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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鸢对江临的到来并不高兴。
以前他在自己眼里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就算不曾明面上护着他,心里到底也是偏向他一些的。
可如今她才知道,先前自己看见的那些不过都是他的伪装罢了。他就像是一头暗夜里蛰伏的狼,时机一到,便迅速出击露出那尖利的獠牙来。
宫女内侍们均退下去后,虞鸢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向主座走去,“皇帝这个时辰应当十分忙碌才对,怎的有空到我这里来?”
江临听出她语气里的疏离,却毫不介意,仍是浅浅笑道:“母后搬来景仁宫居住,儿臣自当来看看母后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好让宫人们去改了。”
他并未自称“朕”。
虞鸢稍愣了下,旋即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既如此,我不满意那么多宫人,你便撤一半走吧。”
“这些人都是儿臣精心挑选,各有各的长处,且都十分出彩,也只是为了更妥贴的服侍母后,还望母后不要嫌弃儿臣这番心意。”
方才还说着有不满意的地方便改了,这会儿才刚提出第一个条件便被笑盈盈地否决,看来之前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形象,确确实实不是他的真面目啊。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眼下却不知怎的,脸上不由自主地便冷了下来,连声音里都裹上些冰碴子:“既然皇帝打算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又何必来过问我呢?多跑这一趟,累坏了龙体我可担当不起。”
这番话里的讽刺再明显不过,可那人听着却不恼反笑,“母后还是这般,更鲜活一些。”
她蹙了下眉。
这话里暗藏几分暧昧,已然不是他作为继子能说的范畴。
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又如此坦荡,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于是她别过脸去,道:“皇帝看也看过了,问也问过了,若是无事,还请皇帝先行离开吧,我有些乏了。”
“好。”他答应得干脆,而后起身行礼,“儿臣改日再来看望母后,儿臣告退。”
说完,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景仁宫的大门。那步子看着尤其轻快矫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一旁的海棠看着他背影远去,没忍住上前道:“娘娘,陛下怎么换了个人似的?同以前大不一样了。”
“不是不一样了。”虞鸢看向门口的眼神逐渐冷漠,“是以前他太会伪装了。”
江临逼宫那日,她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的。
逼宫不是小事,若没有周全的计划根本无法完成。且这个计划,绝不是他一时兴起想出来的,他需要时间去部署和完善,因此,江临不是变了个人,他是一直都是如此。
要不怎么说,越是能忍的人越可怕呢。
虞鸢想好了,她虽是太后,可到底不是江临的生身母亲,他们二人之间自然是不会有多亲密的,不过这也正好如她所愿。
江临这个人太危险,今后的日子只望他做他的皇帝,她做她的太后,除了逢年过节,其他时候不要有交集才好。
可现实偏就不如她意,江临口中的改日便是“明日”,不止是明日,还是“日日”。
自她搬进景仁宫,江临每日上朝前都会来请安。有时候太早了,虞鸢还未醒,他便等到午时再来一次,顺便留在景仁宫用个午膳。
虞鸢自是不愿同他一起用膳的,于是便硬生生将起床的时辰由辰时中提早到辰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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