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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赵承誉，还是阿野，谁都没料到向来为人温和的阿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皆望着冷静的阿音，神色怔愣。
“阿音，你……”赵承誉哑着声音嗫嚅，好半晌后，只能从牙缝中泄出抖动的几个字眼：“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想……我想跟你说说话。”
阿音微微蹙眉：“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必要。”
双方僵持着站在原地，谁都没有退让。
直到阿野看不下去，手背碰了碰她微凉的指头，阿音才侧过头来：“怎么了？”
“不然你看看他要说什么吧。”阿野小声道：“我瞧他这样子，觉得这人好像今晚轻易不会罢休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阿音很轻的笑了下。
她很明白阿野的意思，但说句实在话，从前世成为灵魂飘荡在空中时，她听得赵承誉说“金丝雀”这三个字，阿音的执念与不甘就都消散了。
将她作为药人养在身边是真，不爱她也是真。
这些都不是误会，都是真切的事实。
就算是再给赵承誉一千一万次机会，任由他解释出来的那些话，哪怕不是赵承誉当即编出的胡言乱语，那也应该不会是阿音想要听的。
但她不想把阿野卷进来。
思及此，阿音抬手掩了掩唇：“你把咱们买的褥子拿上回去吧，我不会有事儿的，等说完我就回来。”
阿野并没有过多担心什么，点点头转身走了。
“你想要说什么？”阿音扭回头看他。
赵承誉从头到尾都看着他们，此时此刻心中苦涩的发疼。如今他说再多是不是都无用了，甚至还比不过她身边那个少年三言两语的劝慰。
但他并不敢表现出来，喉结滚动哑声道：“我们找个茶楼吧，这里人太多。”
阿音思索片刻，率先提步朝不远处的茶楼去了。
赵承誉无措地攥了攥拳，快速跟了上去。
黑衣人就在门外守着，赵承誉几步追到阿音身边，两人一同进了茶楼。这地方大抵是他常来，刚进门就有店小二直接带路去了二楼雅间。
见两人面色不虞，飞快地上了壶茶离开。
阿音没有先开口说话，她能感受得到，对面赵承誉近乎贪婪的目光。于是垂头避开他的视线，捏着茶杯轻轻碰了碰，茶水面泛起一丝波澜，很快消失不见。
等了片刻，始终未见他出声。
阿音笑着抬眼道：“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吗？”
赵承誉对上她清明的双眼，心口一颤：“有的……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想听。”
闻言，阿音嘴角的笑容多少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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