
余穗看中的,不单单是他们的屋子,更看中了这对夫妻中女主人的人脉关系。
女主人具体是什么身份就不说了,反正余穗跟在她屁股后面,狐假虎威地享受着别人的点头哈腰,挺爽的。
至于房子,对于别人来说很贵,所以才剩下了,对于余穗来说,真的再合适也没有了。
一座保存完好的小四合院,竟然开价只要两万块,就问你哪里去买?
女主人在给余穗介绍的时候,不无骄傲地说:
“你是不知道,咱这房子,是我母亲的陪嫁,不然,可轮不到我卖掉!嗯,旧是旧了点,但是正房的梁柱都是榉木的,正房的那几扇小木窗,还是香樟的呢,这下面的地罩子,都是银杏木的!那些个人不识货,竟然都嫌贵,说两万块是抢钱,我的天,是不是我送他们才行?”
余穗心里乐得什么似的,嘴上却也不敢放纵,谦虚地说:
“是的,我就是看中那几扇雕花的窗户,所以就算真的贵些,也想咬牙买下来。不过呢,毕竟咱也只是小老百姓,两万块,我也是要跟很多人借了,想着麻烦你再给我几天,我找人周转一下。”
女主人嘴角抽了抽:“……这么的吧,要不是我们出国手续办好了,实在是等不及了,我还想过要不然房子放着呗,但是我跟你也算有缘,我看你穿得体面,一开始也没还价,我也就答应卖了,这样,我给你便宜一千块钱,咱们早点把手续办好,行不?”
余穗伸出两根手指头:“您给便宜两千?行不?要是能两千,我下午就跟你去办手续。”
女主人故作惊讶的张了张嘴,但一听下午就能办好,甩着手指头嚷嚷:“哎呀这,简直是吓人,你们这些人,太会还价了,太敢开口了,我就说卖给你们这些人废嘴皮子,哎呀真是……好吧。”
余穗的心,在最后那两个字里雀跃不已。
所以中午的时候,余穗回到家里,直接冲到房间去换钱了。
把空间里的第五套换成第三套,才能拿出来用嘛。
好在空间换钱比较快,余穗换好钱就放在了大包包里。
一万八千块,真的好多张啊,毕竟现在的钱最大面额也就十块,余穗的大包包都塞满了。
她再次出门的时候,夏小娥抱着小汤圆出来:“咦,大嫂,我听着你刚回来,还想带小汤圆跟你捉迷藏呢,你怎么又要出去呀?”
余穗张嘴就来:“是啊,同学叫我一起去学作业,哎呀你不知道啦,历史课很多功课的,我傍晚才回来!”
夏小娥看着余穗的背影,嘟囔:“小汤圆,你妈妈还不知道你会爬了呢,真是的。”
余穗此时啥也不管,直接跑到首都中心城区的房管所,等来了姓荣的这位女屋主。
荣女士看了一眼余穗的大包包,很满意,直接和余穗到了房管所廖所长的办公室里,谈要把房子转让给余穗的事情。
这年代不合适讲买卖,所以荣女士事先说了,她们到房管所不能提价钱的事,只说是把房屋改名字。
余穗乐得如此。
而房管所廖所长,就讲了一大串房子更改屋主名字的麻烦,荣女士全程鼻孔出气:“嗯,哼,呵,嗯,你就看你能不能办吧,不能的话,我找政治局的来办?”
好家伙,房管所廖所长马上点了头:“能的,能的,难是难了点,马上给您弄好哈。”
一旁的余穗:“……”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