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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什么退呢？这么多钱不知道留着，还退？”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大家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飞的母亲。
李飞的母亲走到李飞身边，用手中的拐杖敲着他的小腿，敲得小腿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就卖个灵魂吗？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
李飞母亲不敲打李飞的腿了，那拐杖在地面上直戳，地面发出闷鼓一样的声音。
李飞气恼地说：“你看看你的脚，变成什么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一只野兽，好看吗？”
“还会变吗？这么多天了，什么都没变。”李飞母亲用拐杖狠狠地打了李飞一下，“就你俩个一天到晚的瞎说，瞎想。”
李飞离开母亲几步，不想让母亲敲打，可是母亲却跟了上来，一下一下地用拐杖打着他，一边打一边说：
“你这个笨蛋，一年到头，没见几个钱到家，现在有这么多钱了，又不想要，还想退。我叫你退，我叫你退！”
突然，空气陡然一紧！
李飞的母亲的面孔，刹那间变了一下，那是一张兽的面孔，嘴突出来，獠牙外露，面目狰狞。
正当大家惊异的时候，这兽面孔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
李飞盯着母亲，大声说：“妈，你知道你刚才，脸怎么了吗？你的脸变成了兽的脸，如果不毁了契约，不退回钱，你就会变成一只野兽。那好看吗？”
李飞母亲犹豫了，不再敲打儿子，用拐杖衬着下巴，有气无力地说：“我管变成什么样子，我只要钱还在手里。是兽，就过兽的日子，反正都是要用钱的。”
顾天路一直在观察着李飞的母亲。
他在想着像李飞母亲这样的人，会有多少？
虽然还不是十分清楚，但他意识到，顾天平身后的老板，不是寻常物，动机也十分可怕。
当然，他也不会把自己真正的身份表示出来，更不会把自己的目的也告诉别人。
顾天路感觉到，这个神秘的东西，是想改变人类，控制人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想起被毁灭了的创世之城，和失踪了的创世之主。
顾天路还无法把收购灵魂的事与创世之城的毁灭联系起来，至少现在看不出它们之间有联系。
李飞的母亲颤抖着身子，回到后面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不管，变成兽，就过兽日子，是人，就过人日子，都一样是过日子。”
李飞母亲的声音，渐去渐淡。
顾天路看着李飞母亲消失的身影，轻轻地说：“这样的人确实需要救赎。”
赵艳幽怨地说：“是啊，我们这些被收买的人，确实需要救赎。灵魂需要救赎，因为灵魂都卖给别人了，需要重新赎回来。”
李飞也不断地重复着：“救赎，救赎，救赎，我们确实需要救赎。可是用什么方法救赎呢？”
赵艳看着顾天路：“要想把出卖的灵魂救赎回来，确实很难。救赎，只怕要花更重更大的代价。”
顾天路点点头：“赎回来的东西，只能比卖的时候，代价更大。”
顾天路觉得，灵智开启后，他确实懂得了很多。
他竟然懂得了“救赎”这种深奥的东西。
当然，他还不能具体地懂得，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吧。
但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有这种救赎的思想，确实少见。
顾天路还想和李飞、赵艳说说建立组织的事情，又觉得时机还没成熟，建立组织的事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现在有了护身符，他可以放心地离开他们了。
顾天路起身向他俩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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