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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抬举我了,”卫娇面上谦虚地笑了笑,“这礼乐司比我琴艺高超的能人数不胜数。”
说这话的时候,卫娇将众人都打量了一遍,围观的人在听到她的谦虚话后,笑容明显真诚了不少。卫娇脸上的笑也明显真诚了不少。
卫娇的笑容真挚,让弄梅产生一种她此刻很好说话的错觉,为了扳回众人面前的形象,弄梅忍着恨意故意很亲热地说道:“卫娇,你的琴艺太容易影响大家训练了,要不就休息一段时间吧。你瞧你琴艺都这么高超,不训练也没多大影响不是?”
“?”这又是帮她拉仇恨值啊!卫娇看着一脸为大家着想的弄梅,“弄梅你真会说笑,你的乐曲是乐卿大人亲手教的,我这个半途出家的怎么能跟你比?”
卫娇以前是将军千金,练琴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修养身心的爱好,但对于弄梅来说是吃饭生存的,她下得功夫自然比卫娇要多很多。
可是她下了那么多功夫,最后输给了卫娇的灵气,弄梅暗恨,心中不甘!如今听着卫娇承认自己不如她,弄梅却觉得这事她在讽刺自己,对她的恨意又多了一重。
“我乐理虽然不错,但是感染力比不过你,”弄梅努力挤出微笑,“为了大伙,卫娇你就歇一段时间吧!”
“你说打扰就打扰,什么时候你可以代表大家了?”翠玉看不惯,没忍住跳出来反击。
“我这是为大家好,怎么不能代表大家了?”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看这只是为了你自己好。你那点小心思我闭着眼睛一想就猜出来了,你不就是想让卫娇不练琴,等到了司乐考核乐女的时候出错败给你,那样你就可以去御前贵人面前露面了。”
被她这话戳中了内心隐秘的心思,弄梅又羞又恼,“你胡说,我才没有。”
她余光瞄了眼卫娇,对方眼神淡淡的,仿佛已经看穿了所有。弄梅咬唇,为了让她这反驳更有说服力,她急急地抛出了自己的砝码:“我有干娘帮我谱曲,又找了余乐师帮我填词。这一次我绝不会输给她。卫娇,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打败你!”
她的砝码一抛出,如预想的一样,众人什么表情都有。听着她们惊讶羡慕的话,弄梅得意地扬了扬眉,一双眼睛却一直注意着卫娇,想要看到她脸上变换的神情。
卫娇还是一贯的神色淡定,波澜不惊。
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弄梅有些不虞,她挑衅道:“卫娇,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现在求饶,我到时候手下留情,不让你输得太难看。”
“你怎么觉得我一定会输!”卫娇轻笑,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手下败将!”
卫娇被乐师们夸奖琴艺高超,弄梅不服想要给她点教训,然而却意外地成全了卫娇,让她的名声更显。自己自动送上门成为她的垫脚石,弄梅每每想起这事就呕得慌。卫娇的那句‘手下败将’明显又勾起了弄梅那段耻辱的回忆。
“怎么不信?那咱们现在就来比一场,看看谁才是手下败将。”
她这话一出,众人起哄。
卫娇摸了摸身前的古筝,漫不经心拨了拨筝弦,神色不属,不知道再想什么。
她没有出声,弄梅又故意激了她几句。
卫娇神色淡淡,手慢慢从古筝上移开,又慢悠悠地喝了杯茶,这才道:“你让我比我就比啊?”
“你要是怕了,就早点认输!”弄梅看着慵懒悠然的卫娇,语气有些不耐:“别找那些借口!”
怕?
卫娇手上把弄着茶杯,她知道弄梅在故意激她,但是……卫娇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