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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几分天然的柔媚，这样的声音若是乍一听，甚至会让人失神。
众人被她的话吸引，专门耸着鼻子闻了闻，叽叽喳喳道：“没味道啊！”
但她的表情不似作假，众人又继续闻了闻，而一些聪明的已经领会到她的意思，小声偷笑。
卫娇嫌弃的目光落在弄梅身上，还故意动了动身子远离她，意思很明显。
弄梅反应过来她这是拐着弯骂自己嘴臭，当即火冒三丈，指着她厉声质问：“卫娇，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讲话？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将军府千金吗？”
她不再是那个受人追捧的将军府小姐！
卫娇在卫家罢爵抄家的时候就深刻意识到这个事实，如今被弄梅再三提醒，纤细的指尖拂过筝弦。她抬眸，反毫不客气地反击：“我知道自己不再是将军府小姐，不用你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嘴臭就不要说话！”
“卫娇！你怎么敢……怎么敢，”再一次被她说嘴臭，弄梅瞬间怒火直冒，余光瞥向四周，宫女们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似乎也带上了嫌弃，弄梅脸上青白交加，气得舌头都打结。
“哎哟，生气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怎么，现在连事实都不能说了”
同样的话语，如出一辙的神态语气。
黄乐师瞄了眼气得扭曲的弄梅，又看了眼一脸无辜的卫娇，嘴角一抽，暗自笑骂了一句“死丫头”。
睚眦必报不吃亏的死丫头！
“你那说得是事实吗？你那是污蔑！”弄梅大声道，大概是因为太过气愤，声音尖利刺耳，像只乌鸦似的：“你才嘴臭！”
“我就随便一说，你就气成这样。”卫娇顿了顿，目光扫了扫她继续道：“该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她这话一落，周围人看弄梅的目光都变了。卫娇神色慵懒，淡定从容，反观弄梅脸色通红地急于辩解，明显一脸被踩中痛脚的样子。
众人小声议论偷笑着，有些宫女还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
“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看，你也说了我嘴臭，但是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反应，清者自清，你要是不嘴臭，何必那么激动呢！”卫娇神态悠然，不紧不慢地伸手从旁边的小几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弄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登时无言以对，听着旁边人的议论声，大脑一阵空白。倏忽，她尖着嗓音吼道：“卫娇，你住嘴！”
“恼羞成怒了？”卫娇轻笑，口吻有些随意：“我跟你一样，都是礼乐司的宫女，你让我住嘴就住嘴，多没面子啊！”
“谁特么跟你一样。”她可是身家清白，而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
卫娇也明白她的潜在意思，眼睛飞快划过一丝冷意，她装作恍若大悟的样子，“对哦，你跟我们不一样。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又蠢又毒，长得丑嘴又臭！”
“你……”弄梅气得浑身发抖，哆嗦了半天都没有将话说利索，她自知自己嘴皮子斗不过卫娇，直接动手朝卫娇殊丽的脸上扇去。
卫娇自然不会任由她欺负，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用力一扯，两人就靠得极近。卫娇温软一笑，靠近弄梅的耳侧，语气森冷：“既然这张嘴不吐人话，那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弄梅闻言脸色大变，强撑着嚷道：“你敢！你要是敢欺负我，干娘一定饶不了你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逼急了我，你看我敢不敢。”卫娇脸上依旧挂着温软的笑容，然而嘴里吐出的话却寒意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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