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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津地区很多古玩商迫于压力,把从官兵手里收来的东陵文物也转交给了北平文物维护会。
李沧见形势大好,便在故宫博物院举办“清东陵文物展览会”,号召文物贩子将功补过,捐赠东陵文物。
展览会揭幕那天,还特地邀请了市长张荫梧剪彩,以及清室外务大臣郑孝胥、北平公安局侦查科长何子良、宋金兰、中华联合商会会长史圣杰等人前来参观。
政界、学界、法律界的名人贤达也陆续光顾,场面好不热闹,弄得史丹青、刘思齐等人忙得不亦乐乎。
史丹青碰见宋金兰,两人故作惊讶的样子,指着对方不约而同地问:“怎么又是你?”
两个人你指我戳,乐得前俯后仰。
伤势稍有好转,张莺莺便从床上爬起来,她给伙计一些钱,让他买石灰、油漆、洋钉、窗户纸等装饰材料,她怕伙计记不住,还在纸上列了清单,并叮嘱伙计:“别忘了把木匠请来!”。
一切都准备就绪,张莺莺扎着围裙,戴上用报纸折成的船型帽,指挥伙计和木匠收拾起来。
郑济民看她拙手蹩脚的样子,偷偷地在一旁发笑。
“你笑什么?还不赶快来帮忙?”她灰头土脸的,正拿着扫帚扫房顶的灰尘。
“我一看你就不像是干活的人。”郑济民过来给她搭把手,“我看你这两天神秘兮兮的,还以为你要做啥?没想到你在收拾屋子。”
“哪天,我说你的济民客栈简陋,你还不高兴,所以我就下决心给你把屋子翻新一下,让你高兴高兴。”她为他撑着梯子。。
“我也是,那天你说洗澡和解手不方便,我专门委托商贩去北平买了马桶和水管,还找了两个油桶作水箱,准备做一个洗手间。”他眯着眼睛扫灰尘。
“哎呀……”她眼睛里落进了灰尘,他赶忙从梯子上下来。
“你怎么了?”他焦急地问道。
“我眼睛里进了灰。”她不停地揉眼睛。
“别动!不能揉。”他将她的手扒开,“来,让我看看。”
他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轻轻地将她的眼皮翻开,帮她一遍一遍地吹眼里的灰尘,“怎么样?好一点了吗?”他殷切地问道。
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和温度,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男人荷尔蒙的味道,她有种莫名其妙的燥动涌现出来,流遍全身,让她悸动,她抱着他体味那短暂的温暖。
尽管她的脸像花猫似的,但她的妩媚早就印在他的脑海里,这种媚力足以让男人冲动,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狂妄地让她难以抗拒。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她也脉脉地注视着他,彼此之间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那辣辣的眼神摄人心魄。
他们对视了好一阵,她终于将刚刚燃起的火苗熄灭,挣脱他跑开了,他失魂落魄地追了上去。
山泉边,柳树下,她停下了脚步,望着淙淙流水,说:“我已经是马福田的女人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他唐突地说道。
“我很尊敬你。但是,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你懂吗?”她呆呆地看着他。
他像一只斗败的公羊,头发零乱,面色灰黄。
“你让我想起我曾今的女友,她跟你一样,也有一根又粗又黑的大辫子。每当我看到你,就会想起了她。”
他看了她一眼,意犹未尽地说:“我们一起在北大上学,她学人类学,我学社会学,我们经常在一起听蔡元培、李大钊、陈独秀的演讲。后来她报考了考古专业的研究生,我加入李大钊的‘社会主义研究会’。李大钊被张作霖的安国军政府绞杀,我就投奔冯玉祥将军的革命军,讨伐张作霖,为恩师报仇。革命军定抵北京后,我去北大找她,我们在未名湖畔见了面,谈了很久,谈人生、谈理想、谈国家、谈革命。自从那次在未名湖畔分手以后,我被蒋介石以‘通共’的罪名通缉,我们从此再没有见过面。”
“你跟那个‘大辫子’姑娘在一起可以谈人生、谈理想、谈革命,可我谈不来,我不懂什么人生、什么理想、什么革命,我只知道我需要自由,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她妒火中烧。
“你的要求很简单,但是在军阀混战和党阀纷争的社会里,人们连最基本的生活安宁都达不到,这样的社会不是很可悲吗?”他高谈阔论道。
“我听不懂。”她摇摇头,“我们不谈革命了。”
她像大姐姐一样牵着他的手说:“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他们来到羊圈,她抱来一只小羊羔说:“昨天生的,母羊生它的时候难产,我把它拽了出来。你看它多可爱啊,眼睛大大的,身上白白的,长大以后像你一样调皮。”她从一个女人一下子变成天真可爱的女孩。
“长大了像你一样古灵精怪。”他抚摸着羊羔,说:“我没说错吧。你瞧,它还是一只母羊。”
“谁说的?”他们在一起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