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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灾殃
“你，九夜？”就算是靳梦，也愣住了。白晓玉也笑了，也不知道是自嘲，是真的觉得可笑，还是用笑当武器，对抗自己的无助。她依然笑着，带着嘲弄却开心的表情笑着，甚至笑的出了声。
“我是九夜。或者说，九夜是我，是我的邪念我的恶意，我的悲哀。”白晓玉轻声说：“许多年前，一个怪物死去，她的恶念带着一部分力量变成九夜，她的肉体变成另一个东西，不住生长进化着，如果那种变化可以叫做进化的话。然后她的灵魂，不死不灭，一直生存在世界上，直到，附身在一个人类的身上，这个灵魂就带着人类的肉体浑浑噩噩的活着，哪怕遇到自己的恶意也毫无知觉。可是，在她和另一个幽灵战斗的时候，她的肉体，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只知道破坏的僵尸，复活了。这个灵魂过去的回忆和剩余的力量，也苏醒了。”
“僵尸，复活了？”靳梦从白晓玉的话里得到了一个信息。
“没错。我是那个怪物，那我可尽生出一些糟糕的东西，先是九个头，只会恶意对待世界的九夜，然后是只知道破坏杀戮的巨大丧尸。”白晓玉还在笑，却笑着叹了口气：“幽灵想要吞噬我，可它没想到我本身就是个怪物，僵尸的影响让我得到力量，反而压制封印住了它。现在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决定。幽灵已经不能复活，可是，我自己却一个比幽灵可怕的东西。那么，”白晓玉再次叹了口气：“你是要放出这个怪物，相信我还是和以前的白晓玉一样虽然未必好人但是至少无害，还是，继续封印我，毕竟，我也不知道灵魂复苏，我的思想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说不定，我会比九夜更恶毒，比幽灵危害更大！”
靳梦也迟疑了。虽然她认识白晓玉时间并不长，但她已经绝对信任这个用开朗伪装自己的女孩子。可现在，白晓玉，还是不是白晓玉？
“好吧，这个问题不着急。我还要慢慢理理过去的回忆，也不急着出来。还有一件事，”白晓玉忽然笑着用某知名动画片里某角色的语气说：“也许是整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复活的，并不只有我的僵尸一个。”
“不止一个？”靳梦悚然。
“没错，也许，神魔的大战，就要再度开始了。所以，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战争要开始了。”白晓玉轻声说着，忽然沉寂了。她回到了被封印的深处。
“战争开始。”靳梦再次感觉到，仿佛许久以前，第一次和九夜为敌时的慌乱。袁路再次占据了白晓玉的身体，就连等待死亡的她，也露出诧异的神色来。就在这时，杜可匆匆走了过来：“潘龙来了。”
靳梦压抑住内心的慌乱走出房间，袁路-白晓玉也跟了过来。她们再次看见了潘龙。虽然过去太遥远的时间，可她们都还记得这个人，毕竟几百年来，真正算她们同类的，只有这么几个。潘龙，他们九个人中，最沉默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