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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之时也是我修为散去大半之时，如今我三分之一的修为都在供给他。”
江妙妙惊讶失色，“怎……怎么会这样？”
月苍涟声音平静，眼眸沉静深邃，“这是月神血脉的诅咒，拥有强大灵力的代价。一旦双修就会成为孕体，一半修为也会被胎儿吸去。”
“如今我很庆幸自己是月神血脉，若非与我双修可百毒不侵，当初你也不会找到我。”
江妙妙脸色顿时通红，“所以，那个蓝幽草其实是可以让你不怀孕的吗？”
月苍涟点头。
眼泪夺眶而出，江妙妙仿佛在一块真空罩子里，呼吸变得稀薄，心脏难受的紧。
在这个修为为尊的时代，失去大半修为意味着什么，江妙妙很清楚。
她眼眶发烫，深深凝视着月苍涟。
救她竟然要付出这么大代价？难怪当初月苍涟百般不愿。
可她呢，自己得救后竟然想着过自由轻松的日子，准备一走了之。
她就是个渣女，自私又利己。
眼泪如开了闸的河水往外迸，江妙妙哭得狼狈又可怜。
“对不起……”
月苍涟看着她的泪水，喉咙动了动，“别哭。”
他轻轻拉起江妙妙的手，抚摸着她的指尖，声音微哑又格外柔和，“你不欠我什么，这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
江妙妙抬起湿润的眼眸，声音几度哽咽，“可是，你为我失去了那么多，我……我真的挺不值得。”
“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说了算。我觉得很值。”月苍涟无比认真道。
闻言，江妙妙的泪水更加汹涌。
“我自私利己，又蠢又傻，总之浑身上下没有几个优点……”
月苍涟眉宇紧蹙，忽然开口打断了她，“自私利己，在乎自己的感受，这又不是什么错。”
“不过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确实又笨又傻的。”
“人之为人，修行之所以谓之修行，实则在于不断领悟成长，体悟自身的不足与优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必苛责自己。”
“……”
难为你说这么多话了。
怎么回事？
感觉被安慰到了，又感觉没有。
江妙妙吸了吸鼻子，兀自咬起嘴唇，看起来娇弱可怜极了。
月苍涟闭了闭眼睛，语气不自觉缓和，“我都喜欢。”
“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月苍涟眼神飘向远处。
江妙妙心头一震，脸颊渐渐泛起绯红，嘴角不自觉翘起。
“我又不是没听见。”
月苍涟手臂交叠在胸前，侧卧背向江妙妙。
“我也是。”江妙妙轻声道。
月苍涟眼皮微掀，“什么？”
“虽然你一堆毛病，我也喜欢。”
江妙妙眉眼弯成月牙，扒在月苍涟身上，向着他嘴角吧唧一口。
月苍涟勾了勾唇，明眸闪过一丝笑意。
洞内气氛明媚，二人身影在光影中交织。
“有没有克制的办法？如何才能不损失修为？”江妙妙神情凝重，话锋一转。
月苍涟睁开漆黑的眼眸，“有，冰原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