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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进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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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境内,夜幕降临,山路难走,因前几天雨水冲刷,导致山间泥土滚石挡路,耽搁了行程,只能在荒郊野岭的河岸边扎营。

夜晚的山林温度骤降,大家都披上了斗篷,姬恒和武陵卫搭好了帐篷,林间捡取了枯木,火升起来,没有那么冷了。

“我去河里看看有没有鱼。”姬恒带着人去往河边。

夜晚能见度不高,有人小声说道,“姬大人,前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过去看看。”

姬恒抱了个人回来,“殿下,这姑娘是在河里发现的。”

“婉娘你给她换身衣服,顾鹤你给她看看伤口。”

大伙也没有心思打鱼了,吃了些干粮,在帐篷四周戒备。

顾鹤给她上了药,人在帐篷里醒了,婉娘开口问道,“姑娘可感觉好些了。”

施南生反应过来,她没死被人救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一声,我尽力为你办到。”

“姑娘看着是练家子,说不定以后还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不过,算是我家小姐救了你,你先安心养病,其他事以后再说。”

至于婉娘将这救命之恩算在华容头上,且不说带她回来的是姬恒,给他上药的是顾鹤,她怕这姑娘要是醒来见到两个俊俏的公子若是要以身相许就很麻烦了,规避麻烦她最在行了。

第二日,华容询问她如何受了伤掉入湖里,施南生见他们衣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他们这种土匪出生的还是莫要吓到救命恩人。

施南生说道,她是家中独女,父亲从小将她当男孩子养,家里还有一个养子,养子觊觎家中财产,想娶她,虚情假意被她识破,起了杀心,趁她父亲出远门,将她骗出去在船上将其捅伤,扔进了河里。

其实故事中的养子便是黑风寨的二当家,而施南生便是黑风寨寨主的独生爱女。

施南生换了一身女装和昨日救上来的劲装一对比,像换了个人似的,她本就生的好看,一身淡蓝色衣裙衬得她温婉动人,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也联想不到土匪的身上。

他们只能表示同情,能救她命也是缘分,其他的事他们也不想插手。

施南生见大家都以华服女子为中心,便知道这位是救她性命的小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她话还没说完,被华容打断,“行了,不要你以身相许,过来吃点东西吧。”

她接过华容手里的牛肉干道谢,“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我们明州可养不出这么水嫩的美人。”华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调戏还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她笑了笑,“我来自杭京,此番和兄长出来游历。”她指了指崔游说道。

施南生养了两天伤要离开,华容好心问道,“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家吗?”

“不用,谢谢你,我能搞定。”施南生担心露馅,断然拒绝了,华容也不再说什么,给她带了些干粮在路上吃。

“殿下,施姑娘编的这身世骗我们干嘛?”婉娘不解道。

“也许人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华容不在意。

沈相之和齐时已抵达明州州府,刺史刘覆不得不见。轰动明州的屠夫杀妻案本来已经审理结案,奈何屠夫的母亲,不相信儿子是凶手,觉得他儿子被屈打成招,上京敲响了登闻鼓,登闻鼓百年未有人敲响,朝廷上下自然重视。

两人查看了卷宗,里面诸多疑点。

卷宗记载,一日大街上出现了一顶娇子,在街道中央,午时了也没见有人抬走,街边的小贩好奇的掀开了轿门,发现里面一男一女的尸体,血液已经凝固成朱红色,吓的赶紧报了官。

尸体被运回了衙门,第一件事便是要搞清楚死者的身份,经过一日的走访调查确定死者身份,男死者是一名书生,借住在姨夫家念书,女的则是街上一位屠夫的妻子,因为两位死前有过房事,衙门怀疑是情杀,将屠夫捉拿归案。

而王屠夫被衙役带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相信好好在乡下的妻子会死在大街上。刚开始王屠夫根本不承认是自己杀死了妻子和奸夫,可是每日严刑逼供,遭受毒打,慢慢的王屠夫受不住了,只得认下了杀人案。

可是问他怎么杀的人,凶器在哪里,他都说不出来,衙门为了尽快结案,只得将他如何杀人行凶的过程讲述给他,再让他复述一遍。

王屠夫被折磨的没了生机,县衙判他秋后问斩,王屠夫的母亲走亲回来听闻儿子杀了人,被关进大牢,她每日在府衙外面苦苦哀求,衙役见她可怜,求情放她进去见他儿子一面。

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儿子,已经精神恍惚,嘴里不停的说他没有杀人。王母也不相信憨厚善良的儿子是杀人凶手。她曾听闻京城有登闻鼓,悬于阙门,普通老百姓可击鼓鸣曲申冤,击登闻鼓者,需廷杖三十,以防止无端刁民恶意上访

救子心切的王母,赶来杭京城,在阙门外敲响了登闻鼓,被廷杖三十,撑着一口为儿子鸣冤的气硬是挺了过来。

王屠夫被再次提审,知道大理寺和刑部要来,衙役也不敢再用刑,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但是精神被摧残的厉害。

“堂下可是王猛?”王猛没有搭话。

“你母亲敲响了登闻鼓,被廷杖三十,硬撑着一口气为你鸣冤。”王猛本来已经心死,等着秋后问斩,听到母亲为他鸣冤挨了廷杖,顿时呜咽的哭了起来,他自幼父亲早逝,母亲拉扯他长大,为了让他娶妻拼命的干活,身体都累坏了,好不容易他的生意好些,却遇到这事。

“大人,小的王猛,我真的没有杀害柔娘。是他们严刑逼供我受不了了才承认杀人。”他一一指过堂上的衙役,沈相之看了一眼在一旁旁听的县太爷,县太爷抹了抹额头的细汗。

“那你可认识另一名死者韩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