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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崔游得陛下恩准,以修法为由游历各州。华容在杭京城外的驿站与崔游会合。
华容道,“崔大人,本宫一女子游走在外诸多不便,你我两人今后便以兄妹相称,唤我小字阿芙吧。”
“阿芙,哪个芙字?”
“芙蓉的芙。”
崔游愣住了,竟觉得小时候救他性命的人便是眼前的华容公主,他在杭京城找了足足四年都未曾找到的叫阿芙的姑娘。
“殿下可有曾去过泰州平阳郡下的湘县?”
“崔大人怎么知道本宫去过这里,五岁时与父皇出宫,还在路上捡了一个乞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崔游很是激动地扶住华容的肩膀,将其带入怀中,欣喜的说道,“殿下,我便是那个乞儿,因为得殿下的帮助,能吃饱饭,能读书,还有人教授武艺,臣记得殿下说过在杭京城等我,我拼了命的学习,努力做个对天下百姓有用的好官。”
华容本来还想着怎么将崔大人收编为己用,没想到小时候的善举为她埋下了福报。
平日里崔游都是冷冰冰的,自打与华容相认后,每日笑容满面,本来就好看的皮囊更是添了几分俊俏。崔大人的侍卫觉得他家大人莫不是中了邪。
直到有一人打听了,凑到跟前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们大人不是有找了个四年都没找到的救命恩人吗?这个恩人就是华容公主,你说大人高不高兴?”
“咱家大人和殿下的缘分是从小时候便开始的,大人一直未娶妻,说不定就是在等殿下呢。”
“虚,你可别乱说,要是让殿下听到了,小心大人拿你是问。”
崔大人近日眉眼带笑,如沐春风,华容打趣道,“崔大人要是平日多笑笑,,说不定探花郎的位置就是大人的了。”
崔游不在意道,“不过是一副皮囊,殿下不需要在意!”
“不是说过了吗,以后我们以兄妹相称,兄长应当唤我阿芙。”
“阿芙。”这个名字崔游在心里记了十年,相认的每一日,他都觉得不真实,又满心欢喜。
崔游的出行在朝中自然没有引起高权党的注意,出了杭京城先往凉州出发。刚开始他唤华容阿芙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时间久了唤得越发自然,人也亲近了不少。每次听见公主甜甜的唤他兄长,崔游的心情能明媚一整天。
幼时与崔游离别,华容送了他一个在湘县庙中求的平安符,上面还写有她的小字阿芙 。对于年幼的崔游来说,华容像一束光照进了他死寂的人生,给了他无尽的希望。为了能和华容早日重逢,他拼了命的读书,每日只睡三四个时辰,终于在他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
足足四年,杭京城中名字带芙的姑娘,崔游悄悄打听了个遍,硬是没有一个对的上的姑娘。而今人就在他面前,唤他兄长,崔游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眼底生出笑意来。
沈相之不日便抵达了凉州,高权长时间驻守边关,朝中新一批的官员也只是听说过,都不曾见过。
这边高权已经接到大皇子来信,知道他最喜欢的儿子被废,和原氏一起被下了大牢,此事他不好出手,听大皇子说公主未将此事告知陛下和太子,想来华容公主也不想把此事闹大,人也只是在刑部押着,他只能观棋不动。
近日兰莱的人要到凉州了,他得准备一下。兰莱是游牧民族,马匹是其他周边国家都想要的,要不是渠国有私盐贩卖给兰莱,并以渠国的名义签下保证,购入的马匹不用于发动战争对付兰莱,并一直提供私盐,兰莱国主才同意,将战马卖给高权。
跟随沈大人的暗卫,到了凉州,联系上了华容公主先遣派往的暗探,同他们口中得之,兰莱国主派亲信来和高权签订协议,协议一定,兰莱优良的战马将秘密送往凉州。
昭辞公主得之崔游周游各州修订律法,借驸马谢葵整日花天酒地,鲜少回家为由,说自己心情郁结,在公主府里闷得慌,向高贵妃述苦,高贵妃不忍心,驸马也是她挑选的,现在女儿整日忧郁,对谢葵再是不满,也看在他是兵部尚书之子,对大皇子有用的份上,便让昭辞多出门走走散散心。
回到公主府,昭辞便让下人收拾东西准备赶上崔游,谢葵回来便见下人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以为他家悍妻又对他哪里不满,结果昭辞根本不理他。
许久未在公主府见到他,还很差异,“母妃同意本宫出门游玩几日,驸马就不必跟来了。”
言语间透露着喜悦,谢葵第一次见如此喜上眉梢的公主,整个人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还透着一些女儿家的娇俏,他知道公主生的美,但第一次觉得现在的公主甚美,眼睛都有些移不开来,但是昭辞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指挥着下人搬东西。
匆忙的收拾好行李,昭辞带上了一批侍卫,坐上了豪华的马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崔游很久没有回到家乡,此行前往凉州路过泰州,想回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看,华容自然同意。到了秦州的沧河郡,崔大人有一些近乡情怯。
华容看出来了,宽慰道,“崔大人是否很久未回家了,家中亲人自是牵挂的吧?”
