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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马鸣风萧萧,少年正扬刀 第五百三十三章 谜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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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凌就想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死牢和审正南的尸体一同付之一炬拉倒。

计策定下,要让审正南死容易,自己脱身不易,烧了那死牢更不易。

苏凌一路边走边想,觉着若成此事,死牢的牢头儿和狱卒是其中的关键。

苏凌回到自己的住处时,黄奎甲和吴率教已然吃醉酒了,老黄醉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看到了酒,苏凌灵光一闪,何不买些酒,送到死牢狱卒那里,一则施恩于他们,到时吃人嘴短,他们就算不帮自己,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自己行个方便。

于是他又让秦羽出门,买了酒送到了死牢,交给了牢头陈扬和狱卒们,让他们吃酒,更说有人若追究,一切有他摆平。

那陈扬和狱卒皆是嗜酒之人,于是便吃了个痛快。

只是秦羽返回时,告诉苏凌他在酒楼买酒之时,影绰绰的看到一个人遮遮掩掩,似乎不想让他认出是谁。但秦羽还是将他认了出来,此人是丞相行辕的大监汪顺。

得亏苏凌将此事记在心中,所以在与萧笺舒对质时,萧笺舒提到此事,苏凌随机应变,将汪顺看到秦羽买酒嫁接到秦羽第一次买酒之上,又有许宥之铁证,汪顺的话自然就没有什么用了。

苏凌在住处等到天大黑,这才穿了夜行衣,来在街上,原意是要前往死牢,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趁之机,却不想遇到醉醺醺哼着歌前往窦云娘住处的牢头陈扬。

苏凌一路暗自跟踪,撞破了陈扬和窦云娘的事情。

未曾想陈扬义气,苏凌也怜他与窦云娘之事,这才将其收为心腹,陈扬平素更多施恩于那些下等的狱卒,待苏凌和陈扬回到死牢,跟那些狱卒说了,他们自然义气当先,一呼百应。

加之苏凌更是承诺保全他们的性命,他们自然更无后顾之忧。

“于是审正南饮了我亲手调制的毒酒,一命呜呼然后一把大火烧红了天将死牢和审正南烧了个干净”苏凌耸耸肩道。

郭白衣点了点头,忽的似有所指道:“我想,你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别人或许后知后觉,却逃不过一个人的眼睛那伯宁,应该是知情的,而且还暗暗的助了你吧”

苏凌哈哈一笑道:“您可真是小子肚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苏凌又讲后面的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郭白衣。

原来,苏凌在暗巷中遇到了伯宁,经过苏凌推心置腹的与他相谈,伯宁这才表明来意,自己其实是来帮助苏凌的,要是真的来抓苏凌,就不是自己只身前往了。

苏凌问伯宁,他一向是唯丞相之令是从,为何此次要帮自己隐瞒丞相。

伯宁坦然说,他之行事,一切但求为了丞相的利益,只要苏凌不是危害丞相的利益,他就会帮忙。

伯宁也强调,仅此一次,以后若是苏凌再单独行事,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绝对不会再包庇于他。

