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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门庭若市,李禾的马车在街口便进不去了,只好下车步行。
一路走到尚书府门前,便瞧见乌泱泱的人群往里递帖子,盼望着能见到尚书大人一面。
李禾寻了一个空档,将手里的帖子递了过去,门房一瞧见李禾的脸,收了帖子就直接让他进门了。
门房:“李大人,您先往花厅等等,我家老爷吩咐了,您来了不必通报,直接进便是。”
此时也有眼尖之人认出来这个能直接进尚书府的正是如今炙手可热的翰林院侍读李禾,不到一年便升了一级。
此时眼瞅着李禾直接进了府,一边在心中大骂门房狗眼看人低,一边跟门房说好话,希望他能把帖子递给尚书大人。
李禾没管身后的议论,独自前往花厅。
他不是第一次来了,因此也不需要别人引路,等到了花厅才发现里面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柳怀芳的长子柳彬正在里面接待。
李禾刚进去就被柳彬发现,他笑着说道:“慎之来了啊。”
李禾上前行礼:“见过柳伯父,愿您新年胜旧年。”
柳彬哈哈笑道:“那伯父就借你吉言了!快来,让我给你介绍一番。”
此时花厅内除了柳彬之外还有两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儒生打扮,身上的书卷气很浓。
柳彬先是指着离恨说道:“这位就是去年六元及第的状元李禾,表字慎之,他师父正是我的妹夫,前些日子刚刚升任翰林院侍读,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啊哈哈!”
柳彬的话语间满是自豪,李禾虽不是柳家人,但是跟柳家也是关系匪浅,也属于柳家隐形的力量。
随后柳彬又指向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说道:“这是元璟的内兄,名魏云霄,表字公望。论起来你也应当称呼一声大哥。”
接着又指向另一个年纪稍小的,说道:“这是柳宜,表字时行,是柳氏族人,今日过来拜年的。”
柳彬介绍完之后三人就互相见礼,等到李禾入座之后柳彬才说道;“你跟元璟正好错开,他刚走不久,此时应该也到了史府,接下来还要去其余上官府上,你怕是等不到了。”
李禾微低着头乖巧应道:“小侄来之前就知道了,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兵部官员太多,师兄怕是要奔波一阵了。”
柳彬想起李禾的官职,说道:“还是你轻松些,离了这怕是再走七八家就够了吧。不过头年理应如此,后面便只送礼便好了。年节再出来也是走走姻亲关系而已。”
李禾拱手笑道:“多谢伯父指点,小侄受教了。”
接下来就是说一些闲话了,李禾虽然跟柳府关系没那两人紧密,但他是官职最高之人,魏云霄好一点,是举人功名,柳宜就只有秀才名头。
要不是跟柳家同出一脉,怕是连尚书府的大门都进不了。
说了没一会儿李禾就打算离开了,他来的时候确实抱有见一见柳怀芳的念头,也正好能拉近一些关系。
但这种事情李禾是不能说出口的,若是主人家不愿意反而生了嫌隙。因此当李禾察觉出柳怀芳没有见自己的意思,就准备告辞离开。
正当他准备说出口的时候,柳怀芳身边的小厮就走进花厅,冲着柳彬行了一礼说道:“大爷,老爷说请李大人进书房一叙。”
柳彬也知道李禾待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是因为他,此时见父亲身边人过来请之后便爽快说道:“慎之快去吧,别让父亲等急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李禾歉意的对屋内三人行礼,随后就跟在小厮身后去了书房。
李禾走后虽然没什么变化,但两人的心思都漂浮起来。
魏云霄和柳宜来尚书府自然也是想要跟柳怀芳见一面的。
但他们是小辈,加上他们也要脸,只能等等看看能不能赶上柳怀芳心情好,出来指点他们一下。
只是可惜自己等了这么长时间,柳怀芳还是没见他们的意思,此时见李禾被叫走,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再待下去反而没脸,于是没一会儿便纷纷提出告辞。
柳彬也没留他们,笑呵呵的把人送走之后才有些厌烦的叹了口气。
那些外人他是不怕的,左右不过是不搭理罢了。
可是这些沾亲带故的可不行,一个处理不好便显得尚书府瞧不上他们,对尚书府的名声也不好。
李禾进了书房,就瞧见柳怀芳正坐在窗下自弈。
等小厮退下之后柳怀芳便说道:“过来跟我下一局吧。”
李禾沉默的坐在柳怀芳面前,拈起一枚黑棋迟迟没有动作。
等柳怀芳疑惑的目光看过来,李禾才面上一红,轻咳一声:“柳公,学生没学过对弈。”
柳怀芳的动作一顿,瞧着面前的棋子,只觉得自己摆了半天的棋局都是自作多情,于是将手中棋子一丢,生气道:“读书人不会下棋,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李禾讪讪笑了一下。
他也想学啊,可是这玩意太费时间了,当初在书院为了附庸风雅学的笛子最后也只学了个四不像,诗还好一点,偶尔也能有佳句,不过大多是平平之语。
还好当官之后李禾发现作诗的地方并不多,倒是写文章的时候多,而文章正是他的强项,他以后也就没在这些东西上浪费精力了。
李禾拱手赔罪道:“柳公息怒,学生家贫,所有精力都用来读书了,实在是没有精神弄这些。”
柳怀芳泄气的摆了摆手:“行了,我不知道你家是什么情况吗?现在你也有了钱,多花点时间在这上面下下功夫,不然陛下若是一时兴起拉你下棋,你不会,败了陛下的兴致该如何是好?”
李禾低头受教:“学生一定谨记柳公之言。”
柳怀芳也没抓着这个不放,只是一想到本来很多隐晦的东西需要自己亲自去说,他就觉得没面子。
但李禾也不是个蠢人,想来他也不用说的太清楚。
柳怀芳低头又开始自顾自的下起了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觉得最近朝中局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