崔游眼神暗了暗,“下官是孤儿,殿下救我时,父母妹妹皆死,我将他们安葬在老家,便再未回去看过他们。”
华容拍了拍崔游的肩膀,“崔大人定还有其他亲人吧,说不定此行我们能见到他们。”
“也许吧,不知道他们过得还好吗?”
马车缓缓地前行,侍从来报,“大人,前面便是上崔村了。”崔游掀开帘子望去,上崔村与他记忆里的不同了,村子里的房子都修成了瓦房,比他离村时的茅草屋好了许多。
到了村口,崔游带着华容下了马车,他站在村口向四周望了望,村子里很多人出门干活去了,住在村口的大娘准备去河边洗衣服,出门便见外面一群人,像是再找什么人,看穿着就非富即贵,连忙迎了出去。
“这位公子,来我们村是要找人吗?”
“大娘,我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叫崔游。”
崔游,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大娘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不是村长家下落不明的侄子吗,她是后面二嫁给崔护的,崔护与崔游的伯父在村子里玩得好,经常闲聊的时候,说起他过他的侄儿崔游,不知道人是死是活,很是懊悔,觉得对不起他弟弟。
以前天灾闹饥荒,村子里很多人都外出乞讨生活,也知道他父母、妹妹都死了,崔游下落不明。
大娘热情的将人迎进了屋,倒了茶水,“各位不要嫌弃,家里就这些茶,不是什么好茶,都是自家山上种的,比不上外面卖的!”
崔游和华容双手接住道谢“大娘哪里话,崔某感谢大娘不嫌弃我们风尘仆仆,还请喝茶。”
大娘一看便知崔游现在过得极好忙道,“你们先坐着,村长时常念叨你,我去山上喊人。”
“村长?”
“就是你大伯崔临泽,他找了你许多年,不知你死活,觉得愧对你父亲,没照顾好你,你父母妹妹的坟,每年都是你大伯扫的,虽然你大伯母有些意见,但是家里你伯父当家,她也就发发牢骚。”
大娘让人先在院子里坐一会,急匆匆的山上找人去了。见到人就问有没有看见村长,村子里的人边指边问大娘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吗,她脸上的笑意太明显了,“当然是大喜事,村长的侄子回来了。”
“村子的侄子,哪个侄子?”大娘根本没注意他的问题往山上跑去,老远看见村长和他媳妇在坎柴,小儿子将砍下的柴捆起来。
“村长。”大娘扯着嗓子大喊,村长抬头看见崔护的媳妇一脸喜色问道,“嫂子是有什么事吗?”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到了面前,插着腰低头喘着气,“村长,你侄子崔游回来了!”
崔临泽楞了神问道“嫂子你说谁回来了?”
“崔游,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侄子崔游回来了,人就在我家里呢!”
崔临泽丢下手中的柴,拔腿就往山下跑。他媳妇看见人跑了,拉着小儿子也准备一起下山。
华容坐马车累了,等人也等了许久,歪着头在桌上睡着了,阳光打在她身上像渡了一层金光,崔游看得出了神。
只听到外面侍从拦住了人,“什么人,胆敢乱闯!”“小人崔临泽,来此是找我侄儿崔游,嫂子说人在他家里”
侍从一听是找他家大人,正要进门禀报,崔大人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进来吧!”
崔临泽进门便看见正起身的崔游,有些不敢相认。崔游浸淫官场多年,官气十足,不怒自威。还是崔游认出了来人唤了声,“大伯。”崔临泽听到这声大伯,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连忙用手去擦,高兴的点头回应。
华容听到声响睡的不安稳娇俏的声音说道,“大人,你别吵,我再睡会!”华容潜意识的以为自己在沈府。
崔临泽以为这是自己的侄儿媳妇,连叫崔游大人去他家里安顿,无赖崔游只得抱起华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崔临泽家里。
崔临泽媳妇赶回家时,看着外面这么多侍卫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带着小儿子烧茶做饭。
晚上村子里外出干活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都听说村长家的侄子崔游回来了,大家都赶着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