在伯宁的提点下,苏凌意识到,这次事情闹得太大,萧元彻的为人,定然大开杀戒,那陈扬和那些狱卒,甚至所有被此事牵连的人,都将性命不保。

苏凌一时没了办法,伯宁这才向他郑重的保证,若是苏凌相信他,他带着暗影司以抓捕陈扬和狱卒的名义,将这些人带回暗影司,暗中保护,再寻机保下他们的性命。

若是苏凌不信他,那他也就不管了。

苏凌笑说自己如今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信赖伯宁。

两人方一对三掌,定下了君子之盟。

伯宁问苏凌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苏凌笑说,他自有办法。

两人分头行动之前,伯宁提醒苏凌,那窦云娘在旧漳始终是个隐患,依照萧元彻的手段,那窦云娘绝对跑不了,到时若被抓,一切将前功尽弃。

两人分头行动,伯宁光明正大地带着暗影司,赶在许惊虎、夏元让所部到达死牢之前便先行带走了陈扬和狱卒们。

等到夏元让和许惊虎到时,只有一堆瓦砾等着他们,所以,夏许二人对发生的一切实情,一无所知。

苏凌回到住处后,叫来林不浪和温芳华,将事情与他们讲了,温芳华当即表示自己愿意冒险去找窦芸娘,趁着茫茫黑夜将她带出旧漳。

苏凌觉得城门已闭,她如何能带窦芸娘离开。温芳华笑说,苏凌又要欠穆颜卿的人情了,便先行离开去寻窦芸娘。

直到后来萧笺舒的侍卫向萧笺舒回报,苏凌才确定温芳华当是用了他不知道的方法带着窦芸娘趁着夜色离开了。

至于她用了什么方法,是地道还是其他的办法,苏凌也不清楚,但人走了总是好的。

这也是萧笺舒去找苏凌,唯独不见温芳华的原因。

好在萧笺舒初到旧漳,不清楚苏凌住处到底有哪些人,这才忽略了温芳华。

郭白衣听完,这才大彻大悟,用手点指苏凌道:“你啊你啊,也是走运,这许多的事情,只要有一点错,满盘皆输啊”

苏凌笑道:“我是个赌徒什么事都喜欢赌一赌,却还没赌输过你说气人不”

郭白衣忽的神色一冷,沉声道:“苏凌啊,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主公,敢问你该如何收场啊?”

苏凌先是一怔,忽地不在乎地摆摆手道:“白衣大哥这戏演得不好,你其实早就洞察这一切了,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您要是存心戳破小子,小子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何必等到此时呢?”

郭白衣这才摆摆手,朗声笑道:“罢了!苏凌啊,此事也念在你的确为主公着想,但是我要警告你,下不为例你知道不知道!”

苏凌朝着郭白衣唱了个喏道:“小子明白了,仅此一次,再无下次!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郭白衣这才揶揄道:“苏凌啊,你得想个法子,好好感谢我一番,如今你这小辫子可揪在我的手上,哪天惹毛冲撞了我,我可都给你抖露出来”

苏凌故作为难神色,一摊手道:“这可难住小子了,小子也不是黄花大闺女,要不然还能以身相许,做你的第九房小妾”

郭白衣啐了苏凌一口道:“我看你不是装醉,你是真醉了,说什么疯话是不是你拿酒坛子往你身上浇得时候吗,忍不住吃了酒去?”

苏凌嘿嘿一笑,忽的似想起什么道:“哎说起这事,我可是被浇了两次,一次是我自己用酒浇的,另一次被人用冷水浇成了冰棍,得亏是夏天,这要是下大雪,我直接吹灯拔蜡了所以,咱俩扯平,互不相欠!”

说着一脸无赖的看着郭白衣。

郭白衣瞪了他一眼道:“这是小事!你哪里装的跟真的似得,我用冷水浇你,也是让你长点心,以免你得意忘形这个不算!”

苏凌一摊手道:“那老大您说,我该如何感谢你”

郭白衣思忖了片刻,遂正色道:“苏凌啊,你要真的想感谢我,便助我完成一件事罢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更是你应尽之责!”

苏凌心中一凛,询问道:“何事啊?白衣大哥说得如此郑重。”

“苏凌啊,我料不差的话,这次你所有的算计和行事,皆将仓舒排除在外了,更想瞒着他可是仓舒也逐渐长大了,他心知肚明只是这孩子平素不怎么说罢了这次如果没有他力证你在住处未曾出去,你岂能如此容易地过了主公那一关么?”

苏凌也感慨道:“是啊仓舒毕竟是丞相的儿子他能如此帮我,我也十分感慨啊!”

郭白衣忽地朝苏凌一躬,沉声正色道:“所以苏凌,你总归是欠了仓舒的情啊!仓舒生性至纯,平素从不撒谎,今日他却要勉为其难的为了你去欺骗他的父亲,他的内心该有多么的矛盾!”

“如今那萧笺舒的背后,我隐隐觉得站着个徐文若”

“所以,苏凌,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何时,处境是好还是艰难,请你一定务必竭尽全力,哪怕排除万难,历尽艰险,也要帮着仓舒,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大位!”

说着,郭白衣灼灼地看着苏凌道:“苏凌你可愿意么?你又能做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