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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怎么样？”
见李方圆迎了过来，花小茶鼓着腮帮子，站在宁信身前。
她不确定对方还能不能做出更出格的事。
“对不起，我错了。”
李方圆距离宁信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弯腰鞠躬道歉，态度十分诚恳。
花小茶一愣，不知道对方卖的什么药。
扯了扯宁信衣角，让她别搭理这个疯子。
周围的学生再次化作吃瓜群众围了过来。
刚刚李方圆还在吹嘘，是如何收拾宁信和花小茶，转眼间又跑过来道歉，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宁信没有说话，冷冷盯着对方。
“对不起，我是狗眼不识泰山。”
“再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只要原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求你了。”
李方圆的话几乎带着哭腔。
又深深弯下腰后，不敢再抬头。
“怎么回事，这李方圆不会真中邪了吧！”
“对呀，他不是很讨厌宁信的嘛，现在怎么这么卑微，完全和平时不同。”
“艹，这宁信不会有妖法吧！”
“很有可能，你看那琥珀色的眸子，是不是像苗疆的巫女。”
“胡说八道，建国后没有鬼神！”
“那你怎么解释李方圆举动？”
“额……。”
一众吃瓜学生不停私语，越说越玄乎。
只有宁信知道，李方圆的道歉，不是真心，也不是中邪，只是源于萧岐山的压力。
萧岐山是真拿宁信当儿媳。
得知她被欺负，立刻给了李跃进两个选择。
一是离开萧氏集团。
二是得到宁信原谅。
李方圆没得选，哪怕再卑微，也得道歉。
即使这样，宁信也未必会原谅。
九月的阳光，依旧毒辣，弯腰低头的李方圆，感觉不到一丝酷暑，背后反而冷汗直流。
“别理他，我们走！”
“哦。”花小茶点点头，打算绕过去。
“啪！”
下一秒，一声清脆巴掌声，吓了她一跳。
只见李方圆像是疯了一样，双手左右开弓，连扇自己五六个嘴巴。
“我嘴臭，我自己扇！”
“如果还有不满意，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求你原谅！”
自诩富二代的李方圆并没有那么坚强。
他的父亲李跃进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坐上了萧氏集团的市场部经理。
他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愚蠢，害父亲一无所有。
道歉，是唯一出路。
“李方圆，你究竟怎么了？”吴雨茜急了，拉着他的胳膊，“有点骨气搞不好，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这样作践自己。”
“这么多同学看着，丢不丢人？”
“再作践下去，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待？”
丢人？
待学校？
李方圆管不了那么多。
红肿的脸，夹着泪水和鼻涕，再次低在宁信跟前，一句又一句重复着对不起。
“阿信……”
花小茶皱眉，“他欠你很多钱？”
“没有。”
“那你施了魔法？”
宁信:？？？
“要不你说一句原谅，看看能不能解开魔法？”
宁信:？？？
“试一下嘛，我看他也挺可伶的。”
花小茶的心思，宁信懂。
她不想大庭广众下，让宁信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毕竟怎么看，现在的李方圆像是受害者，宁信更像是施暴者。