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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伸出手指点在屏幕上,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准备研究一下这东西身上有没有什么按钮选择是或否的地方,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屏幕虽然只是光影投射,但却是可触屏的,手指一触到“是”,投屏上的字幕就开始跳闪,进入加载页面。
与此同时,一道电流从这东西的左端蹿了出来,顺着梅奇的手臂钻进了他的身体了,让他产生了一种轻微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感觉并不坏。
还有点变态的舒服。
怪不得有些人会喜欢这个项目……
感觉思想有些脱轨,梅奇连忙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间便消失了,而投屏上的加载进度也来到了百分之百。
“绑定成功。”
“由于未检测到芯片数据,当前可用功能为:通讯/录音/拍摄,请选择功能或待机。”
“就这?”
梅奇还没什么反应,刘小曼见状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了,听说彭北海是研究员,她还以为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呢,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天才电话手表……
甚至小天才电话手表的功能都比它多。
白期待了半天。
梅奇也有点失望,彭北海为了给他这个东西,搞得像是什么恐怖交易一样,他还以为会是啥呢,结果啥也不是。
有些意兴阑珊地选择了待机,投屏提示他待机状态可以维持4596565小时,然后便息屏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找他,只希望别是什么麻烦事吧……
……
黑色野马在公路上飞驰,速度不快却总能卡着合适的车距超车,犹如一条黑色猎豹在车流中穿梭,显示着车主人娴熟的车技。
“他真的有这么优秀?”
后座上的女人一直在玩手机,即使是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不带抬一下,看起来像是在跟自己司机小彭说今天的目的地是哪里一样。
“不知道,我只是执行任务。”
司机小彭,额,不是,彭北海显然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方式,两人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一个盯着路,一个盯着手机,各自都好像心不在焉,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女人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玩味道:“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就那么轻易放过,不像是你的风格。”
彭北海知道她在说什么,难得有些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相信柳自春,但,我相信他。”
“他?头儿?”
“梅奇。”
女人本来只是随便问问,现在被这个回答愣住了,她抬头看着车内后视镜,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在开玩笑一样,她从自己这位组长的语气中意识到了什么,道:“你的意思不会是,你不相信头儿?”
彭北海依然在认真开车,认真得像个新手一样,对于女人杠精般的发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面无表情却又认真地道:“他这次把我们派出去,瞒着我们私自进入小次墟,违背了组织纪律,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我已经向上面申请弹劾了。”
“你疯了?”
女人的脸色由于震惊而变得通红,她顾不上看后视镜,屁股离开坐垫,身体前倾,一脸不可思议地扒在前排两个座位中间,盯着彭北海的侧脸,咬牙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彭北海面不改色,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扶手箱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溅在自己侧脸上的口水,道:“我按照组织章程做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女人的眼角抽了抽,无视了他擦脸的动作,急道:“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派出去?以小次墟的强度,我们进去只有死路一条,他这是在保护我们!”
“我不需要。”
彭北海目光坚定,盯着前方的眼神像是在盯着自己的任务目标,语气生硬地强调道:“我不需要,组织同样不需要,我们都不需要英雄主义。”
“这个世界和国家不只是他尚姜君一个人的,选择应该由我们自己来做,他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
“你!”
女人气急,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一是自己无从反驳,二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脾气真是跟牛一样犟,她都想削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硫化碳炔。
两人就这么诡异地僵持了半天,彭北海依然在认真地开着车,像是听不到耳边那粗重的喘息声一样,而女人则喘着粗气,越想越气,几次握紧了拳头,真想照着他那颗硫化碳炔材质的脑袋砸下去。
“呼——”
她吐了一大口气,一屁股坐回后座,瘫在靠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他娘的害死我了……”
彭北海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车内后视镜里的女人,语气却依然生硬:“跟你没关系,我在递交申请弹劾的时候,同时递交了一份申请调遣……”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的操作骚得说不出话来的女人讷讷道:“申请调遣?”
“嗯。”
彭北海点点头,解释道:“在这份申请被打回或者同意之前,也就是核定申请期间,我们的小组关系暂时处于冻结状态,我所做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女人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让他走?”
彭北海沉默了一下,道:“我走或者他走。”
女人这下终于绷不住了,眼睛微红,声音嘶哑地质问道:“至于吗?”
彭北海没回答她,默默地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车流。
虽然夏季昼长夜短,但此时临近八点,天也完全黑了,马路上堵车依然堵得厉害,红色的车尾灯犹如一盏盏火,绵延至视野极目处。
彭北海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即使是漆黑的墨镜也遮挡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emo气息。
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催促着他赶快跟上车队,这才将他身上的气息驱散。
他启动野马,回头看了眼依然在等待着他的回答的女人,苦涩地笑了笑,像是在问女人,又像是在问自己:“我丝毫不怀疑他对组织的忠诚,可是,如果他这次没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