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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乡试过后才会举行宴会,名为“鹿鸣宴”。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院试过后也会举办宴会,称作“小鹿鸣宴”,这也是新进秀才们互相交流的地方。
但是也不乏不等院试成绩出来返乡归家的,但是这种一般都是觉得科举无望的,而有十分把握却依然归家没有参加宴会的也没人在意,毕竟他主动放弃了这么一个交际的场合,到时候出现什么后果也是自己承担。
不过宴会上大人们关注的通常都是前几名的学子,所以排后的没来就没来了。
李禾的包袱里有李棠给他提前准备好的青色直裰和同色方巾,还有一双簇新的粉底皂靴。李禾知道这一场宴会很重要,想了想把那枚祥云纹的玉佩挂在了身上。
李禾穿戴一新打开房门,就看见李楠正在院子里打水净面。
李禾高兴的问道:“楠哥,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在见到李楠仍穿着旧衣,站在院中擦拭手脸,奇怪的问道:“楠哥,你怎的还不换新衣,我好给你参谋参谋。”
李楠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李禾,觉得面前真是一个俊俏儿郎,笑着夸赞道:“三郎这一身真俊,要不是日日见你我怕是不敢认你了。”待到夸完李禾才解释道:“我没有提前准备,让人去给我买了。”
李禾这才想起,李楠不同于他,有个有钱的姐夫可以正大光明的花钱买新衣,他定是成绩没有出来就不想花这个冤枉钱的。
李禾就跟李楠在院子里说话,没多长时间仆人就带着一个包袱回来递给李楠:“李公子,这是买来的成衣,这是剩的银钱。”说着就将怀里的银钱递给李楠。
李楠收下银钱,拿着包袱回了屋子,没多久就穿戴一新的出了房门。
只见他穿着草绿色的直裰,头上戴着同色方巾,一身风流气派,加上李楠长得也不错,俊眉朗目,顿时一股书生的蓬勃之意扑面而来。
李禾啧啧感叹:“没想到楠哥打扮起来也不输于那些世家公子哥儿啊!”
他绕着李楠走了一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李楠也伸展手臂任他观看。
突然李禾双手一拍,大声说道:“我知道缺了什么了!”随即跑进屋子。
没一会儿李禾就拿着一块青色碧玉出了房门,就要系在李楠腰间。
李楠一看赶紧拒绝:“三郎,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能戴你的东西。”
李禾没有管李楠的推拒,强行将青玉系到李楠腰间,看了一会儿才感叹道:“君子佩玉,这才像样子嘛!”
李楠阻拦不及,李禾就已经给他佩戴好了,他也不敢轻易动换,生怕东西摔坏了,如今木已成舟,只能无奈的看向李禾。
李禾眨了眨眼,俏皮的看向李楠:“楠哥还未娶亲,这一身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呢!”
李楠听到李禾调侃自己,忍不住红了脸,轻斥道:“说什么胡话呢!”
二人就在院子里一边闲聊一边等候人通知宴会位置。
临近傍晚,就有人来通知李禾他们,今日学政设宴滕王阁,让他们在酉时务必到达。
此时不过申时,不过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李禾和李楠还是决定提前出发。
二人坐着马车一路行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东江门城门处。
此时城门处有好几辆马车正在排队出门,很显然,抱着这个想法的不止李禾他们二人。
排着队出了东江门,一路行驶到五福津,因为要去滕王阁需要通过护城河,所以所有人都下了马车依次过桥,李禾和李楠也下了马车,跟在人群后面慢慢过河。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众人才到了滕王阁门口,举办宴会的地方在二楼,因此众位秀才全部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阁内有带路的丫鬟,在一一询问了所有秀才的名字,就将众人引向自己的位置,李禾和李楠也就因此分开了。
“小鹿鸣宴”的座位也是依照院试成绩排列的,李禾作为院试案首可以单列一席,剩下的人都是两两一桌。
此时主位上有两个并排而列的案桌,仔细看的话就发现左边的案桌微微靠前,显然是主位。
都已经来了宴会,这些新进秀才也不浪费机会,纷纷互相攀谈起来,李禾也不例外,因着他是院案首,身边的人更多一些。
其中不乏其余几县的县案首,李禾一边和他们交谈一边看向摆在房间角落的滴漏。
马上就到时间了,可是那姚旭镛还没有来,他可是第十名,就这么不来合适吗?
也不是李禾在意他,实在是这是第一个对李禾有那么大敌意的陌生人,他也忍不住多关注了两分。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李禾的走神,有些不悦的说道:“院案首莫不是看不起我等,怎的如此神不守舍?”
说话的这人就是这一届丰城县的县案首,名为陈德奎。
此言一出周围人纷纷附和,李禾赶紧解释道:“诸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在下刚刚只是想到武宁县的县案首姚旭镛姚兄似乎没来,因此才恍了神。”
那陈德奎听到李禾提起姚旭镛,脸上忍不住闪过一抹嫌恶之色,周围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陈德奎忍不住问道:“李兄,怎的提起那姚旭镛了,莫非你和他认识?”
李禾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说道:“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不知为何,那姚兄似乎并不十分待见我。”
陈德奎闻言冷笑一声:“那姚旭镛哪里是不待见你,他是不待见我们所有人!”
李禾满脸惊讶,似是不敢相信姚旭镛竟是这样的人。
周围的人看到李禾这个样子纷纷开始讲述姚旭镛做出的事情来。
李禾听着这帮人七嘴八舌的讲述,这才知道姚旭镛为何这么猖狂了。
原来那姚旭镛是官宦子弟,家中祖父在朝做官,几品官不晓得,但是据说是京官。
他此次回来就是奔着小三元而来的,毕竟得了小三元与以后的科举之路多少顺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