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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思念过一个人,用尽全身力气去回忆关于他的一切,最后梦醒,却连他的幻影也抓不住。”
白纱罩面的女子,站在一棵枯藤树下,寒风撩开她衿凉的薄衣,翠花碎的长裙,拂地沾尘,徒染一丝凄凉。
她,仰面看头顶上的那棵枯木,蜿蜒曲折的枝干,被寒风剥凛尽,最后的傲骨,腐朽的气味笼罩在一片苍穹下,寂如古墓, 处处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样的名字,才不至于,让悲凉的故事继续凄苦下去。
一梦,了无痕。
她想要的不过是,无痕而去,无痕而来。
音碧问她,该叫什么名字时。
她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名字不过是代号,叫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她选择沉默。
既然如此,就叫丝衣吧,音碧望着她笑了笑,却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小时候,思念过爹娘,后来长大了,就不再思念他们。”
火冥接口,看出女子眉眼间的寂寥,嘴角微凝,上扬,“你,想到了谁?”
女子似回忆起什么欢乐的事情,明媚的双目弯出最美好的弧度,隔着层白纱,依旧难掩笑容,“一个值得想念的人。”
火冥,感觉到她说这话时,语气中都是满满的幸福。
就像一朵花的盛开,只为恰如春风的美。
他,似乎都可以从那半遮掩的笑容里,偷取一份洋溢着快乐的甜蜜。
“可是……”女子神情落寞下去,似又想起些什么,只压抑地看向灰霾天空中,陡然飞过的几只候鸟,眼睛中明媚的光亮,悄然的,默默地,冷却。
火冥察觉到她的异样,笑了笑,开口,“平日的潇洒哪去了?你这样,倒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女子摇头,淡淡地笑着,拢了拢及腰的面纱,神情有些许地戏谑,问道,“音碧于你而言,是棋子还是妻子。”
火冥,来不及思考,只反问道,“这重要吗?”
“若你视她为棋子,就不该伤云天的心,若你视她为妻子,就不该利用她。”
女子狡黠的目光落在火冥身后,另一个女子身上。
一身白衣的音碧闻言顿住脚步,也不吭声,静静地站在火冥身后,无视女子眼中略带挑衅的意味。
好笑地环胸,却依旧默默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火冥呼出一口气,说道,“她能帮我成就大事,和我喜欢她,并不冲突。”
女子的笑意浓烈,“也就是说,你把她当做棋子。”
“不,不是。”
火冥急切道,“我喜欢她……”
“你只是在,她可以帮助你成就大事的基础上,喜欢她,并不是单纯的喜爱,倘若,她没有能力帮你,倘若云天,有她一样的能力,你会选谁?”女子的话咄咄逼人。
竟让火冥一时无话可说。
“我……”
火冥垂下头,扪心自问,他对音碧和云天的感情确实掺杂了太多利用的元素,抛开这些前提,他好像真不知道该选谁。
“让我告诉你。”
见他说不出话,音碧出声,在火冥越发错鄂的目光中,笑着走向女子,“谁也休想利用我,音碧,不是谁都能惹得上的人。”
“哦。”
女子笑笑,将视线转向呆楞的火冥,“他呢?”
音碧,冷哼,“也只有云天,才把他当回事。我,可是讨厌他得很。”
火冥的身体僵硬在原地,抬头望着音碧,隐忍的情绪一点点释放出来,就在音碧以为他会发火时,火冥突然妖孽的笑道,“被你讨厌,我还是挺高兴的,至少你记住了我这个人。”
音碧厌恶地看他一眼,不予理睬,径直走到女子身边,拉着她离开。
火冥望着她们的背影,一丝苦笑浮上脸庞,心,某一处,灼灼生疼,真的只是利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