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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赵海务真的准备好了,他想当面质问那个刘延强,女儿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怕自己因为这种事情被抓起来,也要冒险试一试,可现实是刘延强并不知情,他仅有的记忆醉酒之后从卡座被人架走 ,后来被灌了酒,所以赵海务看到的照片上的呕吐物,一部分也有刘延强的,他并不是清醒着和赵苓躺到一起的。
他打电话给胡警官也是想把自己想起来的这部分告诉他,因为在警局时,自己头脑还不完全清醒。所以有些时候的问话自己并没有给警方提供有效线索。
赵苓父亲赵海务右手紧握杀鱼刀,像是正在被人哄骗一般。在去往海滨公园的时候,妻子问他干什么去,他半句话也没有说,能传到电话那头的只有粗犷的呼吸声,那种极重的呼吸声。
可能因为胡浦良向来行动速度快,他当时没有察觉到电话那头的细微变化,赵海务在路上边开车边在心里重复着:海滨公园,海滨公园,反反复复。
海滨公园的风向来很大,人瘦弱些根本站不稳,即便是站立在那,寒风随着袖口钻进衣服更加刺骨。为此,这的开发进程再三搁置,荒废的大片沙地被海浪冲刷留下的盐渍,除了栈道和礁石滩,剩下的都是海里漂上来的垃圾和死鱼,死不瞑目向来是指鱼的。
很快赵海务找到了栈道的具体位置,手里依旧拿着那把刀,恶狠狠的眼神足以审判杀害女儿的凶手。
刘延强穿着一个灰色帽衫,帽子遮住眼睛,头低垂着走路,沙子细软,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沙子。“你来了,还记得我吗,我是赵苓的父亲”。
话音未落,刘延强把帽子取下来,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虽然周围有些昏暗,但是探照灯照过来的光打在赵海务脸上,他才看清不是胡浦良,而是那个在恶梦中见到的赵苓的亲生父亲,像梦中一样哀怨的眼神死死盯住自己。
刘延强看到赵海务手里拿着刀,往后退着,“叔叔,不是我,我醒过来就和赵苓躺在一起了”,“住嘴,你不要再骗人了,我女儿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
“把刀放下,赵海务,把刀放下”,胡浦良今天带了配枪。他向来在这种时候都异常谨慎。
“和你没关系,我要问问他,是怎么害死我女儿的”,栈道因为三个人的站立显得有些狭窄,赵海务拿着刀,刘延强被逼到了栈道最里面。
水很深,因为早些年当地人老是做一些私挖乱采的勾当,现在近岸也都是些险滩和暗流,稍稍不慎就一命呜呼了。
“让那个孩子过来,你先不要冲动”,胡浦良手握住枪,眼睛盯着赵海务手里的砍刀。刘延强往后看了一眼肆意拍打的海浪,不敢往后再推了。
赵海务还有好多问题,他的刀也伸的越来越靠近刘延强,“我问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女儿去那里”,刀子往前一伸,刘延强因为重力不稳朝着后面栽了过去,后面是已经涨潮的海岸线,不同于白天啊。
赵海务伸头过去看,胡浦良拽着衣服往后一抻,赵海务猛的往后仰面倒地。手里的刀也就顺着栈道缝隙掉入海中,胡浦良发疯似的回头看向后面,没有东西浮上来。
胡浦良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见面”,赵海务喘着粗气,“不是胡警官你自己说今天晚上要和刘延强见面的吗,我这不是想来看看吗”,又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胡浦良攥着枪托朝着赵海务下巴猛的撞击,嘴角瞬间流出鲜血,赵海务头扭向一边,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就晕了过去。
胡浦良跑过去查看情况,一盏很亮的探照灯顺着远处射了过来,照到胡浦良脸上的时候,强光让胡浦良不得不用手臂遮盖了一下,那盏灯像是在打暗号一样,在胡浦良脸上闪了三下,随即熄灭就消失不见了。
“强子,强子 人在哪,有人吗,有人吗”,胡浦良顾不上那个昏死的赵海务,猛的抽了自己一嘴巴,要是今天晚上刘延强死了,那自己也当不成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