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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娥马上出来了。
余穗就看她红着脸,和平时似的,站在西梢间门口,假装和余程拌嘴:“咋咋呼呼地,喊我干嘛?”
余程:“她们好像都知道了,那个,你就……配合一下吧。”
夏小娥:“知道啥?”
余程:“知道你是我对象。”
夏小娥脸红到要滴血了,转身就回屋:“谁是你对象!”
余穗故意地骂余程:“老弟你胡说什么,怎么能说小娥是你对象呢,你这样我打你啊,以后都不许你再来,我打你啊!”
一边说,一边还把手里的棉拖鞋敲墙。
余程配合的大喊大叫:“哎哟,姐,别打了,我没胡说,小娥就是我相中的对象,真的,今天我去接的她,我们一起回来的,我说带的对象就是她,真的,小娥,救我,我姐要打死我了!”
孙玉英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就怕夏小娥不出来。
结果余程才喊了两声,夏小娥就跑出来了:“大嫂,别打他,别打了!”
余穗把余程的耳朵拎住,强迫余程脖子都歪了:“怎么能别打,他说你是她带回来的对象,这种话怎么能胡说。小娥你告诉他,你到底是不是?”
孙玉英把头伸得老长老长的:“对啊对啊,小娥,到底是不是?你给句话啊。”
夏小娥真是要被这几人玩死了!
她两只手搓了半天,最终只能点头:“……是。”
虽然那声音小得像蚊子,但大家正静待着,所有人都听见了。
余程第一个欢呼:“欧!看,小娥承认了!姐,真的,我们挺好的,姐,我的对象就是小娥,我没胡来,我等她工作了以后才追的她,姐你别骂她,还有,娘,小娥挺好的,你……喜欢的吧?”
余程这么问的时候,夏小娥也紧张地看着孙玉英。
余穗有点担心孙玉英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但她没有,笑眯眯戳儿子的脑袋:
“你这个笨蛋,非得逼一下你才肯带回来,早知道是这样,我早就逼你了,也不知道小娥能看上你什么!小娥啊,挺好,我就说我们是一家人嘛,现在真的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了,来来来,你跟我来,我还让你姐给你买了点东西呢,快来看!”
孙玉英急不可待地拉住夏小娥进屋看手表了。
余程在他们身后吐气:“娘竟然……唉,早知道她不会生气,我早就挑明了嘛。”
余穗斜眼:“那你也不想想,是谁在旁边做思想工作?”
“你?”余程开心坏了,拥抱自家二姐:“哈哈哈,一开始我怕你生气,都没敢说呢!”
余穗推开他:“我为什么生气?”
“那你不是也讨厌李阿芬吗?”
“但我喜欢小娥啊!所以,老弟,以后,不要再按照自己理解的去想别人了,大胆地做,也许结果根本和你想的不一样。”
“知道了姐,谢谢你姐。”
“先别谢我,小娥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姑子,我是觉得你现在读书做事都很努力很认真才同意的,要搁以前那个熊样,我才不答应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其实我也确实是看着姐夫们都很努力,我才努力的,以后,我会更努力的,让全家都过好日子。”
余穗很欣慰,以前那个只知道玩闹的弟弟真的长大了。
姐弟俩肩搂着肩地进屋了。
屋里,孙玉英已经给夏小娥戴上了手表:“嗳,这个罗圈腿牌子的,虽然没有咱京市牌子的有名,但戴上还挺好看的。”
夏小娥羞答答的感谢:“谢谢大娘。”
“谢啥,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余穗进来加一句:“哼哼,小娥,这是定亲礼,你还敢戴吗?”
夏小娥不好意思,只能跺脚撒娇:“嫂子!”
余程纠结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心翼翼的问出一句:“姐,以后,小娥是不是得叫你姐?”
余穗:“不一定哦,要是你做错了什么呢,我就是娘家嫂子,帮小娥打你!要是你让小娥伤心了,我就是你姐,帮小娥教训你!”
余程:“合着不管怎样,你都能收拾我是不是?”
余穗:“那必须的!”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晚上,夏凛生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说着最近的趣事,其乐融融。
最后,话题不免又扯回到余程和夏小娥身上。
孙玉英就提议说,她代表男方,夏凛生代表女方,干脆把定亲的日子选好算了。
倒是余程看看夏小娥,说还是应该回老家一趟,看看小娥父母再定。
孙玉英脸色不好看,但还是点了头:“应该的,不管怎么说,父母是最大的,那你们找个时间回去一趟吧。”
夏凛生:“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一趟吧,有我在旁边看着,爹娘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也该回去拜祭我娘一趟。”
事情就这么定了。
余穗准备论文的事情就更上紧了些,只想着早点弄出第一稿来,到时候带孩子一起回老家过年。
忙忙碌碌又一星期过去,余穗还是得去一趟郊县的福利院,想带范院长去买一辆小型的柴油拖拉机。
福利院除了范院长外,是另外有一个做饭的大叔和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但二十几个孩子的日常生活,没有一辆车是很难的,再加上范院长腿脚不好,所以余穗打算买个三轮的。
等到了福利院,余穗和往常一样,和范院长打了招呼,给孩子们分发一圈吃食,就去范院长办公室坐着说话。
范院长:“上回那个孩子,就是绑树上那个,当天就有人来接去了,这事你知道的吧?”
余穗:“知道。因为我瞧着那孩子眼熟,就让人查了,人家派出所直接找到孩子爸爸和孩子奶奶,这不,教育了一通,他们只好把孩子带回去了。”
“唉!”范院长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个爸爸根本就不把孩子放心上,看都没怎么看;那个奶奶呢,我瞧着不是啥和善的人,孩子回去了,想必也没好日子过,但是,她很会做人,那天来接走孩子之后,过了三天,她又来了一回!”
“嗯?”余穗很意外:“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