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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的秋意已经来临,树叶开始凋零飘落。
兰莱的战马经山林转入凉州了,高权前些日子接大皇子来信知道原氏和高乾在华容公主手上,他最喜欢的孩子被她弄成了废人,等攻入杭京城他一定得让她生不如死。
华容之所以让原氏和高乾还活着,不过是手中多一点点筹码而已,她已将他们秘密送往凉州,若是对高权有用就留下,他要是放弃了,他俩的命自是不必留着,还得当着高权的面杀掉。
御史大夫张大人已收到华容公主的来信,信中说高权狼子野心与大皇子密谋造反,公主念其与高权不合,且高修自幼算是他教导长大,品行端正,想帮他一把,让他修书给高家,高修与高权断绝父子关系,入张家族谱。后高权谋反兵败,可网开一面。
这么大的事,他哪里坐得住,差下人赶紧找高修来见他。高修自幼不招高权喜欢,高权驻守凉州后,鲜少回家,他也不喜欢待在高家,大部分时间都由张家养育。
这些日子他之所以待在高家,还不是因为原氏和高乾失踪,他这便宜父亲应该知道其中原由,他也不想探究。
张家仆人急急忙忙赶来高府,高修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仆人也说不出来,只是告诉他速速回张府,大人在家等他。
张府书房,张大人神色郁结,在房内来回踱步,见高修来了,拉着他坐下,一脸严肃。
“外祖父,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将华容的信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完再做决定!”
高修接过信件,越往后看越心惊,他爹这是要谋反。
张谦看着他不可思议的眼神,叹气道,“还好华容公主提醒老夫,他要是真的造反,张家也得被拖累,你怎么想?”
“全凭外祖父做主。”高修对高权感情不深,张家和高家他自然选择张家。
张谦带着高修来到高府门前,看门的侍卫请他入府,他拒绝了,“让管家去找高老夫人,就说张谦在此等候。”
过了一会,高府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这张大人是要干什么,怎么在高府门前站着,不进去。”路人乙,“不会是高家又做了什么好事,气得张家上门撑腰吧。”路人甲,“难说难说、”
高老夫人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她不悦道,“张大人不会看我儿子镇守边关不在,就想欺负我这个寡母吧。”
张大人不理睬,转身向看热闹的人群鞠了一躬,“今日请各位百姓做个见证,即刻起,高家嫡子高修与高权断绝父子关系,迁入张家族谱,改姓张,从此与高家再无瓜葛!”
“你在胡说什么,高修是高家嫡子,且是你说断绝关系就断绝的。”高劳夫人气得发抖。
“祖母,这是孙儿最后一次唤你祖母,与父亲断绝关系,是我同意的,不怪外祖父。”
“修儿,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呀。”
“凭他高权宠妾灭妻,苛待嫡子,这其中还要高老夫人的手笔呢,我家小女因为你们郁郁而终,而高权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修儿是高家嫡子却要看原氏这个贱人脸色生活,若不是老夫无意间看见,不知道被你们蒙骗多久。”
“更何况高权离杭京城许久,修儿从小由老夫教养,和你们高家有什么关系,今日来是正式通知你们,不是商量。”
“修儿,你跪下磕三个头,高权的生恩从此了断,你便是我张家人了。”
“张家小姐真是瞎了眼,还好公子是由张大人养大,没有长歪,那妾室生的一看就上不得台面,不学无术,果然是什么娘生什么儿子。”
路人这话是将高家老夫人一起骂了,在杭京城养尊处优惯了,第一次被人狠狠打脸,生生气得晕了过去。
丫鬟手忙脚乱的将老夫人扶了进去。
这事在杭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高贵妃也知晓了,她也看不上原氏所出的庶子,但是被打脸成这样,脸色也不好看。
张谦动作很快,高修已改名张修上了张家族谱。他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张修养在了舅舅名下。
朝中官员,看张大人如此快速的和高将军断绝了关系,一时间站太子的官员又多了些。
陛下当然高兴,他家太子值得百官爱戴,只是最近许久没见到华容了,不知道她又野哪里去了,等她回京考虑招驸马了。京中未婚的青年才俊他已经收罗了一堆,等她回来好好挑选。
远在凉州的华容,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阿暖打趣道,“殿下已经出来好些日子了,陛下和太子肯定很想你。”
她也有些想阿兄和父皇了,不知道他们在京城好不好,太子哥哥好不好她不知道,但父皇肯定好得不得了,朝中诸事都由阿兄处理,他肯定又在哪里躲清闲了。
沈相之每日来找华容,有时候是聊天,有时候是看书,还好每日姬恒齐宵崔游三人也来,不然显得他居心叵测,他已经非常肯定华容公主就是他家阿芙了。
高权起兵比想象中的快,大军已经快走出凉州,过了青阳郡便入泰州境内。
华容带着一众人来到青阳郡,包括高乾和原氏。
夜晚华容和姬恒齐宵及崔游潜入太守府,找到太守的寝居,打晕看门的,破门而入,正要就寝的梁居正正要喊人,被姬恒点了穴。
华容拿出外祖父信物,给梁大人过眼,“本宫现在解开,你不要声张。”
梁大人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华容上手解了穴。
“老师是出了什么事吗?”
“外祖父无事。”老师只有先皇后一个女儿,能唤老师外祖父的只有华容公主。
他忙给公主行了礼,“殿下可是有什么要事?”
“高权了,大军即将抵达青阳郡,本宫不能让这贼子踏出凉州,青阳郡的司马可信吗?”
“可信!”
“召集青阳郡所有兵马,青阳郡的城墙绝对不能破,本宫已向平阳郡太守求援,我们一定要撑到二哥来。”
皇帝也受到阿芙手信,信中说兰莱对渠国虎视眈眈,准备挥军北下凉州。可若是阿芙都知道了,高权也应该知道了,可是凉州无任何官员上奏,那只有一种可能,这高权有谋反之心。
暗卫将密信带往二皇子帝泽驻守的冀州,命他全权配合华容,平定凉州。
帝泽带兵北下,自然是要路过青州,阿芙信上说,青州刺史燕祁是高权的人,那么青州必须速战速决,不能耽搁。
前去探路的士兵来报,青州根本没有多少兵力守城,大军已拔营去了凉州。燕祁和高权没想到他们谋反的事早已被人察觉。
青州留守兵力对与帝泽来说不足一提,迅速接管青州后,带大军连夜往凉州赶去。
宋时收到华容的信,拆开第一眼便看见宋夫人替他送出去的簪子,他自嘲道,“想来阿芙姑娘知道了簪子是我送的了。”还有一封信,他打开来,信中说高将军谋反,整个凉州沦陷,阿芙是在向他求救。
他出了府快马加鞭的往州府赶去,阿芙在信中表明了自己帝女的身份,他急匆匆的下了马,宋大人正要出门,被他拦了下来,“时儿,什么事?”“爹,华容公主来信,说凉州快沦陷了,急需兵力支援。”宋大人接过信件,一目十行。
“速去唤刘司马召集兵马,即可出发去凉州。”
高权若是攻下青阳郡,泰州也将不保,现在再往各州求救已是来不及了。
“时儿,你也跟着军队去凉州,带上城中所有大夫。”
高权带大军行至青阳郡,前方探子来报,“将军,青阳郡紧闭城门,似乎有些异常。”
“先在城外安营扎寨,一个小小的青阳郡不足威胁,燕祁带的大军应该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