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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去,山上的光线时明时暗,不同的是,随着橙色灯笼光芒的闪动,向上喷射的火焰越来越少,橙色灯笼加尖刺怪的火力压制几乎是压倒性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转过身,却见城北方向,红光如水波一般闪烁,回过身时,长白虫已经成群的向山上冲去,那些巨型的蛇蝎怪却仍然留在原地。
越看心越惊,这些怪物明显有战略有组织,橙色灯笼和尖刺怪是空军,长白虫是陆军,至于蛇蝎怪,似乎是侦察兵,如此明确的分工,难怪军方会陷入苦战。
十几分钟后,蛇蝎怪突然集体向右,我们立刻压低身体,树林里轻轻的沙沙声就像月光下温柔的潮汐,只不过,这潮汐是致命的。
“有人!”
修真的声音不大,但我感到一只蛇蝎怪似乎要转过头,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可是那只蛇蝎怪似乎是转过身,看它快速的逼近,我悄悄凝出斩月,等它来到树下,我就立刻跳下树,把蛇蝎怪引开。
突然有人牢牢的拉住我,我转过身,却是宁不老,他似乎看穿我的意图,不着痕迹的伸手向一侧指指,我转过头,这才发现那只蛇蝎怪并不是奔向我们,而是一队正从山上下来的蛇蝎怪。
有对比,我才看出两种蛇蝎怪的不同,山上下来的,颜色褐红,和原生的蛇蝎怪相比,它们不仅个头不大,尾巴的分刺也不大,推测杀伤力也很有限,令我奇怪的是,那只蛇蝎怪回退几步之后又停住,它似乎原地观察一会儿,然后突然转身,快速的蹿过水泥路,消失在树林里。
它在干什么?我有些诧异,宁不老放开手,又伏在树枝间向外张望,几分钟后,撤到山下的蛇蝎怪突然转身,同时涌到水泥路上,看它们似乎在列阵势,可是随着十几只长白虫从山坡上冲下,蛇蝎怪立刻乱做一团。
我抬头向半山看去,原生的蛇蝎怪似乎在山腰结成一条线,拦截从山下逃下的一切人或怪物,此刻橙色灯笼和尖刺怪已经撤出战场,山上燃烧的火光中,我隐约看见长白虫来回飞蹿的身影,不用细看,也知道原生的怪物大获全胜。
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从别墅方向升起,我们忍不住直起上半身,双目紧紧盯着那个黑影,似乎是一架飞机,飞机上,是那只巨大的赤红色蛇蝎怪,它不停的向天咆哮,发出鹅叫的声音,即使相隔得这般远,我们也听得清清楚楚,我感到,它是在向城北的那只噬脑虫示威。
几十只尖刺虫突然出现,它们把飞机团团围住,身上的尖刺密集的射向飞机,但触碰到飞机外围,立刻就掉落,飞机有结界保护,我眯着眼睛,这一定是那个道士的所为,我们目前依靠八卦图,能实现小范围的强力守护结界,他的修为显然比我们高太多,竟然能保护这么大的飞机。
目送着飞机越来越远,我们收回视线,此时,长白虫已经将所有逃下山的蛇蝎怪解决,它们践踏着蛇蝎怪的尸体,把它们踏成肉泥。
山上的火势逐渐小下去,长白虫成批的撤到山下,然后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蛇蝎怪一直没有下山,我们耐心的等待,在体内的真气运行两个大周天后,终于传来熟悉的沙沙声,我们伏在树枝后,看蛇蝎怪退进林中,其中一只以我们这株树为中心,来回巡视,又进入农家乐很久才退出,走走停停,折腾二十几分钟,最终还是退进林中。
四周一片寂静,山上的火越来越小,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蛇蝎怪都已经退走,一直强忍着没有说话,十几分钟后,我几乎就要开口,树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我们四个人立刻如冰封一般僵立不动。
在近乎窒息的压迫感中,我们看见一条尾巴无声的甩动,一只蛇蝎怪匍匐在地,一点一点的搜索着什么,余胖子突然做个奇怪而又复杂的手势,我感觉整个人漂浮在树枝之上,那种压迫感潮水一般的退去。
我看余胖子伸展四肢躺在半空中,立刻示意修真像他一样,我们四个人舒适的俯卧着,透过身下树枝的缝隙,看蛇蝎怪的尾巴甩来甩去。
无声而又鬼魅般的折腾很久,一无所获的蛇蝎怪退进林中,我们翻过身,谁都没有动弹,高度的精神紧张几乎耗尽我们所有的体力,不知不觉我们就睡过去。
醒来时,四周仍是一片寂静,山上的火已经熄灭,隐隐约约看得见红光,我们分吃着饼干,味同嚼蜡,睡前的那场大战,至少说明几个问题:
第一,的确是有人在复制蛇蝎怪,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位生物学家冷教授,但基因改造似乎并不成功,所以很轻易就被原生怪物干掉;
第二,怪物其实已经知道有人在这么做,所以才会釜底抽薪,想要一网打尽,结果主谋在道术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不知去向;
第三,人类已经分裂,冷教授一定不是个例;
吃完饼干,宁不老看看我们,“我们也许应该再上山一次。”
其实他不说,我也想上山去查看清楚,立刻点头同意,穿好飞翼,我们直接从树上起飞,控制着高度,所以飞过的地方我们几乎都能看清,树林里,到处是变异蛇蝎怪的尸体,长白虫们对它们毫不留情,那些尸体几乎都是肉泥形状。
越向山上飞,蛇蝎怪的尸体反而越少,过了山腰,从前的人工景观,包括建筑已经被完全摧毁,四处都是焦土,看着地上淡淡的绿光,我猜这地里应该满是商场屋顶的那种腐蚀液体,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橙色灯笼释放的,而且,这液体极为厉害,因为我并没有看到尖刺虫的尖刺,这意味着,它们已经被这些液体融化。
在惊骇中,我们已经飞到山顶,别墅果然已经被摧毁,断垣残壁中,余胖子突然向下,等我们转过身,他已经用布包着一块玻璃飞回半空,对我们点点头,“回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